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旗在韩秀精神力的推动下，慢慢向前挪动，在厚重的沙石中缓慢而坚定地前行。
用精神力量改变实质物体的状态，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旗子插在沙子里，状态早就固定住了，像韩秀这样硬生生推着它走，若非亲眼所见，简直无法想象。
这就是炼药师的境界吗？果然不同凡响。
无殇转头看向韩秀清秀却不失轮廓的脸部线条，微微出神。
韩秀年纪轻轻，已然是五品炼药师，而炼药师的等级直接与精神力挂钩，他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等境界，将来必有大成。
小红旗越移越慢，最后停在了距离起点四尺远的地方。
韩秀的额头冒出好几滴豆大的汗珠，嘴唇甚至有些干燥、泛白，看样子他是用尽了全力。
“把这个吃下去，去那边休息一会。”药灵分院的院长递给他一颗丹药。
碧绿的药丸晶莹透亮，空气里多了几分清雅的药香，令人精神一振。
“多谢院长。”精神抽空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韩秀脸色确实不大好，接过药，道了谢，朝无殇虚弱地笑笑，默默走到一边的空位上坐下。
坐下之后，摊开手心，看清院长赠他的丹药，眼神中划过一丝震惊。
无殇没有放过他眼里的震惊，她大概能猜到这颗药的作用了。
滋神补气的先天灵药，市面上都难得一见了，估计是院长的私人珍藏。
“该你了。”院长示意她开始。
第二面小红旗还孤零零地驻扎在原地。
无殇没有多余的动作，轻轻闭上眼睛。
呼——
会议室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哪儿都没有吹动，偏偏只吹开了桌上的那盘散沙，扬起一阵小小的沙尘。
哪儿来的风？
门窗紧闭，气息都不畅通，怎么会突然就起风呢？
正当众人诧异之时，第二面旗子已经冲破围沙，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前迈进，旗面受到风的吹拂，左右挥舞，看起来就像是借助了风力。
无殇的精神力竟然可以转换成风力？
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将精神力转换成其他力量。
韩秀以及两位院长的脸上露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
宁琊殿，内殿二楼。
正和几位院长在一起喝茶交谈的叶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平白抬起头来，转向言灵分院的方向，目光深邃，意味深长。
这就是她的实力？
……
无殇的精神力化作一缕劲风，小红旗犹如一叶飘浮在水面的扁舟，随风漂流，即使一路破沙，也像没有阻碍一般行云流水，很快，便超过了韩秀的四尺距离。
不多不少，距离起点刚好五尺。
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无殇虽未出汗，脸色较之前也苍白了些许，同样，也享受了韩秀的待遇，得到了一颗灵药，她把药放在嘴边，作势吞下，却没有真的吃下去，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留了下来。
“胜负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我们也就不多说了，你们还有异议吗？”
无殇和韩秀一起摇摇头。
韩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无殇。
刚好是五尺，为什么他总有种错觉，觉得无殇其实并未尽全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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