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想要的韩卿吗。”
冯斯乾逆着一束阳光,“你是这样。”
我说,“确实很美好,但你错了,那不是我。”我又恢复他熟悉的风情万千,“我倔强,勾引男人时假惺惺,我的皮坏透了,我的骨像雪一样白。冯斯乾,你动心的韩卿,是脑海里美化过的,虽然你嘴上说她不好,你只是控制自己不要对一个难以掌控的女人陷得更深,我活在风雨飘摇里,我深爱也保留,我撒谎善变,更不骄傲。”
他身型微不可察一晃。
“你自始至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我残破的家庭,我接触了无数男人的过往,我的挑逗迷惑了你,也令你不安。你无法忽略那些男人对我的评判,你听了,就像这几年的我,我和他们的故事,活生生展露在你眼前。”
冯斯乾的手指无意识滑向我眉眼,我拂开他,“我自己择。”
袖口上翻,露出一寸腕子,我拍掉卡住的花瓣,冯斯乾忽然扼住我,“手腕的伤怎么回事。”
我触电般甩开他,看了一眼大门外,司机在抽烟,车头朝西,没留意这一幕,第二辆车空着,跟来的保镖去后院堵我了。
我匆匆越过他,“勒着玩的。”
冯斯乾追上我,拽住胳膊,“他捆你了。”我百般挣扎,他强硬卷起我袖子,渗过血的肌肤结了咖,留下两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
好半晌,冯斯乾抬眼,脸上情绪不明,“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抽回,“和你没关系。”
他用力扳回我身体,“你说我错了,你也没信过我。我们都因为一段不光彩的开始,互相试探,互相猜忌,把感情逼上绝路。”
我看着他一点点抚摸我的伤痕,我们像什么没发生过,那么平和沉默。
“用绳子囚禁你,对吗。”
我没回应。
何江在这时走出吊唁大厅,到达冯斯乾身后,“冯董,章徽荣和殷小姐在二楼书房,不知商量什么。”
我从他掌心抽出,放下袖子遮住手腕。
冯斯乾偏头,“多久了。”
“我无意发现的,不清楚具体时间。”
冯斯乾拨通章徽荣的电话,“章董,我马上回公司,捎你一程吗。”
那边安静到诡异,“我五分钟前已经离开了。”
冯斯乾眯起眼,语气耐人寻味,“原来章董离开了。”
章徽荣笑着说,“有劳冯董记挂我。”
冯斯乾挂断电话,面孔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何江说,“老家伙竟然骗您,看来殷小姐贼心不死,求助他了。”
冯斯乾松了松领带,“我从来不认为殷怡有道行翻出天。但章徽荣搅合进来,要防备他。”他望向我,“有车送吗。”
我别开头,“宗易不缺我一辆车。”
冯斯乾视线定格在我身上数秒,随即带着何江进入别墅。
我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女人的喊声,“林太太。”
我扭头,是孟绮云。她穿了一条米白色长裙,似乎长胖一些,整个人纤尘不染,十分娇俏年轻。
她走过来,“我在里面找不到斯乾,所以出来清静一下,我和林太太有缘,在哪都遇上。”
我冷言冷语,“我不想和你有缘。”
我继续走,她再次叫住我,“林太太不问一问冯冬吗?”
我瞬间停在原地。
孟绮云说,“冯冬很爱笑,斯乾逗弄他,喂他喝奶,他会朝斯乾笑,我每次去澜春湾,拿玩具抱他哄他,他也会朝我笑,小手抓着我。”
我意味深长凝望她,“你想表达什么。”
孟绮云一脸单纯无害,“我知道林太太思念冯冬,我向你报信,省得你牵挂。”
我腔调阴恻恻,“母子连心,轮不着孟小姐上蹿下跳当中介。倒是你母爱泛滥了,自己生一个,难道冯斯乾还没睡过你吗?”
我调头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当即驻足,“你特意避开他,当面用孩子刺激我,我也捧你的场,都听完了。孟小姐能否帮个忙呢。”
“刺激你?”孟绮云蹙眉,“你误会了,斯乾太谨慎,除了我和保姆不准任何人接近冯冬。我同情你是他的母亲,没有渠道掌握冯冬的情况,才转达你这些。”
“不重要。”我返回,“帮个忙吗?”
她问,“什么忙。”
我,“借我手机,我打一通电话。”
孟绮云不解,“你没有手机吗。”
我面不改色,“没电了。”
她没怀疑什么,掏出手机给我,我接住,站在高墙下。
我先打给蒋芸,提示关机,很糟糕的讯号。蒋芸极少关机,她平时业务多,手下的小三劝退师有二十几个,都眼巴巴等她分配活儿干,隔三差五还主动索要任务,她关机相当于人脉网全断了。
林宗易警告过我,我犯下的孽,其他人替我受罪。我只要折腾过头了,他不罚我,他罚我身边的人。
一则我受不了连累无辜,不得不老实,二则他们也受不了被我反复连累,我早晚会彻底孤立无援,这便是林宗易报复折磨我的手段,精神上的压抑比皮肉之苦难熬。
我又打给程泽,他接了,他是真等急了,“韩卿!你还好吗?”
“程泽,救人计划行不通,陈志承下落不明,我现在也和失去自由的奴隶没区别,一个假陈志承能诓骗你上套,你压根不是林宗易对手,我更翻不出他手心。”
程泽说,“他看重利益,我给他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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