冬月君,恭喜,这次又是年级第一……
冬月桑,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能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东大呢……
耕造,做的很好,你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耕造,我对你的期望很高,你的能力应该不止这些,更多,更多,更多的展现更多给我看吧……
喂,听说了么,那个冬月……
又是冬月啊,还真是有够无趣的……
算了,反正最后都是冬月的……
冬月桑,这是巧克力,请收下,拜托……
耕造,你毕业后需要来帮我,议员的位置已经打点好了,我们要重振冬月家的威望……
冬月君,很抱歉,你父亲的手术失败了……
耕造,你一定要相信,你父亲是被政敌陷害的,无耻的阴谋,你一定要揭穿……
冬月……
冬月……
耕造……
耕造……
男人或女人,年轻的,年老的,稚嫩的,腐朽的,鼓励的,羞涩的,妒忌的,无所谓的,麻木的,绝望的,充满着歉意的,一张又一张的脸孔,不断的出现,不断的闪回,不断的诉说着的话语,不断诉说着的名字。
重复着的重复。
冬月老师?
肩膀被轻微的推动着,眼皮慢慢睁开,爬在桌上休憩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光线还算柔和,没有太过刺眼,双眼慢慢开始适应,然后是熟悉的身影。
“是唯啊,抱歉,最近有点累,稍微休息了一下。”
嗓子略微有些干涩,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是熟悉的人,所以自然的放松了下来,手指轻柔的搓着额头,想要使得头脑清醒过来。
不算太大的房间,忙于研究不会照顾自己的中年男人,不断忙碌着将研究资料与书籍归还原位的年轻女人。
中年男人需要年轻女人的照顾而不自知,年轻女人习惯了照顾中年男人同样也是不自知。
中年男人叫冬月耕造,或许他有过其他的名字,但那些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或许早就变成了只是单纯的另一段记忆,一个偶尔会出现,熟悉的梦境罢了。
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看着正在放松的冬月耕造,年轻的女子,无奈的笑容,并未说些什么,是因为有些人左耳进右耳出。
女子叫碇唯,拥有跟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深厚学识,也是唯一一位能在形而上生物学能与冬月耕造有足够共同话题的人。
所以两人相识,相交,在一起研究,在一起辩论,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庆祝……
她叫他冬月老师。
他叫她唯。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感觉自己的头脑总算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露出无奈笑容的唯,耕造有些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这是他下意识的习惯,能够在岁月的冲洗之下留下的唯一存在过的痕迹。
“唯,下午有事么?”
有些疑惑的看着耕造,然后唯看了下腕间的手表。
“到晚上七点,这段时间是空闲的,有什么事吗,冬月老师?”
“去还一个人情,需要去警察局去担保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略微的皱眉,人类的圈子就是这样,不管你是否愿意,主观与否,总会这样或者那样的,欠别人的人情,这也是冬月耕造,较少与外界交流的原因。
“还真是少见呢,冬月老师也会有不得不去偿还的人情。”
罕见的,唯的脸上露出了揶揄的表情,古板,固执,如同活在上个时代的男人,也会有不得不去偿还的人情债,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算了,在去警察局之前,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耕造转移了话题,毕竟是刚刚睡醒,肚子已经开始发出抗议,所以也不算太过生硬。
点头表示接受,脸上的揶揄也已经收起,越过耕造,将他身后的半开着的窗户关上。
“对了,冬月老师,我一直想问,为何以东大最优成绩毕业的您,会选择来到京大的研究所并且任职呢?”
转头,看着站在窗边的唯,视线与之交汇,然后耕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因为京大邀请我了,而东大没有。”
“还真是意外的简单啊,就算事后东大以更高的待遇期待您的回归,但是您还是平淡的拒绝了。”
将视线移开,转向窗外,室外的天气,还真是好啊,樱花盛开的季节,距离凋零还剩不过数天。
“是啊,因为太晚了。”
目光望向窗外,耕造他不是太过喜欢樱花,因为对于他来讲,樱花最美的时候就是从树上落下,在空中飞舞的那刻,虽然美丽,但过于短暂。
“冬月老师,警察局我就不陪您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恩,好的。”
对于唯的突然变卦,耕造有些诧异,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的部分研究已经在今天早上解决了。
……………………
六分仪源堂,
警察局内,经过了一系列的手续,冬月耕造总算见到了这个男人。
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第一眼,冬月耕造讨厌这个男人,讨厌他的眼神,讨厌他的表情,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如果有可能,冬月耕造宁愿用别的方式去偿还自己无意中欠下的人情,都不想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相遇。
令人无奈的是,没有如果。
“啊,麻烦您了,冬月老师。”
脸上,嘴角的伤痕,恰到好处的语气,这是冬月耕造的看法,六分仪源堂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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