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挡在眉前,四目相望。
一阵寒风吹来,竹林里的叶子沙沙作响,深夜凝结的露水跟随着沙沙声纷纷坠落,直接滴在两人的身上。
清凉的露水落在光洁的额头上,南宫影心瞬间清醒,却再也看不剑龙兴云眼眸中的杀气,仿佛刚刚只是幻觉一般。
那眼中带着如水般平静,没有半丝波澜。
“夜深雾重,南宫姑娘如何一个人出来了?怎么也不叫个侍女陪同?”声音悠悠的传来,带着几分低沉,但煞是好听。龙兴云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解下身上的披风,动作轻柔无比,微微低眉将披风披在那一袭月白色女子身上,并温柔地帮她系好带子。
“睡……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竹香,身上的披风还残留着龙兴云的体温。这让南宫影心有些恍忽,宛如梦境一般,瞬间坦然接受突然发生的一切偿。
第一次见面后,南宫影心就听闻何以宵说过龙兴云的些许情况。龙云山庄富甲一方,龙兴云是个生意横跨整个东陆的商人,但接触过两次她都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像商界中人。龙兴云身上带着一股区别于商人的儒雅,甚至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但又仿佛不仅仅与此。
龙兴云听着眼前女子的回话,低头伸手用袖子将落在她额上的露水痕迹擦掉,嘴巴微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夜游也不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清风徐来,几片泛黄的竹叶旋转落下。
“为什么要救我?”杏眼微微抬起,对上那深邃的眼眸,南宫影心看着龙兴云,直接伸手抓住帮她拭去露水的手,认真道,“你就是上次在树林里打伤妍妍的那个紫衣人是不是?”
虽说南宫影心是个女子,但她的手劲并不比一般男子小,杏眼对视着龙兴云,手中的力量没有半丝放松。
“既然南宫姑娘知道我是上次出现的紫衣人,那我如今救你的目的……南宫姑娘……”垂眉看着自己被那一袭月牙白紧抓住的手,嘴角微微扬起,并不精致的五官却带着异样的光彩,“南宫姑娘应该早已明了于心了吧。”
龙兴云没有直接回答为何要救南宫影心的原因,眼中带着笑意。
“是为了幻影?还是为了威胁古剑?亦或是其他?”面对着比自己高半截的男子,南宫影心丝毫没有怯懦。
“南宫姑娘你认为呢?”笑意依旧,深邃的眼睛对视着眼前的女子。
“你认为古剑会为了我而弃天下安危不顾,将幻影的秘密告诉你吗?”南宫影心一声冷笑,虽然与古剑认识不久,但她相信古剑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他那样的人势必会将江湖安宁,天下安危作为己任,承担所有的一切。
“有何不可?”面对南宫影心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龙兴云到是淡定不少,将被她抓住的手缓缓抽出,“如果不是古剑对你过于关心,我们如何能用你将他从古家堡引出来。所以,只要你在我们手里,古剑交出幻影,说出幻影的秘密是迟早的事。”
“是吗?”那袭月牙白衣裳女子嘴角微微扬起,几道银光从衣袖中闪出。
昏暗的光线并不明朗。
竹林中的叶子沙沙作响。
几道银光从南宫影心的袖子中闪出,站在她面前的玉色云母纹锦袍男子眼中掠过一丝警惕,一个侧身,往后退了几步。
“红棠的暗器。”龙兴云瞥了一眼钉在身后亭子柱子上的银针,语气中没有疑问,反而带着几分肯定。
“听闻红棠姐姐善毒和暗器,好奇之余就向红棠姐姐借了些来玩。”杏眼微微上扬,南宫影心将手中的灯笼放下,看着眼前的男子。
虽然一脸无害,但南宫影心却能感觉到那男子身上特意隐藏的危险气息。
“难怪当日你要刺激红棠用剑指着你,原来就是为了在她气头上放松警惕之时,让你可以在近身的情况下拿走她的暗器。”龙兴云那日就觉得南宫影心故意刺激红棠有些蹊跷,“不过,白英解毒圣手的名号并不是浪得虚名。如此看来,南宫姑娘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
“或许不止如此呢!”
嘴角扯了扯,一丝笑意在嘴角扬起,龙兴云还没能完全明白南宫影心所为何意之时,月白色女子已经一跃而起,飞身冲向离她几步之外的龙兴云。
出招带着内力,南宫影心将体内的内力聚集在手中的直接一掌击向龙兴云。面对着带着内力而来的招式,龙兴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双眼对视上那双杏眼,微微一个侧身多开了南宫影心的来袭。
虽然掌上的落空了,但南宫影心却轻轻一点,站在了竹子顶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
“你这是要为烟雨楼李炎报仇吗?还是替古家堡的古剑抱不平?”龙兴云抬头看着站在翠竹之上的一袭月牙白,“以你如今的能力,你有几分胜算?”
“妍妍为我而受伤,如今生死不明,我必须为他报仇!而且你也不该用我来威胁他人!”杏眼带着认真,低眉看着地上的玉色云母纹锦袍男子,“至于有几分胜算,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一高一低,两人四目相对,龙兴云看着一身月牙白的女子,那站姿,那俯视一切的神情与动作,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人:陌关城墙上的白衣铠甲男子。她就是练沧澜。
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南宫影心纵身而下,而面对着带着怒气而来的女子,龙兴云眼中却闪过如鹰般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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