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起去!”李沁赶忙开口。她有很多的话想要反驳,可若是不去,就什么都说不了。小豹也要跟着承受不白之冤了。而且,若真被认定是小豹咬了人家的鸡,那么他家罚不罚钱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小豹要面临的,恐怕就是死刑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李沁和于斐又是一家,衙差也便同意了带李沁一起去。
进了大堂,大伙这才发现,小豹已经结结实实被捆起来了。葛长青很是抱歉,可是他就算阻止,也是于事无补的,或者说,他要是帮他们太明显,对于他自己也是很不利的。所以他只能配合着衙差把小豹捆上,以求到时候大老爷顾念他不偏不倚,能听他一句话。
大老爷认得于斐,毕竟去年胡大山的事儿还挺轰动,所以也没太为难他,只是好脾气地跟他说了事情的始末。
“王三,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这只猞猁吗?”
“是,没错!”那被称为王三的人连忙点头又磕头的,“我认得的,就是这只大猫,尾巴短,毛有点白、还发黄,跑的贼拉快,进了我家也不吃鸡,就挨个儿咬,咬死了就给堆一堆儿,看样子是要一起弄走的。我本来寻思是黄皮子,这东西老来祸祸我家的鸡,我就赶忙出去了,结果看到这么大一只猫,快把我吓死了。咤着胆子给狗链子解开了,赶上我家狗凶,那东西看到狗过去要跑,我家狗上去就给咬了一口,正咬在后腿上。本来我家狗咬住了东西是肯定不会松的,谁知道怎么就放了它!我昨儿吓的不行,怎么想怎么也得报案才行。这都年底了,我们全家可都等着把鸡卖了过年呢。我闺女盼一身花衣裳都盼了一年了,谁能想到,一下子都被这畜牲咬死了!”
这王三是个男人,说起话来虽不至于声涕俱下,但是那隐忍的样子却是很足,一时间,堂上的人都不免动容。
“葛长青,这事儿你怎么看?”大老爷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问道。
葛长青叹息一声,“这猞猁身上的伤确实是犬类造成的。”他又上前扒开了王三家猎犬的嘴巴看了看,“初步看来,这伤口的大小也是吻合的。”
“那么,你也觉得这只猞猁的嫌疑很大了?”大老爷的申请忽地严肃起来,大喝一声,然后道,“葛长青,我记得这猞猁当初你可是来我这报备过的,你再三保证说这个东西不伤人,也不伤家畜,我才同意让它进来。可现在呢?!你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大老爷说的没错,这猞猁闯了祸,葛长青这个当初做担保的,是有责任的。
“我只是说看着像,不代表就是啊――”葛长青小声道。
大老爷没理他,转而看向于斐,道:“听说你的猞猁很厉害,自己能出去打猎,打完猎还能把东西都搬回你家,是吗?”
于斐点了点头,“可是,我家的猞猁――”
不等他话说完,大老爷啪地一拍惊堂木,“此刻证据都摆到了这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家猞猁从来不咬家畜、家禽!”于斐争辩道。
“咬不咬的,你原来住山里发现不了。可现在这是镇上,你敢保证这只畜牲不去咬任何家畜、家禽吗?”大老爷横眉怒对,根本就是认定了那些死鸡就是猞猁咬的。
“大老爷明鉴,若这是我们家猞猁犯的错,我们肯定会加倍赔偿,还会把猞猁送到山里,再不让他们出来。可奴婢认为,这件事涉及猞猁,是个不会说话、不会为自己辩驳的动物,咱们就更应该仔细。不能因为这点证据,就认定是我们家的猞猁咬的啊!这位王二说是我们猞猁咬的,可是有别人看到吗?若是没有,这岂不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再则,我家的猞猁一共有两只,向来是焦不离孟,这次却只有这一只回来的。若是大老爷稍微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我们家的这两只猞猁,就算是两三只猎犬也是能单挑的。前些日子在山里,两只猞猁还合力弄死了一只将近一百斤的雄马鹿。它们的战斗力可见一斑。可是,首先,这猞猁这次会单打独斗,就已经够让人奇怪了。其次,就算是我家的猞猁闯进了这位王二家,一只小小的家犬,也定然不是它的敌手,又怎么会被咬伤呢?”
听到李沁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大老爷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她,“你是何人?”
李沁忙福了一礼,“奴婢李氏。”
“奴婢?”大老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奴婢是官奴,于一年半以前被于斐买去。”2700
“官奴?”大老爷咀嚼着这两个字,“官奴怎么会出现在猎户家?”
李沁老老实实道:“奴婢本是定北将军府的丫鬟,后被卖予这位猎户。”李沁没说自己是要死了才被贱卖的,有些时候,这些话也是不用说的太清楚的。
果然,大老爷立刻就误会了,看向于斐的眼神都有些变了。“秦府的丫鬟?果然是伶牙俐齿,说话有理有据。那么,既然你说要好好调查,那不知要怎么去调查,才算这两只猞猁是清白的呢?”
“其实大老爷,自打昨夜这只猞猁受伤回家之后,我们就已经做了分析。能伤我家猞猁至此的,必定是犬科动物无疑。而这犬科里面,其实家犬是最不可能的。猞猁行动灵活,不输于豹子多少。怎么可能被一只家犬咬伤呢?所以奴婢认为,应把那些鸡身上的伤口和我们家猞猁的对比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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