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亮提到了朱记者,蒋浩宇不禁想起了朱记者死亡前仍死死攥着的烟头。
那个烟头现在还在蒋浩宇的口袋里。
“朱元啊朱元,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蒋浩宇一边掏出那个烟头端详着,一边轻声念叨。
“在想朱记者的死吗?”夏初蓝说。
“嗯。”蒋浩宇点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临死还要把这东西攥在掌心。”
夏初蓝用食指卷了卷发梢,想了一会说:“有没有可能,朱记者想表达的意思很浅显?”
“比如呢?”
“嗯,比如……他只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也吸烟?或者说,杀他的人,原本就是约他出来吸烟的?”
“除了你我之外,梁子涵和张亮都吸烟。”
“可是梁子涵总不会跟朱记者一起去厕所吧?”
“不能这么考虑,朱记者要上厕所也可能是凶手伪造的,他的腰带,也可能是在死后被凶手解开的。”
“这确实有可能。”
“所以从吸烟与否上,判断不出谁的嫌疑更大。”
夏初蓝点头,不经意间又望了一眼梁子涵。
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很小,近乎耳语,但夏初蓝依然不确定梁子涵是否听得见。
忽然,车顶的灯光闪灭了一下……
车顶的灯闪灭了两下之后,就彻底不亮了,车厢里顿时陷入黑暗。
“什么情况?”梁子涵说,语气有点紧张。
“应该是没电了。”夏初蓝说。
几分钟后,司机张亮回来了。
“司机先生,我们车厢里的电力已经无法恢复了吗?”夏初蓝问。
黑暗中的张亮叹了口气,说:“是的,看来车子电瓶里的电已经耗尽了。我也没办法。”
蒋浩宇也预料到了客车会失去电力,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还好他手中有之前拿到的手电,关键时刻可以用来照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暗车厢里的压抑气氛实在难捱。
司机张亮忽然打破了沉闷。
“太没劲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张亮说。
梁子涵不以为然,“像这样安静地坐着不是很好吗?”
蒋浩宇没有说话,但他明白张亮不是觉得无聊,而是想点事做排解那种压抑感。
张亮说:“闲着也闲着,我们轮流讲个故事吧?我受不了车里这种……安静了。”
果然和蒋浩宇猜想的一样。
善解人意的夏初蓝说:“我觉得可以。”
“我也参加。”蒋浩宇说。
只剩下梁子涵没有表态。
“梁,梁小姐,你也一起吗?”张亮问。
黑暗中看不清梁子涵的表情,但她回答的很痛快:“好啊,我的职业就是讲故事。”
身为撰稿人的梁子涵,可能是四人当中最会讲故事的一个。
张亮说既然大家一起讲故事,最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
夏初蓝说:“现在车厢里温度这么低,我们就以‘火’为主题吧。”
大家都觉得不错,一提到火,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四个人各自想了一会,最后张亮先开口了。
张亮的故事名叫搏火者:
“在海的对岸住着一位老人,老人以钓鱼为生。
钓上来的鱼一部分自己食用,另一部分就卖给街上的商贩,换一些酒来喝。
某天傍晚,老人喝着酒,在海边自己的茅屋前烤鱼来吃。
可是不知不觉,老人竟然借着酒劲睡着了。
用来烤鱼的火却并没有熄灭,火焰点着了他的衣服,和他仅有的那间茅屋。
老人被火焰灼烧的痛感惊醒,可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他跳到海边熄灭身上的火,但他唯一的那间茅屋却被大火彻底吞噬了。
失去了家的老人,恨极了火这种东西。
他不再钓鱼,而是跑到了海岸附近的树林中,每天每天点着火。
每次火焰在树木上生出来的时候,老人就用自己的肉身与火焰搏斗。
‘你烧掉了我唯一的房子,我要你千百倍地偿还。’老人时常这样这样与火对话。
直到老人烧得遍体鳞伤,火焰也吞噬了海岸附近的那片森林。”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张亮说,语气中有种莫名的伤感。
蒋浩宇感觉很惊奇,他本来以为张亮是一个懦弱而平凡的人,没想到他能讲出这样浪漫又执拗的故事。
第二个讲故事的人是梁子涵,她故事的名字是纵火犯:
“平凡的小镇上,有个平凡的女孩。
日子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女孩却不知道这就是幸福。
直到某一天,镇子上出现了一个魔鬼。
魔鬼看中了女孩,抓走了她,并且在她身体里镶嵌了一颗邪恶的,能够燃烧的宝石。
这颗宝石每时每刻都烧灼着女孩,却也赋予了她操纵火焰的能力。
痛苦的女孩向四邻展示这种能力,希望能博大家一笑。
可大家只把她当做怪物来看待。
‘这宝石是恶魔嵌在我身体里的。’女孩逢人就这样解释。
可仍然没人愿意接近她,大家都害怕她身体里恐怖的火焰。
被孤立的女孩一个人跑到镇子边缘,她对着空地尽情释放体内的火焰。
每释放一点,身体里的灼烧感也会减轻一些。
最终,女孩还是不小心点燃了整个镇子。
火势滔天,女孩却安然无恙。
‘这火是恶魔给我的。’女孩喃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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