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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袭击刘警官?你可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
“袭警?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打了场架而已,至于为什么打架?一直被打,那自然是要还手的。”
“在警局里和警察打架?你是不是黑帮电影看多了?”
“我不打他,他一有机会就会拔枪射我,难道我就只能站着任他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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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萧玉和白夜临的另一场对话,只不过这次白夜临是在铁栏子里面,手上还带着手铐。
当时刘大鹏的一枪确实打出去了,然而警察开枪是有条件限制的,嫌疑人手中没有武器,中间隔着一扇窗,也不可能继续对刘大鹏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所以在刘大鹏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萧玉果断的从侧面冲上去,顶起了他持枪的手臂,让枪口朝上偏移,最终子弹落在了天花板上。
审讯室里的白夜临则在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威慑下,只能乖乖地举起双手,面墙而立,而鉴于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勇武强悍,萧玉也果断地给他上了手铐,其他热血的干警这才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扎完伤口的刘大鹏竟然主动承认是自己在审讯过程中审讯手法不当,造成白夜临情绪失控,又误会自己有动用枪支的意图,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才会有后面的过激行为,而他本人冷静下来后,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并不准备追究白夜临伤人的责任。
对于他最后怒而开枪的行为,刘大鹏也作出了检讨,表示愿意配合调查并接受处分。
总之,刘大鹏几乎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并极力为白夜临洗脱袭警的嫌疑。
然而在白夜临真实身份的问题上,刘大鹏却坚持白夜临并不是“九龙吸水”事件中失踪的那个学生,也即不是白大林的儿子,他认为警局中的白夜临只是一个有精神臆想症的流浪少年。
萧玉对刘大鹏的这番阐述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信的是从她亲自与白夜临的接触中,她能够感觉到白夜临并不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问题少年,确实应该是在审讯过程中受到极不公正的待遇,才会与刘大鹏大打出手;疑的是为何刘大鹏要在审讯过程中采用非正常手段,事后又来了个态度大转弯,而白夜临身份下的结论也十分草率。
仔细思量起来,这一切都极为反常,她对刘大鹏已经产生了怀疑。
所以,萧玉带着所有的疑问再次提审了白夜临,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好了,关于你和刘队长发生肢体摩擦的事情就到这里。不过你可以放心,鉴于你的年龄和刘队长有错在先这个事实,局里经过研究,决定不就此事对你进行起诉,但是你损坏的公物还是要赔偿的。”
“赔偿!那块玻璃贵不贵?唉……算了,你继续说吧。”
白夜临听完之后先是心中一宽,紧接着就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将刘大鹏往墙上扔而是往玻璃上扔,现在只能自认倒霉了。
居然有人在警局里把警察揍成猪头,然后一点事没有,却还在担心赔偿的东西贵不贵这种问题,萧玉都觉得有些无语了。
想想刘大鹏满身红花油的味道,脸上现在还青紫一片,且有向着越来越肿的趋势,甚至嘴角还缝了几针,不用问也知道伤得不轻。
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萧玉还依稀记得当时白夜临也挨了几拳,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脸上也有一些青红之色,现在却唇红齿白,依旧是小鲜肉一枚,身上甚至连一点淤青都看不到了。
想到这些,萧玉不由有些同情起刘大鹏来,不过她更加好奇的是眼前少年的这副皮肉到底是怎么长的,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恢复力这么好!
“你想干什么?”
白夜临见对方突然盯着自己的脸颊,玉手一夹一夹,活像把母螃蟹的钳子,很有要上来捏一把的意思,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心想这警局的人,怎么都或多或少有些不正常,却不想想他自己一个未受过训练的毛头小子能打败一个老刑警才是真正不正常的事情。
萧玉也知道自己有些走神,轻咳一声说道:“下面我们再来谈谈你的身份问题,你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没有?可以是人,物品,又或者什么特征。”
白夜临眉头轻皱问道:“之前那个和我打架的警察不是已经承认我的身份了吗?他可是亲口说过白大林就是我爹的!”
“他亲口说过?可是在我来见你之前,他刚才还跟我否认过你的这个身份。”萧玉有些疑惑地说道。
白夜临想起审讯室里刘大鹏对他的折辱,突然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做dna鉴定,或者找镇上那个今年刚考上金峰中学的女生李小涵,她和我是一个班的,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
萧玉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做dna鉴定吧,只不过之前已经结案了,要重新对白大林的遗体进行取样,就必须重启案件,而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先前的案子是错判,想要重启案件,在程序上是比较复杂的,可能会耽误不少时间,我一直没跟你提这种方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关系,我等得起!”
就这样,经过和白夜临的一番沟通,萧玉决定尽自己的能量帮白夜临重启这个案件,因为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里面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么做不光是为了白夜临,更是为了停尸房里那三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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