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林佳萌化了妆换上漂亮衣服,美滋滋地出门了。柏薇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保姆阿姨支出去,家里便成功只剩下她一人了。
天时地利,柏薇迅速打电话给物业,要到一个木工的电话,联系对方□□。没多久,木工师父扛着工具上门,发现她家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哪里需要自己再动手,便迷惑不解地问:“柏小姐,有什么我帮忙的?”
柏薇将他引进次卧,指着欧式公主床说:“帮我锯断床腿,不是现在就断,而是表面上看不出断了,但人一躺上去,床就会塌,我要这种效果。”
木工师傅一脸懵,搞什么啊,好好的床为什么非要破坏掉?
柏薇见他犹豫,便用金钱诱惑道:“你平时做一小时工多少钱?我给你两倍,就锯个床腿,干不干?”
“干!”怕她反悔,木工师傅赶紧答应下来。他懒得猜测这些富人到底在想啥,反正活轻松、钱给的足,这么千载难逢的好事,傻子才不做。
被钱使唤着推磨的师傅工作积极性很高,问清楚她想达到的效果后,从工具箱拿出锯子,沿着床腿滋啦滋啦锯了五分钟,麻溜地将稳如磐石的床腿破坏成似断非断。
拿得钱多,木工师傅很开心,主动用扫帚清理完作案现场,倒进垃圾袋,打算下楼时带出去丢进垃圾桶,绝不留下丁点蛛丝马迹。他还怕柏薇不会操作,细心地讲解道:“我锯断的是床尾左边这条腿,你往正上方猛地一坐,绝对塌,人就像坐滑梯一般,吱溜地滑下去了。”
柏薇非常满意,付清工钱,送走木工,便坐在客厅里焦躁地等林佳萌回来,好当着她的面表演床塌了的人间惨剧。
但凡等一个人,时间就会过得特别慢,如同一锅熬得粘稠的粥,把锅底整个翻过来,都慢吞吞、黏嗒嗒、一点点地流。柏薇心急如焚,热锅上的蚂蚁般绕着客厅没头脑地转了几圈,从橱柜里摸出一袋袖珍西瓜子,坐到正对玄关的方向的沙发上,嗑起来。
她一向不喜欢嗑瓜子,嫌脏手,也怕嗑豁了门牙,这次实在没办法了,才拿它消磨时间。
比小拇指甲盖大不到哪儿去的西瓜子如同滑溜溜的泥鳅,稍不留神就嗑偏了,或者从指缝掉出去了,柏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嗑出的瓜子肉才勉强盖住碗底。
柏薇累得眼酸手疼,打算中场休息,刚躺倒,就听到玄关传来门响,林佳萌跟保姆阿姨说笑着进了门。
柏薇如身手敏捷的猫般原地弹起,没顾上穿鞋,光脚踩着红木地板迎了上去,笑容可掬地说:“回来啦,买了些什么,逛街开心吗?”
林佳萌提着大大小小好几个购物袋,保姆阿姨也提着几个,她小心地把袋子挨着鞋柜放好,才边换鞋边说:“开心呀,买了好多东西,要不是在楼下碰到阿姨,我可能一个人都拿不上来。”
换完鞋她便想提起袋子放回主卧,柏薇拦下了。“你逛街累了吧?先歇一会儿,放着我来。”
她引着林佳萌坐到正对次卧门的方位,把那碗瓜子肉放到她跟前,还殷勤地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边。“专门给你剥的。”说完她就小跑着搬运购物袋了。
林佳萌狐疑地盯着她的身影,无事献殷勤,非……咳,那啥,即盗。凝神一想,林佳萌左手捂住开口略低的衣领,右手捂住包里的□□,搞不懂她是要那啥还是要盗,那就一起防范着。
柏薇放好了购物袋,动作夸张地伸了个拦腰,故意大声说:“我有点累了,想躺一躺,吃晚饭叫我。”
嘴上说着要睡觉,走进次卧后却不关门,林佳萌疑心更重了,还没往深处想,就听到“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柏薇的哀嚎:“老婆!我床塌了!”
林佳萌心下了然,哦,现在可以确定了,她的目的是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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