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的神情太过凄凉,好像有些神往,又好像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她这么重要吗?那她是谁?”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涛。
转身挡在阿问身前:“你和墨修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阿娜没有找到她,可龙灵找到了,所以龙灵造了蛇棺,离开了巴山,也是因为她,是不是?”
阿问却只是沉眼看着我,透过我的肩膀,看着冬日的弯月。
突然转过话题,沉声道:“你和墨修在清水镇斩的蛇,是你家附近的那位刘婶。她因龙夫人的秘术活着,却因为贪欲噬心,所以她一家三口皆化为蛇。”
阿问嘴里的龙夫人,指的就是我妈,龙岐旭的妻子。
我不知道阿问怎么转到了这里,却还是低“嗯”了一声,转眼看着阿问道:“这和我身体里的那个有关系吗?”
“那位刘婶临死前,曾托付你照顾她的孙子,想告诉你,她孙子的所在,墨修不让你听。”阿问却又话锋一转。
沉眼看着我:“如果你听到了,你哪天见到刘婶的孙子,你会怎么对他?你会告他,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对他吗?”
我被阿问接连的追问,搞得一头雾水,却还是摇头道:“不会,最多就是暗中看看他,能帮的帮他一下。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吧。”
“是啊,当年她也是这么对我的。可墨修做得更对,一旦你知道了,因果一生,一切都不在控制中了。或许当年她对我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心中一丝怜悯,或许她都不记得我的存在。”阿问目光凝视着天边的那轮弯月。
有些唏嘘的道:“可她对我……当时却如同这天边明月,是我漆黑生命中唯一的光辉!”
沉声道:“何悦,有些事情,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连巴山谷家,都将阿娜被困巴山的原因,以及龙灵造蛇棺的过往抹去了,你说这浩瀚万年沧海桑田中,又有多少事情,已然被抹去了!既然已经忘却,就不需要再提起了。”他说这些,就是不想再提。
涉及到寻木,虞渊,这样的存在,怕是那个“她”的身份也太大了。
要知道龙灵修的洞府,阴阳潭下面,压的可是与开天斧相对的沉天斧。
难道追究到最后,真的要让墨修一斧沉了天,换了这个天地吗?
就算阿问说得不太明白,我也知道他为什么隐瞒。
他这是怕我体内的那个存在,完全恢复了意识,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朝阿问轻呼了口气:“那你怎么和青宗主……咳,解释?”
阿问却也呵呵的低笑,扭头看着我道:“何悦,人生不过百载,有的夫妻也会分分合合,分离聚散。我和青折,光是在九峰山,就已然以千载为记,却依旧不远不近。”
“或许她说得对,这么久没有爱,只为一朝生恨。”阿问沉眼看着我,低声道:“所以你和蛇君也一样,活得太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分分合合这种事情,就看开了。”
不知道阿问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先吃饭吧。”阿问苦笑了一声,低声道:“你不是还答应蛇君,下蛇窟吗?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阿问语气慢慢的趋于平静,我原本有些烦躁的内心,倒也跟他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朝他沉笑道:“师父似乎看得很开。”
阿问只是摇头:“活得太长,就会感觉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倒率先朝着吃饭的山洞去了,我转眼看了看天边的那轮弯月。
风家,有风羲、风望舒。
帝俊之妻羲和生十日,而望舒是为月也。
巴山还有夸父族的那对父子……
青折是下盖虞渊的那棵寻木的枝。
而墨修有着沉天斧……
这一切好像已经隐隐有了关联,可我不敢再去想了。
除了何寿乐得见,我们都不愿意看到那最后的结果吧。
只是不知道风望舒那皎洁如月的光辉,是术法,还是天生的。
我胡乱的想着,转身准备进山洞。
刚到山洞门口,就听到阿宝奶声奶气的跑了过来,紧紧抱着我的腿:“阿妈,阿妈!”
我忙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嫩滑的小脸蛋,心里的阴霾好像因为抱着他软软的身子而消散了:“阿宝,乖。最近有没有好好的刷牙啊?”
“啊……”阿宝张嘴,将那一口整齐的牙露给我看,还伸着手指,轻轻指了指:“咦!”
他生来就是鬼胎,一口尖悦的钉子牙,现在却白净平整,那个秦米婆特意造成的花椒木磨牙棒已经换成了另外一根了。
我伸着手指,敲了敲阿宝整齐的牙:“真乖!”
阿宝搂着我脖子,对着我脸左右亲了又亲。
“吃饭!”墨修却突然沉喝一声,夹着筷子落桌的声音。
只见原本的桌子已经换成了一张长长的石桌,墨修和风望舒坐一边,问天宗的人坐另一边的石凳上,泾渭分明得很。
阿宝被他吓了一跳,却已经不怕他了。
搂着我,呵呵的笑,对着我又亲了亲,还得意的发出“嗯嘛”“嗯嘛”的声音。
眼看墨修的脸越发的沉,旁边风望舒却给他夹了只虾:“蛇君尝尝,这可是蛇君亲自用神念引的呢。”
墨修盯着碗,直接连碗都往对面的何寿面前一放,语带嘲讽的道:“本君不过是一道蛇影,又不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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