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个戴牛角面具的,一上一下就这样在飘雪的空中对视着。
我沉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一身常服,戴着个突兀的牛角面具,我却能确定,我是认识他的。
熟悉感这种东西,有时跟外貌和穿着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比如我们天天见面的人,有时换了发型,换了妆容,或是换了衣服,都不会发现这些,但只要瞥一眼就能知道是对方。
我沉眼看着楼下的人,努力在脑中搜,却怎么也想不起会有这么一个人。
却也没有动,只是沉眼看着。
脑中闪过一句话:问天宗的穷,意生宗的富,潜世宗的无反复。
我不知道这“无反复”指的是什么,可潜世宗是玄门第一宗,显有人现世,却一直稳居第一,和这“无反复”自然是有关系的。
就这样对视间,墨修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的传来:“潜世宗的人也来了啊。”
就他话音一响,一阵寒风吹起,鹅毛大雪呼的一下卷过窗台,那街上抬眼看着的人,瞬间就不见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墨修:“他们可能是跟着阿贝的。”
诛神除异,这潜世宗做的事情,好奇怪。
墨修却只是摇了摇头:“他们也是来看这化蛇事情的。”
我愣了一下,瞬间明白,活人化蛇,这也算是异事了。
不由的轻呼了口气:“希望何辜没事。”
“没有谁会动何辜。”墨修摇头苦笑了一声:“如若当真有浩劫,日后生机复发,全靠何辜了,你会毁了他吗?”
“你不是也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墨修伸手将窗帘拉起。
转眼看了看乱糟糟的床,一把将我抱起。
我突然腾空,身体不由的一紧,指尖夹紧了那把石刀。
龙蛇喜淫,难不成墨修这个时候,还想那个?
那他也太渣了点吧?
可墨修却只不过是抱着我一转,就将我放在床上。
转身将柜子里何辜收起来的被子给我盖上,还贴心的摁好被角,将脖子和肩膀处压紧。
然后手隔着被子,慢慢往下压着,暖暖的热气,随着墨修的手,钻了进来,将被窝烘得暖暖的。
外面寒风呼啸,冰天雪地,缩在暖暖的被窝里,整个人瞬间如同雪人一般,好像懒洋洋的要化了。
我抬眼看着墨修,他倒是一脸自然。
手摁到脚头的时候,特意多输了一股暖气,还隔着被子捏了捏我的脚,帮我捂热后,这才抬手捂着我的眼睛:“睡一会吧,等风家安排好石室,我再叫你。”
我眼睛被遮住,感觉到墨修暖暖的掌心,突然想说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暖烘烘的被窝让我意识很焕散,眼睛眨了眨眼,努力想撑着精神。
却感觉墨修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的哼着什么。
那歌谣就是我哄阿宝睡的时候哼的,他居然还记得。
心头好像也被这暖暖的被窝给烘暖,我强撑着的精神,瞬间就散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墨修似乎松开了遮我眼睛的手,凑到我唇角亲了亲,好像低喃着说了句什么,又好像只是叫了我一声。
可我实在是太困了,想撑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然后就好像整个都陷入了黑暗。
这次梦中,并没有那些纷乱的意识和情绪。
似乎就在我还没卷入蛇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沉沉的睡着,一条黑蛇匍匐在我旁边,静静的守护着我。
我看着那条黑蛇,心里无比的安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条黑蛇,和墨修的蛇身有点不太像。
从我踏入这些事情后,这条黑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梦中了。
以前记忆混乱,只知道是条黑蛇,并没有细看。
我这会想细看,可心里懒懒的,如同一条蛇一般,只想躺着,怎么也睁不开眼去细看。
这种沉睡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所以等我被墨修叫醒的时候,难得的有一种神清气爽且满足的感觉。
不过外面已经有了风望舒和何寿争吵的声音了,墨修将衣服递给我。
是件新买的羽绒服,吊牌还在。
难得墨修还知道买衣服。
我确实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加上睡得好,心情很舒畅,朝墨修笑了笑:“谢谢。”
墨修倒也没有再多停留,转身就出去了。
我穿好衣服到客厅的时候,风望舒正和何寿抢着桌上一笼虾饺。
可风望舒哪是何寿的对手,何寿一个头,四只脚,都是能用的。
风望舒就算一手捧着,一手准备施术法,但何寿龟首一卷,大嘴一张,连笼子都吞了,气得风望舒脸色煞白!
见我出来,何寿还呵呵的笑,又变成龟首,将笼子吐出来:“小师妹,醒了!快,看师兄给你特意抢的虾饺。”
我看着那从他嘴里又吐出来的笼子,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多谢大师兄的好意,我不用了。”
何寿却也只是嘿了一声,直接就将笼子里的虾饺朝嘴里一倒,瞪着风望舒:“行了,开始吧。”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就见风望舒一幅龙霞那种厌世脸,坐在沙发边。
而墨修和何寿正左右打量着她,何寿还时不时点一点哪里,好像是沾着血什么的。
见我出来,墨修将一瓶热过的牛奶和一个面包递给我。
神色自然的道:“我变成柳龙霆和你们一起进去,如果龙灵在学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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