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有力,每一笔都带着韵律,墨香迎面而来。
南宫影心单脚蹦到了书桌旁,看着眼前的墨灰色锦衣男子。
既然龙兴云都已经开口截断了她欲求情的话语,而且也说了不准她管红棠的事,身为“外人”的南宫影心也没再好开口,只能讪讪闭了嘴。
房间里的两人没有说话,墨香飘荡在空气中,南宫影心不敢随意打扰龙兴云练字,只是静静的站在桌旁,看着那人手中的动作。
整个庭院宁静非常,只有屋檐下的铃铛偶尔发出清脆的声音撄。
南宫影心低眉看着龙兴云的字,眉宇微微蹙起,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龙兴云的余光瞥到南宫影心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弧度,“那个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你。偿”
“有这么明显吗?”龙兴云依旧低着头写字,南宫影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的嘀咕着。
“你那一脸藏不住心事的样子,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只是小声嘀咕,但幽兰色衣裙女子的话语却毫无保留地落在了龙兴云的耳中。
单脚站在原地许久,有些支撑不住的南宫影心直接往后一转,挪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龙兴云你不是天宜人吗?我听说天宜人尚武,可没听过天宜人也爱舞文弄墨的。你怎么会喜欢这些玩意儿啊?”
“天宜人生长在草原大漠,尚武是天性,但这不代表天宜人不爱笔墨纸砚。武能强身健体,文能修身养性,二者没有任何冲突。我如何不能喜欢舞文弄墨?难道天宜人就不能喜欢写儒雅的东西?”龙兴云听着南宫影心的话,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的幽兰女子,嘴角带着一丝深意,“大熙人钟爱优雅之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听闻南宫姑娘自小擅骑,不爱红妆爱戎装。龙某也想请问一句,南宫姑娘如何会喜欢这些玩意儿?”
“这……”南宫影心提问龙兴云,却不料被那人反问,一时间愣住了,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龙庄主如何知道我南宫影心不爱琴棋书画?这些儒雅之事,我们大熙人随手拈来,根本无需常练。再说正如你所说,武能强身健体,文能修身养性,二者没有任何冲突。我如何不能喜欢舞刀弄枪?”
“哦?如此说来,琴棋书画对南宫姑娘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听着南宫影心的话,龙兴云饶有兴致地抬眼看着眼前说话的女子,一脸探究。
对上龙兴云深邃的眼眸,南宫影心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只是淡淡一笑:“略懂。”
“既然如此,不知龙某有没有这份荣幸,能见识一下南宫姑娘的‘略懂’呢?”墨灰色男子深邃的眼睛看着南宫影心,嘴角微微扬起。
“来人,笔墨伺候!”对上龙兴云那带着一丝笑意的样子,幽兰色衣裙女子倒也大方,没用半丝扭捏。
杏眼中带着几分鬼灵,那带着玩性的笑意让人心底轻松不少,瞬间将心头的麻烦抛诸脑后。
清风拂面而来,青丝在眉前轻轻飘荡。
将幽兰女子的笑靥尽收眼底,龙兴云听着那一句“来人,笔墨伺候”的俏皮话,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难以察觉的笑意。
墨灰色锦衣的男子低眉看着毫无忌惮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径直走过去,在南宫影心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将行动不便的她一把抱起,然后走到书桌前,将她缓缓放在椅子上:“请问南宫姑娘是要写字,还是作画呢?”
“既然龙庄主刚刚在练字,想必对‘字’极为有研究。”抬眼对上龙兴云,南宫影心杏眼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此,本姑娘只能……”
幽兰色衣裙的女子眼角含笑,话语却不干脆,拖着尾音看着龙兴云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只能如何?”虽然知道南宫影心故意在逗自己,但龙兴云也没有半分怒意,但眼中隐藏不住好奇之心。
“只能……”南宫影心微微一笑,话语轻吐,“作画了。”
“哈哈。既然如此,南宫姑娘请!”即使早就料到南宫影心不会按正常套路行事,但听见那话语从她嘴里说出,龙兴云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稍稍往身后退了一步,作出了个请的姿势。
虽然脚上有伤,不能随意走动,但坐在椅子上却不好作画。南宫影心直接站了起来,缓缓拿起笔架上的笔,看着空白的画纸,思索了一下,顺手沾了沾墨汁,便直接下笔。
落笔的线条由粗变细,直接占了大半的面积,而且动作极其随意,仿佛不加思考,随手而作一般。
龙兴云看着南宫影心随意之作,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看不出这画的是什么。
南宫影心手中的笔再次落下,在砚上轻轻一点,一横落在粗细线条上方用力一点,在纸上落下了一个黑色的印子,随后又在它旁边若有若无的点上了几点指甲盖般大小的淡淡墨印。
幽兰衣裙的女子就这样落笔毫无规律,提笔也极为随意,看起来就像完全没有半丝严肃思考的随性发挥,任性地在纸上胡乱涂抹。
虽然手中的笔随意非常,但站在她身旁的龙兴云却看得极为仔细,而且在南宫影心看似随意的落笔提笔之间眼眸带着几分惊讶。
就这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南宫影心的胡乱挥笔草草结束,收起手中的笔,杏眼微微抬起,对上身旁的龙兴云:“龙庄主我已经画完了,你看看如何?”
南宫影心的话语将龙兴云有些游离的思绪吸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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