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在包厢应酬。”
我央求,“带我见他。”
经理为难,“黄小姐也在,华哥对她挺宠的,会馆目前是她管事,我们都不好得罪。”
一个现任嫂子,一个前任嫂子,底下人混饭吃,确实要顾及现任的脸色。
我说,“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他,华哥的电话打不通,我就见一面,马上走。”
他琢磨了一会儿,“我先带您上楼,想法子支开黄小姐,您等时机。”
我塞了一沓钱在他口袋,“等多久都行。”
我跟着他到三楼,林宗易在310,我躲进对面一处昏暗隐蔽的拐角,脊背紧贴墙根。
经理进入包厢,向黄清汇报了几句,她没动,只简短交待怎么处理。
经理没辙了,从里面走出,“嫂子,黄小姐恐怕要待一晚。”
我不死心,“我必须见华哥,我等等机会。”
他没再说什么,乘电梯下楼。
我小心翼翼逼近310,林宗易抱着黄清,笑得很愉悦,仿佛外面天翻地覆,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我不声不响站在走廊,注视这一幕。
林宗易又清瘦了一些,我记得他最初刚硬有力,精壮英武,如今还是那副模样,轮廓却更锐利了。
尤其是那张脸,削瘦得太过立体,眉目显得愈发深刻淡漠。
林宗易是一个注定在风月场上吸引女人沉沦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语一笑都充满令人发疯的性张力,他越是狂野fēng_liú,越是诱惑到极点。
男人给林宗易斟酒,“传言万隆城要停业整顿,是华京那边暗中出手。”
角落的一名胖男人摆手,“万隆城是什么地界啊,上流大佬的销金窟,即使天塌了,万隆城也歌舞升平,否则那些大人物去哪潇洒?在市区太乍眼了,这才是风水宝地啊。”
林宗易睥睨着男人,“冯斯乾和我比,谁道行厉害。”
男人一愣,随即大笑,“当然是仇老板厉害,把华京给您,照样风生水起,把万隆城给冯斯乾,他肯定玩不赢。”
林宗易朝前欠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没说话。
我站了许久,他似乎感应到什么,幽深的目光掠过门外,我猝不及侧过身,抿唇屏住呼吸。
尽头的天窗投进一缕树影,覆盖在我的影子上,可发丝飘扬,林宗易仍旧察觉是一个女人。
“仇老板,万隆城附近出现许多保镖,是准备闹事吗。”
林宗易漫不经心嗯了声,“是吗。”
男人纳闷,“您没看见?正门和后门加起来二三十个,鬼鬼祟祟游荡。”
林宗易喝了一口酒,眼底情绪一闪而过。
黄清莞尔笑,“孟总和滨城上面交好,关键时刻替仇老板出点力。”
男人说,“仇老板用得着我,我一定打点。”
“那伙人——”黄清欲言又止。
男人心领神会,“最迟明晚,我会一一清除。”
黄清主动敬他一杯酒,“孟总的义气,仇老板记下了。”
林宗易自始至终没搭腔,黄清发现他心不在焉,小声问,“过道有人吗?”
他不回应,黄清起身出门查看,林宗易忽然开口,“一阵风而已,不用理会。”
他继续饮酒,谈笑风生。
黄清望着包厢门,风吹得更猛,我下意识摁住头发,纤长的手指又暴露。
林宗易不耐烦,“你在看什么。”
黄清说,“像是一个女人。”
“然后呢。”他偏头,语气生冷,“会所不该有女人吗。”
黄清知道自己的多疑招惹他不高兴了,闷声不语。
再等下去,林宗易没出来,反而黄清出来了,我不愿意同她接触,我决定去见振子,振子对林宗易忠心耿耿,物证给他很安全。
我正要走,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男人摇晃着狠狠撞上我肩膀,我没吭声,他一把拽住我,“小疤?老子可他妈找到你了!”
我嫌恶甩掉他,“什么小疤,你认错人了。”
“你屁股上不是有块疤吗。”男人一边调侃一边拍我屁股,“桃心形状的疤——”
我伸手挠他下巴,顿时剐出五条血痕,“你手脚放干净点!”
男人手背一蹭,鲜血横流,他火大了,“在源城,你骗了老子两百万!”
“源城?”我莫名其妙,“你叫什么。”
他一脸暴躁,“刘二胡!”
我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韩千年昔日的丰功伟绩,还真有这个人。
刘二胡的老婆和程泽的母亲同期雇佣我,出场费都是二十万,我一时难以取舍,干脆轧戏了。
轧戏归轧戏,演员的原则是哪个难搞就主要搞哪个,我一心搞花花公子程泽,只跟刘二胡泡了一次温泉,再没露面,那两百万是他在温泉池签下的支票。
屁股上的疤是我故意粘的,毕竟泡温泉是很危险的调情项目,我想扫他的兴致,结果歪打正着,刘二胡有“伤痕癖”,他喜欢女人长着胎记疤痕,像疯狗似的非要把我弄到手,我收不了场,就用韩牛牛的假名字和他周旋着。
后来我碰见他带着保镖打架,我委托蒋芸一查,才清楚他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开麻将馆和婚介所的,坑客户手特黑,我把钱归还他老婆就溜了,估计他没咽下这口恶气,六年了,一直满世界找我。
我立刻向后退,“刘哥啊,您别来无恙。”
他喝得醉醺醺,“韩牛牛,你是吐钱啊,还是跟我几晚啊。”
我眼珠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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