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茶夫人说完话,底下的人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苜凝然扶额,暗叹:赏花儿她是会,可作诗却不在行的啊!
她一直都很钦羡曹雪芹所描绘的那一园子小姐们常常在一起赏花儿作诗,且作得都是很有才气的那些生活。
但轮到自己头上,她可就一点不爽了。她不会呐!
要不,等会儿她装晕?反正她做好了准备的,直接晕好了,然后直接被送回去,目的也达到了还不用掏心掏肺的想诗。
如此一想,苜凝然也就放松下来了。她端坐着看着那些个小姐们,先欣赏几句再说,反正美人嘛,怎么看也不嫌多。
茶夫人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视线却是在悄悄的观察各位小姐瞄到苜凝然一脸怡然自得,还以为她胸有成竹。
合上杯子,她慢慢放在面前的桌案上,一套动作极其优雅,面上带着仿佛天成的微笑,苜凝然的视线就胶在她身上了。
刚开始苜凝然一直没注意,因为茶夫人很安静,像一杯茶,要细细的品才知个中滋味,她被整场闹腾的美人们引去了视线。
而如今注意到茶夫人这一方宁静,她竟突然感觉,其他人都淡了颜色,只有茶夫人这一方素色,鲜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放好茶杯,茶夫人对着众人说道:“好了,今日咱们用什么令,便由王妃来说,也由王妃来开,如何?”
那看向她的眼神,还满满的期待。
带着笑容的苜凝然,正准备跟着众人继续微笑点头的,那第一下颔首下去,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k?
她是听错了?
……
人呐,人生再怎么艰难也是要过下去不是?
无奈只好抬头,笑了笑着道:“那本宫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扭头对向众人,心里直叫唤,开令?直接开了叫她第一,她也好蒙混一下啊!
又不可能现在晕,现在晕的话,明日就可就要传出她玉怙王妃,雾国郡主胆小如鼠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便道:“那咱们就来玩离合字罢。”
话音一落,一时间窃窃私语四起,苜凝然有些楞了,难道这个时空没有离合字……这个令嘛?
对座一个少女声音响起:“咱们以往可都是飞花令的!”
苜凝然寻声望过去,说是厅大,其实也很近,奈何眼睛还好,这不是那什么李阮阮?
苜凝然心道:年年玩也不腻啊!就是要玩离合字,气死你!
她才不会承认她一紧张把最经典的飞花令给忘记了。
四周声音又大了些,茶夫人立刻道:“换个也甚是不错。”四方的声音都消了下去,茶夫人继续,“以往咱们年年都玩飞花令,如今玩个离合字令倒也新鲜不是?”
以往年年都一样,年年都有回去翻了书记一脑子词的,年年都有重复的!
接到茶夫人眼神,苜凝然会意道:“如此,本宫便开了。千斤重弩难穿岩!”
都说一石激起千层浪,但她怎么感觉她刚刚那句话像是炸弹的嘣声,一声之后,方圆百里无一活物呢?
那……她自己能接令嘛……
正愁着自己要不要开口,茶夫人却道:“石更硬。”
她本意是,不插嘴让姑娘们自己玩的,往日飞花令也是众人撺掇得不行了她才开口的,因为大都是背词,没什么意思。
如今竟要她来破除安静了,隐隐有一种爽感,往日一个个每年都说一样的词,还十分得意的,今年总算是安静了!
以后每年换令玩,王妃真是个可人的孩子,也不亏让她来择令,没辜负她的期待。
茶夫人接了令,过了好一会儿才到:“恨知音难觅?”
思来想去,这个挺简单了。
又是一阵无声。
苜凝然瞥了瞥四周,见无人有要接的意思,她顿时有一种语文课课代表舍身就义的感觉,她站出来,拯救全班同学呐!
“何人可。”她看了看宛心,又道:“将军战死折戟沉沙。”
她和茶夫人两个人刚刚可算是将离合字做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了啊。众位佳人还不开口?
怕是要让她和茶夫人唱双簧哦!
终于,吴卿开口接道:“土里埋。”
而那声音里还有另一个更为稚气的声音:“林火焚。”
两个人接了同一令,自然要看谁接得更高一筹。
由于是苜凝然说得令词,本是由她来问,正要开口。
却被李阮阮那一声打了回去:“你这林火焚,是如何?沉沙作土言本就有些牵强了,你这林字更是打不着边了。”她对着刚刚出声的那个女子,言语咄咄。
那女子看着年龄不大,不过十三四五,还坐在中位上,身旁没有夫人带领,那李阮阮就以为别人软弱好欺。
而一边说别人,也不忘谪贬吴卿。
吴卿听了一口气咬在嘴里,也不开口说话。
本来这样一番抢词行为是极其不礼貌的,却未曾见到李阮阮的母亲王欣有所作为。
反而还一脸欣慰,仿佛这一出戏,她的女儿大出了风头似的,却不想着风头虽大,风向却是不好的。
而那个被说得小女孩却不慌不忙道:“树木烧过不就化作了灰……”
“灰与沙有什么干系?”这再一次抢白,茶夫人终是脸色也不好了。
李尚书堂堂朝中从一品大臣,竟然自己的女儿也管教不好?!
只今天这一场,名声就在外了。这些个贵家夫人平日里无事可做,最能干的便是聊天了。何况这还是有目共睹的一幕。
着实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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