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瞠大了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瞳瞪着他,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不由得笑意深达眼底。
聂明蓉却渐渐神色肃了下来:“陈老板,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也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为何?”
聂明蓉蹙眉:“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吗?”
陈潮生却缓声道:“聂大小姐只是觉得我的追求会让你尴尬才拒绝,而不是因为讨厌我,是么?”
聂明蓉不由得噎了一噎,片刻后方才道:“陈老板,我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谈论感情的事……”
“很巧,我也不想。”
聂明蓉腾时怒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谈论感情,只是想和她上床不成?
陈潮生见她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刺玫瑰,不由得笑道:“我与聂大小姐只是几面之缘,交情并不深,此时谈论感情,自然为时尚早……”
聂明蓉不由得又羞又怒,甩手转身向里走:“随便你,我还有事,陈老板先回去吧!”
“明日一早我派车来接聂小姐,聂小姐可别忘记了……”
“我还没这么健忘!”聂明蓉关门那一刻,还不忘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惹得陈潮生朗声笑了起来。
她却恼的更狠了,砰的一声将玻璃门重重摔上了。
真是个不折不扣见一个爱一个的登徒子!
可她这想法,倒是有些冤枉陈潮生了,他这个人年轻时混迹在那样的大染缸中,自然也情史纷乱,但后来上位之后,他本性使然,却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男人。
聂三小姐之前,大约也只有遥远的一桩桃色绯闻,却是事关那位红极一时的星耀一姐江露云,可此时想来,也不过是当时身不由己的他逢场作戏的一场闹剧罢了。
这些年他习惯了一个人,随着父母的相继离世,他更是完全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就连家家团圆的除夕夜,他也一个人过了将近十年。
他不否认,他此时对聂明蓉只是颇有几分好感,若说情根深种,却是远远不能够,他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的事儿,在如今的他身上,大约是不能发生了。
但他是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合拍的人,慢慢的把余下的生活小火慢炖的熬成精品。
聂明蓉的坚强,倔强,自负,骄傲,宁折不弯,让他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也曾经热血过,骄傲过的陈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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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钟,陈潮生的车子准时停在了聂明蓉的工作室外。
她昨夜住在工作室,并不曾回去花月山房。
熬了大半个通宵的女人,却依旧是神采奕奕,一个小小的银色行李箱,就连行李都少的不似一个漂亮女人的作风。
聂明蓉上车,却奇异发现陈潮生在后排坐着,她微愣了一下,旋即却是与他客气打了招呼。
“没有吃早饭吧?”
陈潮生淡淡询问一句,却是随手将几个纸袋递了过去,聂明蓉吃惊的接过来,袋子里有豆浆,咖啡,也有蟹黄包和小面包……
“不知道聂大小姐的口味,将就一下吧。”陈潮生说着,吩咐司机开了车,聂明蓉看着手里的几个袋子,却微微蹙了蹙眉。
她不想和陈潮生有过多的来往,她心里想的全都是,香港这三日结束,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这一切,好似桩桩件件都偏离了她的构想。
她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吃着鲜香的包子,她一直喜欢中式的早餐,除却熬夜的时候,很少喝咖啡的。
母亲很重保养,她们姊妹打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十分讲究这些。
陈潮生见她吃了两个包子,又喝完了一杯豆浆,却未曾碰一下咖啡和面包,心中已经了然她的喜好,只是他并未多说什么。
飞机落地之后,早有车子在机场等候,到了酒店,入住的是最顶楼的独立豪华套房,聂明蓉见服务生将她行李拎入那套房之中安置好,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她好似察觉,也只有她和陈潮生的行李被服务生安置在了套房内。
但此刻闲杂人太多,陈潮生行程十分紧凑,她根本没有时间问一句,他就已经紧锣密鼓的让下属准备好一应材料,驱车离开了酒店。
只是离开之前交代了聂明蓉可以先洗澡休息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他会派人来接她。
事已至此,聂明蓉只得收拾了心情,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开了电脑,原本想要画一会儿设计图,却疲倦的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是这几日实在太累,昨夜又熬了夜,这一路行程之后着实太倦,将近中午的时候,枕畔手机一直嗡嗡震动,她都没能醒来接听。
陈潮生打了三次,见她一直不接,干脆吩咐司机将车子停好,他拿了房卡亲自上楼去找她。
开了房门,陈潮生径自去了给她准备的那一个房间,他叩了叩门,里面却无人回应,陈潮生扭了一下门锁,门却打开了,他推门走进去,那小客厅里却不见聂明蓉身影,而虚掩的卧室门内,隐约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一抹蓝光。
陈潮生倏然松了一口气,举步走过去,站在门外唤她:“聂小姐……”
却依旧无人回应。
陈潮生抬手扣了扣门,声音微微高了一点:“明蓉,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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