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知晓了“车顶人”的存在,客车中的大家不再是这片荒山中仅有的一群人了。
现在想想,朱记者很有可能就是被“车顶人”杀害的。
事情可能是这样:朱记者凌晨的时候因为想去厕所而醒来,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叫醒别人陪他同去。之后在去树林之后,就被埋伏在那里的“车顶人”杀掉了。
至于“车顶人”为什么要毁掉朱记者的摄像机,蒋浩宇就不得而知了。
客车内的大伙商量了一番,最后定下了两条规矩:
第一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必须全程安排人守夜。也就是说,客车内必须随时有人保持清醒。
第二是如果有人想要下车,必须有两人以上一起行动。
蒋浩宇告诫大家说:“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大家一定要尽量呆在车内。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的话,凶手肯定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乘客们都认同蒋浩宇的说法。
但是大家也不能一直呆在这个荒山里,食物和水可能支撑不了太久。
严寒也是一个愈加严重的问题,现在车上几个身体较弱的人,已经有了患上感冒的迹象。
手机依旧接受不到通讯信号,车上的乘客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夜晚来临,夏初蓝和蒋浩宇坐在一起聊关于“车顶人”的事。
两个人细致的讨论后,终于将车顶人的行动细节基本还原。
客车抛锚后的那段时间内,车上一共发生了三次比较集中的骚*乱。
第一次是刚刚抛锚时,乘客与司机之间发生争执。第二次是杜润旺发现董海“疑似”死亡。第三次是车载收音机响起,车窗前疑似有“鬼影”飘过。
车顶人的行动,就隐藏在三次骚*乱中。
夏初蓝轻声说道:“先是踩着车辙印爬上车顶,写下血字。”
蒋浩宇点点头:“按理说就算踩着车辙,也会留下脚印的,我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
“可能当时天色太黑,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雪地”上,所以没有发现车辙的问题。”
夏初蓝微微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而且我们第一次下车时,车外没有脚印。这说明当时那个人还趴在车顶。”
“没错,他这么做就是想制造一种“灵异事件”的氛围。可他是什么时候从车顶下去的呢?”
蒋浩宇思索。
夏初蓝想了想,“还记得那个鬼影吗?”
蒋浩宇点点头,随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车载收音机响起后,我们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他就从容地爬下车顶,甚至还装作鬼影吓了我们一跳?”
“有可能会是这样的。”
夏初蓝说道,“这个车顶人的计划还真是周密。”
蒋浩宇却不这么认为,“可是他百密一疏。”
夏初蓝枉然。
蒋浩宇掐了掐她的脸蛋,“车顶人完成他的所有行动,需要在车顶蛰伏很长一段时间。别忘了客车刚刚抛锚的时候,车顶可是不存在积雪的。”
“我懂了,正因为他趴在车顶的时间很长,所以才留下了这个“人形凹痕”!”夏初蓝皱着鼻子说道。
蒋浩宇点头表示认同,他心中感慨:如果不是夏初蓝发现了凹痕,估计他们永远都无法识破凶手的障眼法。
真是精致的布局,无论车顶人的目的如何,董海和朱记者的死绝对是酝酿已久的谋杀错不了。
....
夜里乘客们睡觉的时候,守夜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保证了客车内随时有人保持清醒。
输掉游戏的杜润旺被安排在最后一班,比其他人多守夜两个小时。
距离农历新年又接近了一天,可荒山上没有丝毫年味,有的只是担忧与惶恐。
范晶晶入睡有些困难,总有些灰色的记忆在袭扰她。
那些记忆像是阴暗角落里,长满触须的怪虫,叫她十分在意又惴惴不安。
终于她总算是睡着了,但记忆的怪虫也在她梦境中找到了出口。
梦中范晶晶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一排排课桌旁,坐着已叫不出名字的昔日同窗。
她也梦到了那个女孩。
那女孩很漂亮,有双大眼睛,白皙的颈,柔顺的长发。女孩的衣着陈旧朴素,但很干净。
在范晶晶的印象中,那女孩总是孤独的,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来都不曾受人瞩目。
当然,除了那一次的事件。
梦中那女孩站在六楼教室的窗边,她难得穿了件新裙子。裙摆在窗口的微风中缓缓浮动,如波澜不惊的湖面,亦如女孩沉静的脸庞。
那天是大晴天。上课的时候,女孩毫无征兆地从六楼窗口跳下,范晶晶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女孩的身影在窗口消失后,过了两秒钟,沉闷的坠地声就在楼下响起。女孩的身体坠落在水泥地面上,死的很干脆。
如今这记忆中的场景,出现在了范晶晶的梦里。
不同的是,在梦中她的视角忽然转变成了坠楼身亡的女孩。
范晶晶看见楼上窗口旁聚集着很多人,他们都望着自己,一边笑着,一边窃窃私语。
范晶晶想大声喊,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当窒息感达到极限的时候,范晶晶总算从噩梦中惊醒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喘息了一会终于平复了心情。
“怎么了?”正在守夜的杜润旺注意到了范晶晶的异常。
“没什么,做了个梦。”范晶晶小声说,她不想惊醒其他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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