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盯着坐在那稳稳当当的年轻男人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人松了松衣领说:“过十五啊,我们朋友聚一下,犯法啊?”
李淳就要上去踹他,张兴明拉了李淳一把,走到一边扯了把椅子坐下来说:“来,认识一下,你是哪位?你应该不是公园职工吧?你是怎么来这聚会的?或者说,你老子是谁?我看看我认识不认识。”
那人说:“我是王小龙,听过我名没?”
张兴明摇摇头,王小龙就乐了,说:“连我名都没听过?你怎么混的啊,他们是安保公司的吧?你谁呀?你们有抓人的权力吗?哥们,我也不难为你,放下五万块钱,你们走人,要不然安保公司就得给你扛这一把,信不?”
张兴明就乐了,说:“听着好像挺牛逼的人物啊,我还真没听过。介绍一下自己吧,我认识一下。”
王小龙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指着蹲在边上的三个光屁男说:“先叫我哥们把衣服穿上,我跟你说,你摊上事了知道不?”
张兴明低头笑了一下,李淳走过来一脚连人带椅子踹倒在地上,王小龙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
张兴明说:“先别管他们了,你还是先说说自己吧,你老子是谁啊?”
85年86年的时候,京城那边有太子党已经成了气候了,军政商各界都开始活跃他们的影子,倒地皮倒批条倒物资,已经形成了规模,所以国家才在86年春节前连着出了两条禁令,严禁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参与或进行商业活动,严禁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家属参与或进行商业活动。
但是说实话两条禁令的效果一般,虽然表面上控制住了一些形势上的问题,但私底下钱照赚,各种代理人白手套走马上任,在前台遮人耳目。
各省地区的太子党们就参差不齐了,像东南沿海一带发达地区就走的快些,也已经开始形成组织赚钱了,而内陆地区和东三省这边因为信息的延迟问题就比较落后一些,不过也知道了身份和权力的好处,也开始寻摸着弄钱,但还处于单打独斗的模式,弄点小钱,找点乐子,还处于装逼摆谱的低级状态。
王小龙用手撑着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冷笑了一下说:“行,哥们牛逼,我看你能不能牛逼到最后。”
张兴明说:“我看你也不傻啊,怎么说话这么缺心眼呢?这会儿你这不是找揍吗?我要是你就先老实一会儿,问啥说啥,等你老子来了再牛逼,有仇报仇,对吧?说说吧,你是谁?你老子是谁?”
王小龙站起来,伸手把椅子拿起来摆正,坐下来,说:“我在百货公司上班。我舅是张闻达,这儿是我管公园借的,用几个月,还想问啥?”
张兴明挠了挠头问李淳:“张闻达是谁啊?”
李淳弊着笑说:“张市长。”
张兴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那个,王小龙是吧?我还真不知道张市长叫啥名,这事整的,不好意思了。”
王小龙冷笑了一下,说:“现在知道了?晚了。”
张兴明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说不好意思是说和张市长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他叫啥名,不是说抓了你不好意思,你这熊样整的这事,削你都是轻的知道不?你准备好进去吧,五年起步,我看看你舅能给我个什么说法。唉,你这是坑舅啊,我觉得张市长那人虽然有点古董,但挺正直的啊。”
王小成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不屑的摇了摇头,低头又点了根烟抽起来。
张兴明对李淳说:“这巡警制度真得快点落实了,你看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是咱们直接通知,这前还没到。李大爷这兵带的,不咋的呀。”
李淳说:“过年,都休假呢,外面人也多,咱们从这开车过去,再电话通知,再过来,得点时间。”
张兴明说:“去把楼下办公室踹开,直接打电话吧,不等了。哦,给丛书记和张市长也打个电话,有时间的话都过来坐坐吧,这事看看他俩是啥意思再说。”
李淳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去了,一楼就是办公室,肯定有电话。
张兴明对床上那三个女孩说:“都别怕啊,想一想,一会儿把事说明白。那个,唉,那个裹被单的,再坚持一会儿,等医院来了直接带你去检查,你这会儿最好是躺下。还有,能记住都是哪个不?我跟你说,一个也跑不了,这仇我帮你报了,你宽宽心,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老嘎,你就不能先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一下啊。”
王晟脸通红,嗯了一声,伸手脱衣服,结果他身边两个队员比他快,几下扯下外套给那女孩送过去了。
楼下“砰”的一声,玻璃碎裂摔在地上的声音传上来,李淳把办公室踹开了。
王小龙说:“你们真牛逼,一群安保员,连个警察都不是,还挺敢干,抓人,打人,这会连办公室也敢踹,我到看看咱们是谁进去。”
张兴明对汪东华说:“给他看看你的证件,让他闭嘴。”
汪东华掏出证件,走到王小龙面前展开,问:“看清楚没?”收起证件站到张兴明身边。
王小龙嘴里的烟直接掉到了地上,脸刷一下白了,问张兴明:“你是谁啊?”
张兴明问他:“看清楚啦?能抓人不?”
王小龙点了点头,说:“我服,这事我认,她们我赔钱,行不?”
张兴明说:“等一会吧,等丛书记和你舅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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