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高高的梨树下~我和你手拉手~一起跳着舞玩耍~在一棵高高的梨树下~”
哐当!窗门打开,探出一张狰狞的小脸。
“舒~大~小~姐!小弟求求您老人家,练剑的时候能不能别唱歌!”殷小弟顶着黑眼圈,咆哮道。此时的舒思思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再不是貌若天仙的大姐姐,而是一个不让人睡觉的女魔头。
舒思思秀眉一挑,哼一声道:“小鬼,本小姐在自家的别就在哪唱歌,想在哪练剑就在哪练剑,轮得到你说嘴么?!”
“那你也不用每天一大早都来吧!你看这天色,离太阳上山至少还大半个时辰!”殷小弟叫苦连天。
“哎你这小鬼,本小姐像你这么大时日日天色微明就起来练剑,你问问别院里的人,我有叫过苦么?小小年纪就这么惫懒,真是没用。不跟你废话,快叫你家先生起来,昨天比剑本小姐输了一招半式,今日非要找回场子不可!”
哐当!窗门关上,舒思思闻听房内传来‘先生你快起来跟舒大小姐比剑’的大叫声,嘴角笑得跟月牙儿一样。
不消多时,石飞檐懒懒地走出房门,一脸倦意道:“舒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说......”
舒思思断然道:“不能说,本小姐不会答应的!还有,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酸溜溜的?哼,看剑!”
还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还说我说话酸溜溜的......石飞檐愣神的功夫,长剑已到胸前,只见他脚跟旋转,身形一侧,轻巧避过了这一击。
“舒姑娘,在下...嗯哼...我看再比下也去没意义,因为你每跟我多交手一次,我就能找到更多破解你剑招的方法。就像你马上要刺过来这剑,”石飞檐一边闪躲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打你手腕就能让你长剑脱手...唉别抬腿,你抬腿我就踢你膝盖...变刺为削也不行,太慢了...”
“闭嘴!”几招过后,舒思思羞恼间一丢长剑,梨花带雨地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就知道欺负我!”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近似撒娇的语气,再也不顾其他,红着脸逃了。
“我的天。”趴在窗户上偷看的殷小弟,忍不住啧啧称奇,“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先生道行果然深厚。”
“舒姑娘!你的...”舒思思一溜烟没了踪影,石飞檐最后一个字才吐出,“...剑。”
撇开这些事不说,入住商会别院五日后,除了每天来讨教剑道的舒思思,石飞檐再没见到过其他商会的重要人物,更别提舒思思的父亲,舒家家主舒简了。而从殷小弟跑出别院带回来的消息看,整个宣州府平静如水,一切如常。不过就在第五日的半夜,飞檐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帮手。
来的这个人,正是夏侯攸的独子——夏侯琪。夏侯琪刚到时,风尘仆仆,显然一路未作休息。石飞檐叫殷小弟赶紧端上热水给夏侯琪洗洗脸,自己则倒了杯热茶递将过去。
“夏侯兄一路辛苦。”
“比不得你在宣州悠闲自在。”夏侯琪擦了擦脸,又一口喝掉茶水,抹嘴促狭道,“听说舒简有个极为貌美的女儿,不知老弟见到了没。”
殷小弟来了句,“何止见到人,正天天缠着先生练剑呢。琪先生若再晚些时日来,恐怕都能喝上我家先生的喜酒了。”
“臭小子乱嚼舌根!”石飞檐哭笑不得,转而对夏侯琪道,“夏侯兄此次奉命前来,不知世叔有何示下?”
“也没什么,就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就是不知老弟这里进行到哪一步了?”
“五天前见到了舒旷,弟便有意将引柔居山入主宣州的想法说于他听。可舒旷精明非常,弟实在看不清他对这一建议的真正态度。反而是被软禁般的养在这别院里,除了吃饭睡觉毫无作为。”石飞檐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于夏侯琪听,夏侯琪听完后沉思不语。
“舒简舒旷伯仲二人,都是善于隐藏实力的老江湖,也颇有心计。这驱虎吞狼的妙计他们肯定早就想到过,只是一直犹豫不发而已。那接下来这无中生有一计至关重要,飞檐,你可有把握引他们上钩?”夏侯琪不无担心地说道。
“世上哪有真正的完全之策,夏侯兄,放手施为吧,瞻前顾后容易错失良机。”
“哎,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演戏的人手愚兄已经备齐,你看,需不需要你亲自出马?”
石飞檐摇摇头,“怕是不方便,我住在这别院中,一出门就有宣州商会的人偷偷跟着,说到底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信我的。夏侯兄安排的人,想必都胜过小弟多矣,小弟就安心在这别院中静待良机了。”
夏侯琪轻笑道:“只怪北宫前辈以前骗过的人太多,你是遭了池鱼之殃啊。愚兄不便久留,这就走了。对了,潜在你房间周围的两个暗点子被我打昏过去,你想个办法圆一圆。啧,没想到见你一面还这么麻烦。”说罢不理会皱眉的石飞檐,蹿出窗外,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小弟。”
“嗯?”
“你去打一桶井水把那两个暗哨弄醒。就说...就说先生半夜那两位当成小贼......就这么说吧,头疼。”
第二天一早,宣州府七天一次的大集市如期而至。集市中人山人海,商品琳琅满目,好不热闹。某处卖丹药的摊位前,一名身着龙蟠山道服的中年道人正跟一个胖胖的行脚商激烈地谈论着。
“五十两雪花银,一厘也不能少!这位道长,我说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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