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行了十里,有个江滩码头,叫做万岭滩,他们从此处登船,前往斜对岸的江流集。
江流集也是一个江滩码头,不过这个码头比较高,即便是江水最高的时候,也不会淹没,所以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集市,江上来往的船只,皆都在此补给和食宿或者贸易。
江流集在白帝城的西边,距离白帝城只有七里之遥,刚登上江流集,郭岩便小声道:“这里十二连环坞的地盘,大家小心点,不要暴露了身份。”
他的意思是让大家不要暴露甄建和叶秋的身份,特别是称呼上面。
今天的江流集格外繁忙,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侠士,奔走了一天,大家都已腹中饥饿,便来到一家客栈,先吃点东西。
客栈很小,屋内早已坐满,于是他们便坐在外面。
须臾饭菜上来,甄建一尝,味道很一般,似乎没怎么放盐,他顿时皱眉,但他看到丐帮众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而且都是用手抓,于是他也有样学样,用手抓着吃,甚至还蹲在板凳上。
旁边一桌的食客人似乎是某个武林门派的人,穿着很体面,他们看到丐帮这群人的这吃相,均都纷纷放下了筷子,其中一人骂道:“倒胃口。”
另一人则道:“店家是怎么回事,连叫花子的生意都做?”
甄建闻言顿时不高兴了,扭头“呸”地一声,把嘴里的一块大肥肉吐到了他们的桌上,而且还掉进了他们的汤碗里。
这下那个桌的人顿时炸了,纷纷拍桌而起,指着甄建,怒声大喝:“臭花子,你找死!”
“不好意思。”甄建丝毫不惧,笑眯眯道,“我喂狗喂习惯了。”
“什么意思?”领头一个年轻人皱眉问。
甄建道:“我养了一只大黄狗,叫来福,这来福啊,只要一见我吃肉,它就叫,我只要吐一块肉给他,它就不叫了。”
那年轻人一时间没回味过来,还是旁边一人凑到他耳畔提醒:“少门主,他说你是狗。”
“岂有此理!”那个少门主闻言勃然大怒,“锵”地一声就拔出背后的宝剑,厉声大喝,“一个臭叫花也敢辱我,受死!”说罢一剑朝甄建刺来。
甄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旁的王长老忽然上前,屈指一弹,“当”地一声,指头弹在剑身,长剑便飞了出去,掉落在地,发出铛啷啷声响。
那年轻侠士才一出手便被人击落了长剑,一时间懵逼地愣在那里。
王长老缓缓起身,望着年轻侠士,道:“我倒是谁如此猖狂,原来是蜀中地剑门的弟子,李归望没来吗?”
那年轻侠士见王长老虚发花白,而且功力深厚,知道遇上武林前辈了,略显胆怯,道:“我爹来了,他去白帝城递拜帖了。”
“哦。”王长老点了点头,挑眉望着他,冷冷道,“那你便是李归望的儿子李芳修了,从你方才的话语中,老夫似乎听出,你很瞧不起我们叫花子?”
李芳修没想到对方居然连他的名字都知道,颇为震惊,但对于王长老的提问,他却不敢回答,毕竟他刚才确实出言不逊了,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王长老继续道:“你凭什么瞧不起叫花子?”
谁知地剑门还真有个没眼力见的弟子说道:“叫花子整日低声下气地乞讨,都是不要脸的!”
王长老点头道:“没错,叫花子首先便要抛去尊严,受尽侮辱,但谁又愿意这样呢,一切都是生活所迫,而且……我们没有混吃等死,我们在尽我们的力量为我们的大楚尽一分力,因为我们是丐帮。”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四周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要一睹丐帮侠士的风采。
李芳修一听说对方是丐帮的人,顿时满脸臊得通红,丐帮侠名在外,天下皆晓,而他居然胆敢侮辱丐帮之人,当真是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人群分散开,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一批人迎挤进来,看到丐帮和地剑门的人被围在中间,赶忙上前问:“芳修,发生什么事了?”
李芳修都不敢回答他老爹的话,还是旁边的一个弟子道:“师父,李师兄不小心得罪了丐帮的侠士。”
看来这个中年人便是地剑门的掌门李归望了,李归望赶忙向王长老行礼,道:“小儿无知,也是在下管教欠缺,得罪了丐帮诸位侠士,万请诸位宽宥。”
王长老从怀里取出一本账目本,翻看了一下,然后高声道:“李归望是吧,你们地剑门最近似乎很缺钱啊。”
李归望闻言一愣,随即干笑道:“这位前辈何出此言?”
王长老道:“你们地剑门这几年来总是拐卖流民,男的买去做奴工,女的卖入娼馆,赚了不少钱,你说你们是不是缺钱?”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纷纷哗然,堂堂地剑门爆出如此丑闻,当真有负侠义之名。
李归望还狡辩:“前辈莫要血口喷人,李某何时做过如此下作勾当!”
王长老道:“哦,你还狡辩,老夫这里账目清晰,帮你卖人的,是你们当地的一个地痞,绰号赖四,青兰阁,万花楼,常春院,温柔乡……这十几个娼馆都买过你们拐卖的人,要不要老夫将这些人都找来与你一一对质啊?”
李归望顿时不说话了,额头汗珠涔涔滚落。
王长老继续道:“我们帮主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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