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人吗?那两个家伙呢?”
“就我一人,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把埋伏的人叫出来便是,我刘坡全部接下。”刘坡枪身横立,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站立,以一当百,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邱忠明见者来人,惶惶挺直身躯,破口骂道,这明摆着就是请君入瓮的圈套,想不到对方还真的傻乎乎的入套。
“泼驴儿你来做什么,老子不需要你来救,给我滚远些。”
刘坡面送肃穆,将身后的布袋摘下放于身前,沉声道:“丘老,是我给马帮带来灭顶之灾,今日我若是离去,此生如何心安,赵力,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有本事,就来取我人头,不要为难无辜之人。”
“有胆色。”赵力拍手赞叹,只是手下二十条人命需要有人来交代,斩杀青蝠门长老也需要有人来交代,如此区区一个刘坡远远不够,他要逼苏问等人现身,那就小火慢慢熬,看谁熬得过谁。
“很粗糙的激将法,不过本将应下了,拿抢来。”
一杆红缨梨花枪被副官递上前来,赵力退身半步,脚尖踢出正中枪尾,一杆梨花枪划出一道飞虹从空中坠来,刘坡挺枪前行十步,双臂大力将手中亮银枪上挑,在半空中点在梨花枪尖,就在碰撞的刹那,赵力飞身赶到,一手扼住枪身,大力压下,亮银枪被生生压出一个满弧,刘坡双手松懈,长枪顺势下滑,枪尾触地,借助枪身为杆起身一记飞踢,正中赵力面门,短暂交锋之间,刘坡似乎先胜一手。
然而赵力何等老辣,面门受创的瞬间,伸手成爪擒住对方脚踝,枪尖顺势挑开,一道寒芒从刘坡胸膛扫下,鲜血飞溅,若是枪尖再进一寸便是开膛破肚。
见着敌人显红,刑台上的士兵无不高声喝彩,大叫将军威武,刘坡胸前受伤并未慌乱,手掌撑地强行靠着扭转腰身挣脱开对方的束缚,继而一个滑步错开身为,亮银枪大劈横扫,一寸长一寸强,长枪的优势便在于距离,一旦近身就显得束手束脚,然而两人都是使枪的行家,手中长枪舞的密不透风,一阵接连的碰撞声后,只见亮银枪锋芒倒退,刘坡耍了一招首尾交换,赵力不明为何,却也丝毫不让,急追对方而去。
这时一只布袋被挑入空中,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赵力头顶响起,当即心头大呼不妙,退步的刘坡忽而转守为攻,枪锋斜刺而来被赵力横枪挡下,却稳稳当当的刺中布袋正中,长枪鼓荡成弧将布袋撕裂开来,亮出其中十数口朴刀,刀光寒芒,亮银之意尽数其中。
赵力自知中计奋力起势,体内灵力流转,仿佛闷雷一般从枪身炸响,将压制的亮银枪震开,几乎同时刘坡弃枪接刀,两手朴刀带力劈下,脆响连连,赵力身形下坠,苦苦撑起头顶梨花枪,眼睁睁看着又是两把朴刀坠落身旁,仿佛恰到好处一般,正好是刘坡送刀握刀的时机。
马帮走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是一场厮杀,耍花架走招式,那些流传经典的武学刘坡一样都没有看过,他所学习的都是杀人术,在一次又一次搏杀中融会贯通,相比于军营的正规训练,更像是无赖打架,不管什么以退为进,也没有虚招实招,总之就是一句不能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两把从旁刺杀出的钢刀尖锐的挑开铠甲的缝隙,深入皮肉,赵力不敢耽搁,若是一味的在意伤势,只会被对方牵着走,既是杀人术,那便是存了不死不休的念头,索性也不再提防,重枪横扫劈在刘坡肩头,一枪换两刀,就看谁更有血性。
“嘭。”
生死之间,双刀莫名的停顿刹那便再也追不上枪势沉猛,人影飞出,刘坡吐血到地,肩头一个深深的凹陷,已是骨裂筋断,整条臂膀无力的耷拉下来,那双赤瞳泪水滚滚。
一颗人头咣当一声从刑台上滚落,染满鲜血的脸颊粘附起地上的灰土,七去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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