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烛火微微跳跃,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龙兴云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的账本。风从没有关上的窗子外吹进,翻动了桌子上的书。
房门外轻轻传来叩门声。
“进来。”龙兴云没有抬头,眼睛依旧看着账目上的内容,修长的手指拿着笔,时而在上面勾画。
来人推门而进,脚步声极其细微,端着托盘直接走了进来。
空气中瞬间飘来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偿。
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账本,偶尔微微蹙眉,微微抿着的嘴巴,带着几分严肃。
送药而来的人将托盘放在外面的茶几上,细长的手指端着碗,迈着轻微的步子走到书桌旁,将药放在了龙兴云的面前。
“先放在旁边,我看完这些再喝。”龙兴云头都没抬,直接吩咐道。
来人听着龙兴云的吩咐,小心将药放在书桌的一边,站在旁边守候着。
烛火跳跃,偶尔发出噼里啪啦声。窗外的风轻轻吹来,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已经没有了半丝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还在伏案的男子却没有半丝要停下的意思。双眼依旧盯着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再不喝,药就凉了。”一直站在旁边等候的人,看着龙兴云没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轻声提醒一句。
陌生,但又熟悉的声音传来,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男子却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子:“怎么是你?”
“本来出来走走的,恰好看到侍女要给你送药过来,所有顺便帮带过来而已。”南宫影心对上龙兴云带着疑惑的眼睛,将一直放在桌子一边的药拿了过来,微微往前送了送。
“是吗?”深邃的眼睛带着探究,龙兴云对上南宫影心的眼睛,淡淡一笑,但那笑容中并没有半丝笑的意思。
眼眸中并没有半分信任,南宫影心尴尬一笑,只能说实话:“我特意在外边等的,看到侍女来送药,然后就支开了她,自己送药进来的。”
“南宫姑娘这是心理有愧疚,然后来表示慰问?”
“嗯。”既然被龙兴云看出了心中所想,南宫影心也不再隐藏,伸手再次指了指桌面上已经快凉了的药,提醒龙兴云该吃药了,“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理应过来看看。”
龙兴云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带着一丝冷笑,修长的手指拿过药碗,眼睛眨也不眨地将药直接一口喝完:“南宫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我龙兴云为何是因姑娘而伤?”
听着龙兴云的话,南宫影心倒是微微一怔:“听红棠说你之前为我输过真气,所以元气大伤,加之你是因为我才与敖寒懿动手的,所以……”
“南宫姑娘在战场上也一向如此吗?”将白玉镶金边的碗放到桌子上,龙兴云饶有兴趣地对上南宫影心的眼睛。
“什么?”南宫影心不明所以看着龙兴云,眼中带着不解。
风吹动屋檐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宫影心听着龙兴云的话,微微一怔,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传闻瀚海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智勇双全,难道那都是谣言?练将军在战场也是如此轻易听信他人之言吗?”龙兴云将桌前的账本合上,站起身来,直视眼前的女子,“或者是南宫姑娘自视甚高,认为龙某会为了一个互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做赔本生意?”
“我……”南宫影心对上那人的眼睛,话卡在嘴里,没能说出来。既然敖寒懿知道她是练沧澜,那龙兴云知道她这个身份也并不奇怪。而且她身上中的是天宜的血印之毒,或许这就是他们断定她南宫影心就是练沧澜的缘故。
本想来感谢龙兴云的救命之恩,却不料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人的话完全将南宫影心本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
看着南宫影心有些不自在的尴尬样子,龙兴云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龙某感谢南宫姑娘的关心,如今龙某已经感受到的了姑娘的谢意。夜深了,姑娘这两日受苦了,请回去休息吧。”
龙兴云说着,同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已经表明了送客的意思。
“因为我是练沧澜你才真正决定救我的?”龙兴云已经下了逐客令,但南宫影心没有离开,反而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晚我对你下手,你不仅没有杀了我,反而输真气给我。你的武功招式不是大熙的,红棠说过你们来自天宜,难道我们在战场见过?”
龙兴云眼中暗沉,深邃得看不见底,眼睛对视南宫影心,听着那女子的话却笑而不语。
“你不是天宜的将军。”南宫影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信息,却没有发现关于眼前这个男子的半丝痕迹,“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对南宫姑娘重要吗?”龙兴云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月亮,“难道不是只要在下能为南宫姑娘解毒就足够了吗?”
南宫影心微微一怔。商人果真是商人,说话丝毫不转弯抹角。
“敖寒懿当初强行为南宫姑娘输入相斥的内力,欲将你置于死地,正是为了试探龙某是否能替姑娘解毒。”龙兴云负手而立,背对着南宫影心。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敖寒懿的目的,为何还要想办法为我解毒?甚至为了我与敖寒懿大打出手?”站在龙兴云身后的女子一脸不解,“难道龙兴云你就不怕这是我与他串通好的?”
南宫影心之前只知道敖寒懿想杀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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