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座走。”少女伸出一只玉手,罩在男人头上,手心隐隐有着白光。
男人感觉到那光有种极强的吸力,让他无力抵抗,更感觉到了那白光中冥冥的召唤之力。
“不!不!我还不能走!我不能去地府!至少现在不能!”男人极力抗拒着,甚至跪倒在地上,碰碰向少女磕起头来。“求求你,大人!我跟我的妻子还有个约定!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请给我几天的时间!求求你了!”
少女对男人的举动无动于衷,只是手心的光芒逐渐加深。
吸力的增强让男人如同饱受酷刑般的发出嘶吼,却依旧拼尽全身之力抵抗着,撕裂身体般的剧痛让男人呛出一口鲜血,紧抓地面的双手也早已血迹斑斑,露出白森森的指骨。
可就算如此男人也没有放弃,甚至带着破釜沉舟的绝心。“大人……如果,如果……不能答应我的……请求,我拼着……拼着魂飞魄散!也不会跟大人走的!”
如果不能见自己妻子最后一面,如果不能完成那个约定,他死不瞑目!
见男人本就半透明的身形开始忽隐忽现,竟然真有魂飞魄散之兆,少女瞳孔微微一缩,收回手,冷冷道:“你在威胁本座。”
“……不,不,我只是请求大人……请求大人成全我的小小愿望。”吸力的消失让男人的身体蓦地一软,趴倒在地。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好不容易喘过气的男人竖起三根手指开口哀求:“只要三天,三天就好!”
少女盯着跪在地上祈求的男人许久,久到男人都已经开始绝望的时候,却不想少女竟慢慢降落到地面,走到男人面前,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男人缓慢抬起头,额际磕出的鲜血趟过脸颊,经过下颚低落在地,逐渐形成一小滩血洼。男人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用力的眨了眨因渗血而逐渐模糊的双眼,望向少女,带着浓浓的祈求。
少女蹙紧眉头,貌似嫌弃的看着满身血污的男人,‘啧’了声,手指轻轻一抬,一阵白光扫过,男人身上的血迹伤痕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喂。”不理会男人带着惊奇的目光摸摸自己上一秒还伤痕累累,这一刻却完好无损的身体,少女只是微抬起下巴,带着女王特有的高傲。
“本座饿了。”
“呃?”男人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发什么愣,还不带路。”先行一步的少女回首,见男人仍旧傻傻的呆在原地,不免有些不耐的呵斥。
“是,大人。”突如其来的惊喜让男人不禁裂开嘴角,急忙跟上前为她领路。
对于他的称呼,少女皱了皱眉,纠正道:“别叫本座大人,本座的名字是殷十三。”
……
“之远,我走了。”一大早,因赖床导致出门时间比平时晚了十来分钟,钟馨雅草草洗漱,又胡乱的套上衣服,拿起手提包,抓过丈夫姚之远做好的爱心便当塞进包里,凌空给了个飞吻,就脚步匆匆的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刚跑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她回过头:“对了之远,今天公司部门要赶进度,所以晚上我会晚点回来,爱你么么哒!”
“好的,路上小心。”
“知道啦!拜拜!”钟馨雅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抬腕看了下表,懊恼的低咒一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超短裙,迈开大步就往前跑。
等跑到拐角处的电梯旁,钟馨雅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双手也无力的垂下,闭上眼,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中再也忍不住的溢出泪水,想失声痛哭,又怕丈夫会听到,只能捂住嘴,无声的呜咽着。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过度的悲伤让钟馨雅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靠着墙壁慢慢蹲下,抱着双肩埋首哭泣,任由无数透明的液体从缝隙间滑落,滴在暗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脚下的一个红色饰物引起了钟馨雅的注意,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那饰物半响,哽咽着伸手将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做工粗糙纹着福字的红色锦囊,钟馨雅对这个锦囊很是熟悉,因为放置在她的包包里有些时日了,可能是刚刚哭泣的时候不小心从自己的包包中掉出来的。至于里面放了什么,却是没有印象了。
她打开锦囊,倒出里面的黄色符纸。同是粗糙的符纸,叠成三角形,上面绘着看不懂的文字,好像……是类似保平安的符咒。
捏着符纸,钟馨雅回忆起这是上次休假的时候跟同事一起去了一座据说香火很旺的寺庙,在同事的劝说下,她跟风也求了一个平安符。对了!上次她还听同事说,里面的主持大师佛法高深,如果找到大师说明情况,说不定就能帮上忙呢?
对!对!去找大师!
像是溺水者找到得以求生的浮木一般,钟馨雅胡乱的抹去眼泪,握紧手中的平安符,按下电梯。
……
这边送走妻子的男人关好门,回到厨房煎了一个漂亮的荷包蛋,夹上烤的金黄酥脆的吐司,放到白色的盘子里,然后洗净手,端着盘子走出厨房。
刚把盘子放到餐桌上,本空无一人的座位蓦然出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清冷少女,正满脸厌恶的瞪着盘子里的食物。
“又吃这个!”殷十三对着桌面的吐司夹蛋皱紧眉头,本来期待用餐的好心情全数崩塌,纤指指向屋子角落笼子里肥硕的长耳兔。“本座说了,本座要吃红烧兔肉。”
“那是我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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