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被逗笑,“我有耳闻蒋小姐。”
蒋芸很惊喜,“在哪闻我的啊?”
林宗易思索了一秒,“扫黄大队,你忘了吗。”
蒋芸笑容凝固,“英雄往事...不值一提。”
午后的阳光笼罩住林宗易,隔着一团虚虚无无的金色,他风度翩翩,“蒋小姐很富有正义感,索文不少客户的太太对你称赞有加。”
“什么正义啊,就是看不惯你们臭男人——”蒋芸欢天喜地扑上去,“平时拉个皮条搞你们——”
我拽住她,“行了!你看见公的就犯贱。”
林宗易笑着,“我最近公务忙,有劳蒋小姐陪卿卿解闷。”
他说完返回书房,只寥寥数语,绅士又从容。
“卿卿——”蒋芸捂着腮帮子,“林宗易私下好骚,好酸啊。”
我不耐烦推搡她进主卧,“打听了吗。”
蒋芸盘腿坐在地毯上,“我老公的内部消息,冯斯乾被当典型了,就这几天,上面要办他。”她剥开橘子皮,“他担任副董的两家企业税务不干净,本来应该查大老板,不知谁放出风了,曝光他是隐形大股东,直接盯上他了。”
这里百分百有林宗易的手笔,更主要是王家在搞他,我没吭声。
蒋芸捅了捅我,“婚还离吗?”
我烦躁闭眼,“没想好。”
她嚼着橘肉,“冯斯乾要倒大霉了,上面查办不是开玩笑的,你儿子在他手上不安全,先接回家吧,林宗易不计前嫌接受你,不至于容不下林冬。”
我趴在床尾,心不在焉。
蒋芸一脸回味无穷,“林宗易的男人味真足,他一看我,我都酥了。咱们之前那些雇主的老公,秃头的,大肚子的,黄牙的,想不到啊,林宗易这种货色竟然被你捞上了。”
我扭头看她,“他和冯斯乾,谁好。”
她不假思索,“当然是林宗易了。冯斯乾太冷漠,冷漠的男人不解风情。”
蒋芸待到傍晚,林宗易留她一起用晚餐,她老公催她回去,她没留,我送走她,和林宗易在餐厅吃饭,我本想问他王家的情况,试探他什么心思,可李渊在晚饭结束时过来了,林宗易撂下筷子带他进入书房。
我独自坐了一会儿,去厨房泡了一杯茶,也跟进书房,搁在他桌上,“新买的金骏眉。”
林宗易端起杯子,“今天高兴吗。”
我不着痕迹瞟他手边的文件,“挺高兴的。”
他喝了一口茶,“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我故意说,“我喜欢闯祸。”
林宗易挑眉,“可以闯,收拾不了妻子的残局,我还当什么丈夫。”
我俯下身,匍匐在办公桌边缘,“往后你还会骗我吗。”
林宗易凝视着我,“我说不会,你信吗。”
我没答复,转身离开书房,刻意虚掩门,林宗易似乎朝这边望了一眼,但没出声。
我回卧室取了化验单,再次走向书房。
“王威虽然在明处围剿冯斯乾,但暗中也在调查王赫的死因。王赫入院时,伤势鉴定是中度,加上顶级的医疗团队,绝对死不了,王威显然起疑心了。”李渊压低声,“万一他查到是您动手导致王赫死在手术台上,再嫁祸给冯斯乾,他会不会联手冯斯乾反制您。”
“这盘局滴水不漏,主刀医生出国了,他查什么。”林宗易合住文件,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王威斗不过我,他这次只能被耍。”
李渊接过林宗易签好的文件,“扳倒王家,要防止王小姐与您玉石俱焚,您这几年的生意,人脉,她都了如指掌。”
“我没打算扳倒王家。”他压下打火机点烟,“王晴娜生养了林恒,看在这点情面,只要王家安分,我不轻易做绝。”
“那您费尽心力拿到王威的黑料,仅仅为了保住韩小姐的名分,不娶王小姐吗?”
“我另有用处。”林宗易语气高深莫测,“挖出王威的把柄,更深的目的是救一个人,我算计他入局,也要给他一条生路,就看我等的人肯不肯替他求了。”
林宗易眼神停留在门口。
和千年的狐狸斗法,我果然还嫩。
我推门而入,直奔窗下的沙发,他挥手示意李渊退下,他衔着烟,透过烟雾凝望我。
我说,“宗易,我们聊聊。”
林宗易就在等我上钩。他整个人后仰,解开所有纽扣,胸膛和腹沟完全袒露,精壮的肌肉带着邪性狂妄的冲击力,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在昏暗的灯火尽头,闪烁出蜜褐色的光泽,“聊什么。”
“王赫的死,王家算在冯斯乾头上了,他是滨城的候补委员,一旦风波闹大,冯斯乾注定要吃官司,是你一手设计操纵,将他逼上绝路。”
他漫不经心笑,“林太太替旧情人兴师问罪吗。”
“兵不厌诈,是他自己手段不及你。”我整理着真丝睡裙的裙摆,“你其实不想赶尽杀绝,你只想跟我谈条件。”
林宗易又恢复最初那副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不错。”他狠吸一大口烟,对准我的方向吐出,“和他彻底断掉,从此只有我一个男人。女人三十如狼,我认为我能满足林太太这个年纪的需求。”
括你四十如虎的需求。”
我斜倚着沙发背,娇嫩纤细的腿搭在茶几上,从脚踝到臀部,长裙半掩,若隐若现,肌肤像白玉一样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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