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徐徐驶进鄱月湖畔的小树林,在湖边一个木屋前停了下来。
木屋木色泛新,像是刚新建不久的样子,屋前守着一名身穿白背心的青年,这青年双手抱胸,见到吉普车停下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始终面无表情。
车门打开,刘大鹏从车上走了下来,动作谨小,刚一下车就伸手去整理衣裳,有些局促不安,让人一看之下就知道他此时内心的忐忑。
整理上衣的时候,刘大鹏的目光下意识地从自己胸前扫过,然后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再动了,因为此时他心口位置上,正有一个象征着被狙击手锁定的小红点在泛着令人心悸的色彩。
门口的青年嘴角微微一翘,走过来将刘大鹏身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这才扬起手向后摆了摆,示意他现在可以进去了。
刘大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对方点了下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向着木屋走去。
一路上他还时不时地偷瞄向自己胸口,只是那个红点却如跗骨之蛆一样,紧跟着他不放。
巨大的压迫感让刘大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虽然他知道进入木屋等待他的也不会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但是总比时时刻刻面对狙击手的死亡威胁来得轻松,却没想到当他刚一推开屋门,一个黑乎乎的背影就朝他直碾过来,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刘大鹏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那倒射而来的身影,猝不及防之下却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翻来栽倒。
他连退了两步,一站稳身子就往怀中那个人的脸庞上扫去,待到他看清对方面容时,不由暗叫一声晦气,双手一送又将对方推倒在地。
被推倒在地的大汉捂着脸挣扎着站起身来,朝刘大鹏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又带着几分畏惧悻悻然退到一旁。
“我刚到清桥的时候,你跟我说,要在清桥找一个人,你半小时就能帮我带到,结果让你找只狗,你却找了一个月都没有一点消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范老大?”
说话的是一个坐在木屋中间一只沙发上的青年。
这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皮靴、皮裤、皮坎肩,身上别的不多,就是链子特别多,一副非主流的打扮,此人正是超凡家族燕家的燕南飞。
“帮中兄弟一直没日没夜的在找,就是各小区、街道的监控室也派了人二十四小时守着,疑是的狗,我那里都抓了几百条了,可就是没有您要找的那一条啊!燕公子,您大人大量,再宽限几天吧!”范老大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鞋印,一脸委屈地说道。
刘大鹏一脸诧异地看了一眼身旁这个清桥镇的黑帮头子,看对方平常一副威风八面的硬汉模样,没想到竟也会有这么奴颜婢膝的一面,不过他一想到这位燕公子的深厚背景也就释然了,当即默不作声,只是心中却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狗能让燕南飞如此大费周章。
燕南飞没有理会范老大的话语,手中的军刀飞快地削着苹果,削完之后切一块放入口中咀嚼,目光一转,看似随意地落到了刘大鹏身上。
“燕公子……”刘大鹏没有按燕南飞的的计划将白夜临成功杀死在警局中,此时与对方眼神一对,顿时遍体生寒,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讷讷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他刚把头低下去,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破风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耳边掠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景物极速倒退,他整个身子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向后急飞。
砰的一声巨响,刘大鹏的后背重重地砸在木墙之上。
还未等他落地,一只脚已经紧随而至,贴着他颌下喉咙处一顶一按,登时将刘大鹏整个人都架到了木墙之上。
“堂堂一个刑警队队长,竟连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还要我帮你擦屁股,清桥镇怎么净是你们这些废物!”燕南飞冷冷地看着刘大鹏,脚指头用力地在其脖颈上拧了拧,脸上露出几分残忍的笑意。
刘大鹏先前受了一脚飞去,直到此时胸口才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被卡住喉咙,难以呼吸,脸色瞬间涨得一片通红。
出于求生的本能,刘大鹏伸出双手用力去掰开架在其脖子上那只脚,可是任由他如何用力,那支脚就如钢筋铁骨一般未动分毫。
挣扎中刘大鹏感到颈间传来一阵冰凉,他眼光下移,顿时一道亮光闪过他的眼睛,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把插在木墙上正上下弹动不止的军刀。
军刀的刀锋上还有一抹血迹,显然是刚才刘大鹏挣扎时不小心触碰到上面被割裂后留下的。
直到此时,刘大鹏才知道原来先前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是这把燕南飞用来削苹果的军刀,只是刚才几乎是在听到军刀入墙响声的同一瞬间他就撞到了墙上,这也未免太快了!
想到这一点后,刘大鹏心下一阵骇然,对方的身形和速度以及对力量的掌握实在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若是这种暴力美学针对的不是他本人,或许刘大鹏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赞叹,然而亲身面对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压制,刘大鹏心中却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有些惘然,以燕南飞的身份难道不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吗?居然会去练体术,而且还练到了这种程度,要知道练就这样如此恐怖的体术,没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去下苦功夫根本是不可能达到的。
其实,刘大鹏也只是知道燕南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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