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
韩宁看着苏软眉间毫不掩饰的心事重重,皱了皱眉。
而她的身边,同样没有说话的,是正有些发愣的钟毓秀,她的目光还停留在苏软的身上,似乎有些担心。
苏软并不看着她们,也便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看见清河伸出手,倒了一杯茶水,并推到了自己的面前,长久的安静,直至半晌,清河这才叮嘱道,“事事小心。”
带着担忧,清河面色有些凝重。
苏软勾起一个笑容,她点头,“师父,你们也是。”
而后再说些什么简单的话,却是各怀心思,虽是也有留恋,但终究不好表现出来。
傍晚时分,清河带着人出去了这屋,她的本意是出去将从前藏在外边的一些东西收回来,好尽早离开这个地方。
钟毓秀本来也该是去的,但她自己提议要留下来,有话想和苏软说,清河当时便多看了小毓秀一眼,叹了口气,倒也终究没有多说。
而直到这个屋子里只剩两个人,钟毓秀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多年未见的人,那些个原先准备好的话和问题竟然一时间都说不出口,憋了半晌,也只讷讷地出来了一句“师父。”
苏软猜她可能是有些不适应,不知从哪里打开话题,便率先道,“许久不见,修为倒是涨了不少。”
这是实话,钟毓秀的修为已从剑修一阶到了二阶中期。
自己离开这么一点年岁,她有此修为,这是很不容易的,故而,苏软看向钟毓秀的目光也带了些欣慰。
钟毓秀觉得自己的思维在这样的时候并不能很好的运转,咬了咬唇,她看着自己前边不远的这个人,半晌,她才开了口,却不是顺着苏软的话往下说,而是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先前心里的话给吐露出来,“师父,你说的麻烦,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
怎么也没想到钟毓秀说的却竟是这样的话,苏软皱眉,她并不确定对方说的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个人,干脆循循善诱,“谁?”
面色有些凝重,苏软看着这个自己明面上的小辈,实地里的“徒弟”,心给悬起。
钟毓秀心下也是咯噔一声,只觉自己就看着师父这样子,自己竟然就像是得到了答案,“……那个什么天元老祖。”
分明不长的话,却半晌才给说出来,钟毓秀看着有些失落。
顿时哑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苏软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竟然是这个小丫头。
哪里出了纰漏?
许是当年那一句不经意的话,那次无意间留声玉发出声音,叶昭的话里提及的“小绿”给她提供了线索?
苏软并不确定,但左思右想之下,却的确再无什么能够成为证据,能够让这机灵的小丫头将这天元老祖联系上自己。
苏软只得点了头,“是。”她这话说得沉重。
倒不是担心这小丫头会起什么坏心思,毕竟她也算跟了自己多年,苏软自诩看人的阳光也还算准。故而在看见钟毓秀一脸的恍然时候,她沉默片刻,又道,“你既是知晓了,便多担待着些,来日若是看见剑门的人,又或是是那云城、天元老祖,定然绕道,”顿了顿,眉心的担忧丝毫不减,苏软又很快叮嘱,“但别告诉你师祖和师叔,此事知了未必会好。”
“剑门?”钟毓秀似乎有些诧异,她并没有听过这名字,但看师父忧心忡忡模样,又觉定然不是一个好惹的。
能和云城、天元老祖并列出现,还被自己师父这般郑重地说出来,那当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家伙。
钟毓秀攥紧了手中的剑,过于的担忧让她忍不住有些呼吸急促。
没回答她的疑问,苏软伸手,她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家伙又长高了些,都快赶上自己的身高,“毓秀,你师祖和师叔,便交给你了。”
或许本该该答应,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样的交代……钟毓秀抿了抿唇,没有给出回应。也不知是因为难过委屈还是因为些其他什么。
苏软也不说话,她就静静地看着钟毓秀,她在等她的答应。
在苏软的心里,即便这么多年过去,眼前的这个人却始终还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
心思简单,做事机灵。一直都没什么差别。
钟毓秀知道自己可能不该说的,但她忍不住,她心里的那些个念头就要憋不住了,它们像是水一样透过那些个本便并不怎么密封的空隙钻过来,将钟毓秀的心理防线就要冲破,“师父……”
话说了个开头,却又欲言又止。
苏软也没多想,她只是猜小家伙可能还有些别扭,也就不说话,等着她下边的句子。
吸了吸鼻子,钟毓秀觉得自己的鼻尖可能是有些发酸,让她忍不住就伸手去摸了摸,而直到犹豫许久,她才终于慢吞吞地开始说那些个艰难的话,“其实我可以……”
“这谁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钟毓秀的话。
女声,还挺悦耳,但怎么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边?
给这一搅和,那些个悲伤和忐忑都生生给顿了顿,原先的话竟更是再难继续,钟毓秀回头,她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着了一个女人。
或许也可能是个少女?
粉衣紫裙,比自己矮些,长得挺是特别,她正看着自己,然后,瞪了自己一眼?
钟毓秀最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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