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听着宝林一边唠叨着苏璃的状况,一边思索着容姝做的是何选择。
若是选择苏璃,苏璃断不会是宝林说的这种情况。心一沉,拧紧眉头,难道容姝最后选择的是秦隐?
思忖间,已经进了屋子。
苏璃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案后,手里翻看着书卷。谢桥瞟一眼,正是八股文范文。
谢桥看向宝林,宝林不识字,见谢桥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急了:“公子看的是诗词?您看看,他如今是怎得一种情况!”
苏璃修长的手极为秀气,举起书册,指着封面上几个大字:“来,宝林,跟着我念‘淫诗艳词’。”
宝林惊恐,目瞪口呆,指着苏璃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儿煞白转瞬又涨得通红。
苏璃见状,伏案大笑:“宝林,你傻还是爷傻?方才是几个字?这上面几个字?”
“公子!”宝林被欺负羞愤的瞪圆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好想要哭。
苏璃手指揩去眼角泪花,对谢桥道:“大容容,他的脑子才该好生治一治。”
“公子,您又捉弄奴才!”
太可气了!
“就是,过份了啊。”谢桥附和一句。
宝林感动的看向谢桥,心里觉得郡王妃人不美,心地儿很好。
“真当咱们宝林傻?下回你要蒙骗,也得有点难度,方才这个傻子也看的出来。”谢桥义正言辞,字字句句却如小飞刀‘噗、噗、噗’插进宝林的心口。
宝林捂着心口,小心肝碎一地。看了看谢桥,又看了看苏璃,红着脸,“你们……你们……”说了半天,最后跺一跺脚,扭头悲愤的跑了。
苏璃眨了眨眼,看着谢桥一本正经的面色,又望着宝林仓皇而逃的背影,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谢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苏璃脸上的笑淡去,下巴抵在书案上,垂着眼帘,八股文的字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跳入他的眼中,却一个字也没有往心里去,愈发的心烦气躁。
‘啪——’
苏璃将八股文范文合上,靠在椅背上,郁郁寡欢。
他恹恹的说道:“大容容,我没事,你回去罢。”
谢桥手探向他的额头,已经大好了。
“姝儿可有来找你?”谢桥见苏璃眼帘掀了一下,又垂下去,歪着身子缩在椅背里,更加不得劲的模样,心中有了答案:“你没有争取她,心里想着的是她心中没有你。而你与秦隐相比,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他是兵部侍郎,而你却是只是相府公子,还需仰人鼻息,你便由着她去选择。”
苏璃眼底光芒黯淡,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谢桥知道她怕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不由的说道:“你心里想得如此明白,又为何闷闷不快?你高兴也好,不得意也罢,她统统都不知道。而将你如今这模样看进眼中的是你父母,他们为你担忧。若是放不下,你与她有婚约,何不去争取?与秦隐公平竞争?如果是因为功名,她并不在意这些个虚名。你只为成全,便将她放下了。不必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里面。”
苏璃摇了摇头,揉着脸道:“父亲把我送出京城,来年春闱赶回京城。我觉得挺好,答应了。”只是心中有些怅然,一年后,不论如何,都有了结果。
那时候她孝期已满,嫁给秦隐也好,选择与他履行婚约也罢,或者谁都不选,他都受了。
只要她高兴,这些是她真心要的。
他做不来勉强她的事。
谢桥颔首:“何时启程?”
“不知。”
谢桥点了点头,给他扶脉,并无问题。自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塞在他的手中:“一些伤药,你出门在外,带着一些个放在身边。”
苏璃不客气的揣进袖中内袋,嘟囔着说道:“大容容,太少了。”
谢桥横睨他一眼:“只要你不去做强盗,足够了!”
“父亲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走这般多的路,被人抓去做压寨相公怎么办?你好歹要给我几瓶防身的药。清白保不住,我也可以……”
谢桥淡淡的睨一眼他单薄的身子,不留情面的说道:“你放心,山匪铁娘子喜欢身强体壮的男子,你绝对很安全。”
苏璃备受打击,怏怏的抱着膝盖,“我长的挺好看。”
“嗯,所以你要担心被卖到楚香馆之流。你更安全了,都知晓你是苏相家公子,断不能染你半根指头。”谢桥话虽如此说,还是配了几包药粉给他。
苏璃眉开眼笑:“算了,原谅你方才口不择言。”
谢桥睨一眼捣鼓药粉的苏璃,心里突然有点羡慕他,无论遇到何事,都是一副笑脸,仿佛永远不知伤心难过。
可她知道,苏璃是栽在容姝身上。
他离京,何尝不是逃避?亦或者说是成全。
他担忧容姝会顾念他为她做的太多,而无法遵从心中最真实的选择,隐卫愧疚而选择和他在一起。所以,他给容姝空间冷静。
谢桥提着药箱离开。
蒋氏在院子外等候谢桥。
谢桥驻足,将药箱递给一旁的半夏,指着不远处的树荫下:“我们去那边说。”
蒋氏挑了挑眉,依言过去。“容姝来过府上,我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让她见苏璃。老爷明日便会将璃儿送出京城,容姝这一年的时间,她内心沉淀下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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