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们不停的纠缠着彼此,仿佛明日就是世界末日海洋倒流了一般,她那样内敛而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却一遍一遍主动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她的身体。
他由最初的激动,沉.沦,到最后,不受控制的一颗心逐渐的往下沉去,她为什么忽然这样,这一切,和四年前在杭州月下那一夜,又是多么的相像。
“珠儿,你听我说,珠儿……”
他停下来,捧住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
“珠儿,你心里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她摇头,只是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轻轻蹭着:“傅竟行,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想和你好好待一起,毕竟……”
掌珠抿了抿唇,将整个人都埋入他胸口:“我们之前分开了那么久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你争吵生气上。”
傅竟行未料到她这样内敛不善表达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只觉自己仿佛身在梦中,他怔愣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头吻她额头:“珠儿,你能这样说,我多高兴你知道吗?”
“傅竟行,你以后不要随便生我气了好吗?”
掌珠睁大了眼睛,眼底还含着淡淡的雾气,她的睫毛那么长,那么浓密,像是小蒲扇一样忽闪着,她望着他,说话的语气依旧软软的,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她在他面前的模样一样,含着羞怯,又含着欲说还羞的情意。
他也许不该去胡思乱想,他也许该相信,她其实,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我不生你气,珠儿,只是,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就像是昨夜,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掌珠浓密的睫毛就垂了下来:“我怕你不高兴我去见别的男人……”
“陈潮生,对不对?”
傅竟行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其实,我都知道的,珠儿,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你都知道?”掌珠讶异睁大眼,旋即却又醒悟:“是景淳告诉你的吗?”
“你回国来我就知道了,只是,你见了顾长锦,见了景淳,找了聂凯平,找了聂家曾经的旧识……你却偏偏不肯见我找我,我心里也堵着一口气不肯理你,但是那晚景淳给我打电话,说你去找李谦……”
傅竟行叹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我既担心李谦对你不利,又恨你为什么不肯依靠我……”
“我当时赶到那里,顾恒去打探消息……因为我数年前与陈潮生有过过节,所以顾恒的消息就迟了一步……我知道,他大约是看上珠儿你了,所以才会帮你摆平了李谦的事……”
傅竟行说到此处,不由得眼瞳一暗,却是将掌珠抱的更紧:“珠儿,你不该瞒着我私下去见他。”
“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着我总要当面对他道谢,只是……陈潮生和你有什么过节?”
掌珠有些好奇,陈潮生看起来也像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傅竟行也不是那种无冤无仇和人结仇的性子,他们俩怎么会有的过节?
傅竟行想起数年前的一桩往事,他是因为江露云,才和陈潮生结了仇。
那时候屹然离世才刚刚三年,江露云在娱乐圈初初崭露头角,陈潮生一次醉后看上了江露云,可江露云却当面给了陈潮生一耳光,事情闹的很大,他们两人,都是极要面子不肯吃亏的人,自然都不愿退让……
后来,还是完成最有名望的长辈出面说和,他们才看似讲和了,但谁都知道,这么多年了,陈潮生和傅竟行,是绝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
那时候的报纸还乱写,说傅竟行冲冠一怒为红颜,大约和江露云好事将近了……
这些陈年旧事,傅竟行不愿让掌珠知道给她添堵,毕竟,不管他心里有江露云还是没有江露云,他曾为江露云出头都是不争的事实,珠儿她若知道了……
她本来就是这样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子,免不了就会胡思乱想,而他,不想让她有一丁点的不愉快。
“是一些生意上的旧事而已。”
掌珠就点点头:“那我以后不见他了……”
可她刚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眉毛就蹙了起来:“我刚想起来……他说三日后要回请我,我昨晚已经答应了……”
傅竟行微微拧眉,他与陈潮生可谓是王不见王,平日里有任何一人在的场合,对方都是绝不会出现的,但这一次,陈潮生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要见珠儿,终究李谦的事是被他摆平的,若将他激怒,事情宣扬出去,虽然他并不惧怕这些,也有的是办法帮掌珠抹平这些过往,但终究,对她这个女孩子的名声不好。
昨晚宋少淩和陆沉说的那些话,犹然还在耳畔,他知道他不会在乎这些,他也清楚知道,她跟着他时就是清清白白的,可人言可畏,珠儿她本来就心思纤细敏感,若让她听到他身边人这样看待她的,她怕是又要乱想……
傅竟行自幼性子就极其高傲,要他先向人低头,这辈子也只得聂掌珠一个。
但这一次,他愿意为了珠儿去见那个陈潮生。
“我陪你一起去。”
掌珠讶异抬眸:“可是你不是和他有过节么?”
傅竟行淡淡一笑:“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不是么。”
他抚了抚掌珠的头发,低头吻她:“总之,你别想背着我见别的男人,想到他们肆无忌惮的看你,我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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