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再起风云
次日清晨,秦言起得很早,就与将士一同操练,微风轻抚,骄阳新升。
不出秦言所料,陶家送来一份大礼,
四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当日出手害了地支部【原骑兵营两部,天干、地支二部】马弓手尚九、丁富、苟胜三人的凶手。
陶家原先还想遮遮掩掩,不动声色,但秦言可不答应,一把掀开公诸于众,三军剧在,正逢其时,正好给兵士的一个交代。
晌午刚过,秦言带领众人齐聚灵台,三军素缟,立于帐前,面对三军将士秦言高声道“我秦言曾立誓,绝不让任何一个兄弟枉死,今日以凶首祭奠亡魂,望三位兄弟一路走好,山高水远,来世相逢。”
三军将士无闻着伤心听者泪流,将军立誓今日还罢,一言九鼎怎不让男儿归心,原地支部将士更甚,曲部司马韩起虎目含泪。
“今我韩起起誓,愿为将军效死进忠,有违此誓九死魂断。”韩起是发自心底的敬重秦言。
他与尚九、丁富、苟胜等地支部军士朝夕相处三年多,从小兵丁一步步升到本部司马,是手足同袍之情。
自己出生士族,也深知仅凭自己,如何也报不得此仇的,但秦言办到了,说到做到。
“愿为将军效死进忠,有违此誓九死魂断。”
“愿为将军效死进忠,有违此誓九死魂断。”
“愿为将军效死进忠,有违此誓九死魂断。”
“愿为将军效死进忠,有违此誓九死魂断。”
声如洪钟,震耳欲聋,望着三千将士群情激愤,几个陶家子弟只觉双腿发颤,就怕秦言一言不合拿自己开刀祭旗。
陶家还想此事尽量低调,只怕难遂其愿,不几日必定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对陶家的门客,乃至整个陆安城世家都将受到波及。
原本因陶家宁死不愿交出门下供奉心存感激的寒门子弟可谓心灰意冷,那日秦言兵踏陆安城时,见陶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个个视死如归,如今只为了换回一个陶阳秋便过河拆桥,怎不叫人心寒。
城防营三人是他们四人杀的不错,但下命令的可是陶家的本家人,到了弃车保帅的时候毫不手软,鹿死狗烹。
秦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仅如此,还要大张旗鼓的送陶阳秋回去,并扬言只是想四人来三人灵台前认错磕头,怎料到陶家这般客气,直接摘了四人首级,气的陶府上下都快吐血。
这话倒也不全是膈应陶家,秦言心里明白,真正出手的是陶家本家跟县令一系,四人说白了不过打手走狗,用来稳定军心倒是可以,报仇算不上。
秦言没开玩笑,当真是敲锣打鼓的把陶阳秋送回陶家,还特地让宇文承都护送,陶府满门上下只能干看着,气的血气倒流。
一路上好不热闹,哪怕寻常百姓也听说到一二,人一多起来,七嘴八舌的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至于有没有添油加醋就不得而知。
陶府主殿,陶廖端坐其上,脸色铁青,一方面是大伤初愈,他可不是宇文承都那般少年力强,回去稍作休息,便能生龙活虎,当然少不得凤体的妙用。
他早已年过半百,血气枯败不少,今日之事更叫他怒不可遏“府中门客走了大半,我陶府待他们不薄,竟、、、”
话到这有点说不下去了,其实也怪不得陶府,面对生死存亡之际,自当壮士断腕,会有门客出走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走的那般多。
陶府也知道此事不地道,用自己府中门客换来的一时安稳,只是陶府真输不起了,宇文承都的实力强大的出乎意料。
那日愿玉石俱焚是看在陆安世家齐心,加之朱李两家金刚老祖坐镇,一损俱损心中胆气在,如今哪还有这份气概,灭族在即不得不为。
“知我陶家衰落,怕日后波及自己,正好顺着此事一走了之,忘恩负义之辈。”陶家祖老愤愤道。
做人都讲究一个名,前日秦言三千军马踏陆安之时,陶家那些门客家丁,不好离去,人的名树的影,临阵脱逃,背信弃义的名声太差。
但如今背信弃义的反倒成了陶家,一方面陶家几近没落,底蕴挥霍一空,还需担心秦言哪日报复,那句十万银子买棺材,依旧余音在耳,如芒在背怎不心悸。
连带着的还有陆安其他士族门下,一下子陆安士族名声都臭了不少,更有不少人扬言要从军投营,把那些世家子弟气的七窍生烟不说,还得好声安抚。
我们的秦大少爷听闻此事,心中大喜,这群蛀虫也有今日,更喜的是军营中来了不少新兵,有各路世家原本的门客府兵,也有城中百姓。
以前城防营是各路世家把持,不少军饷辎重都进了世家口袋,论身份不过是士族奴仆,哪有地位可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据说前任县尉,就是得罪了陆安士族,被杀,之后嫁祸给了绿林土匪。
秦言来后不但加了众士卒军饷,还赏了不少银子,如今更是随着秦言大显身手,身份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现在的城防营,已然被秦言全权掌控,各部司马哪敢捣乱,内他是齐林郡三大家族之一的少族长,秦家是齐林郡士族之首,也是龙骧将军亲自受命的陆安县尉,外有宇文承都跟关羽两大杰出战力,说是打的跟铁桶一般都不为过。
拿起手中的授命文书,那是之前宇文丰息假借宇文承都之手交给自己的,陆安各大世家的委任司马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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