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胡瞪眼,“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别逞强,这娘们儿诓我,我要和她算账。”
林宗易看向我,我心虚别开头,“我没印象了。”
刘二胡怒不可遏,“韩牛牛,你个贱货,你勾引我,和我老婆里应外合卷了我的钱!老子拿命拼来的钱,她养小白脸!”
我蹙眉,他老婆跟我说,刘二胡外面养女人,女人特别歹毒,三番五次雇凶打她,在街上给她难堪,她受不了了,想解脱,又缺钱,没法养活儿子,雇我捞点钱,压根没提过小白脸。
林宗易突然发力,拧得胳膊嘎吱响,“她诓了很多男人,你不是唯一一个,不过你的受害程度最轻。”
刘二胡五官狰狞着,痛苦哀嚎。
我扯他袖子,“宗易,你不要挖苦我,你救我啊。”
他态度冷漠,“你自己招惹的麻烦。”
我眼睛雾蒙蒙,“你忍心我被他打吗?”
“忍心。”他嘴上这样说,手劲儿却分毫不减,“你觉得我眼熟吗。”
刘二胡龇牙咧嘴,“老子不认识你!”
“马上就认识了。”林宗易吊着他,他双脚离地,“她是小疤,我是老疤。”
刘二胡被勒得难受,脱口而出,“老爸?”
林宗易反手一掀,他撅了个跟头,摔倒在地,随即笑了一声,“好儿子。”
刘二胡爬起来,整个人恼了,“妈的,你占老子便宜——”
他话音未落,一群保镖冲出楼梯口,要教训林宗易,振子在这时从对面的包房走出,当场砸了一只酒瓶,“瞎了玩横的!”
刘二胡顿时醒酒了?”
振子冷笑,“万隆城姓什么,姓仇,云城蟒叔,混这行的,这么没见识吗?”
刘二胡表情骤变,“仇蟒。”
振子侧身,给林宗易点烟,后者一言不发叼着烟蒂,揭过散开的雾气微眯眼。
“万隆城的幕后老板仇华。”振子朝,都记清楚了。”
刘二胡立马站直,连声称呼,“华哥,华哥。”他慌了神,“我有眼无珠,脏了华哥的地盘了。”
他脱了衣服跪下擦地,保镖也跟着捡玻璃碴,全部收拾干净后,他再次站起,把手提箱里的现金搁在地上,“孝敬华哥买盒烟抽。”
林宗易吹出一缕烟雾,“打算让她陪你几晚。”
刘二胡用力扇自己嘴巴子,“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华哥您当我放屁。”
林宗易舌尖抵出一枚烟丝,啐在他身上,“滚。”
刘二胡带着那伙人屁滚尿流撤了,振子也没久留,直接返回包厢,林宗易转过身打量我,“我听见动静,就猜到你又闯祸了。”
我低着头,“我路过而已。”
“从市区花费两个小时路过吗,韩牛牛。”他掸烟灰,“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小声啜喏,“我在牛年骗他的。”
林宗易唇边噙着一丝笑,“那鸡年呢。”
“韩——”我发觉不对劲,戛然而止,他笑出声,“小呆子。”
林宗易的烟瘾比从前还要大,他脊背靠着一堵墙,“有胆子偷听,没胆子露面,你躲什么。”
我在包厢门口鬼鬼祟祟的样子果然露馅了,“你发现我了啊。”
他俯视地面缠绕的一对影子,“你撒泼,使诈,下药,逃跑,哪件事成功过。”
我委屈又害臊,“你们比猴子还精,以前这些招数对付哪个男人都成功了。”
“韩卿。”林宗易眼眸漾着笑,他走过来,停在我面前,手指撩开我垂在额头的发丝,“有你上蹿下跳惹事,冯斯乾一定被折腾得活不长。”他自己逗笑了,“你也算帮我了。”
我胸腔一鼓一鼓,“你们太冤枉人了,分明是刘二胡先摸我的,还诽谤我屁股有疤。”
林宗易神色意味不明,“你屁股本来就有疤。”
我一怔,“我没有疤。”
他回忆片刻,“我记错了,是左臀挨近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颗黑痣。”
我捂住屁股,又惊慌捂他嘴,“不许泄露!”
林宗易拂开我手,“你捂完屁股捂我嘴。”
我搓了搓手心,“我每天洗澡,也喷香水了。”
林宗易看着我,“那也臭。”
我认真闻了闻,一脸明媚纯真,“是茉莉的香味啊。”
他眉间浮现一抹笑意,浓烈得化不开,刹那又敛去,“你屁股是茉莉味的吗。”
我嘴硬,“反正不臭,你们臭男人才臭。”
310那扇门忽然拉开,孟总从里面出来,他看到这一幕,“仇老板,这位是。”
林宗易反应极快,用身体挡住我,“一位朋友的夫人,在洗浴中心打牌,输了不少钱。”
“哦?”他窥伺我半副轮廓,“仇老板给开绿灯吗?”
林宗易察觉到他的好奇,将我挡得更严实,“孟总哪天输得扛不住了,我肯定支会场子,抽成少一些。”
孟总大笑,“仇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啊,难怪蟒叔器重您,我都输得倾家荡产了,您还惦记抽成,咱们的交情还抵不过钱吗。”
黄清在孟总的后面,并没靠近,她视线掠过林宗易腿间摇曳的裙摆,面无表情站着。
她看见我了,但她很知趣,选择视而不见,能在林宗易身边安安稳稳待了七八年的女人,绝不是愚蠢的货色,偶尔没控制住闹过头了,自己也懂如何收场,如何挽回局面。
“孟总。”黄清走上前,素白的手搭在他肩头,“华哥当然最看重和您的交情了,钱算什么,只要孟总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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