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有关那个“何为神”的念头闪过,脑袋好像就要炸开了。
似乎脑中无数的声音在争吵,又好像有什么在尖悦的大叫。
被束在后背的那一大束黑发贴着后背,慢慢如蛇一般的扭动……
下面会场坐着的那些人,好像都在害怕,有的已经开始祭出法器。
我用力眨了眨眼,可一眨眼,就见对面风望舒一脸的紧张。
她身上已经闪出那种淡淡的月光。
明明刚才她是站在我身后侧的,这会却挡在了我面前。
一手朝我挥了挥,一手在身后摆了摆。
我就算没有用神念,也能感觉到脑后用穿波箭挽起来的头发在动。
风望舒沉眼看着我,轻唤道:“何悦……”
她声音很轻,很小心,就好像隔着什么,我听着不太真切。
可她身后,会场那些人有秩序的退场。
不争不吵,寂静无声,可却退得很快。
“何悦……”风望舒又朝我挥了挥手,沉声道:“你怎么了?”
我感觉眼前看着的风望舒就好像带着光晕的毛月亮,连声音似乎都隔着什么。
但她双眼映着的,却是一双蛇眸。
脑后的黑发慢慢昂起,朝着风望舒卷去。
风望舒挥着的手,慢慢回转,好像往袖兜里掏出了什么。
就在她要结法印的时候,我用力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痛意,让我不得不闭上了眼。
也就这一会,我感觉肩膀一重,等眼睛感觉好一点了,微微垂头一看。
就见原本拢在后背的黑发,全部垂到了前面。
那根穿波箭“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伸手将黑发往后撩,弯腰捡起穿波箭。
下面那些人,一个都不见了。
我摩挲着手里的穿波箭,转眼看着风望舒:“风羲还有没有交待你什么?”
风望舒刚才结手印前,好像还要袖里掏了个什么。
当初风家可以想过杀了我和墨修的,而且她们的秘密不少,说不定有什么大杀招。
风望舒却朝我摇了摇头,转眼看了看转瞬就空了的会场:“畏于心,行于正。神的存在,就只是为了震慑吗?”
“不应该是创造和赋予吗?”风望舒说着,转眼看着我,低声道:“就像蛇棺那样,赋予生机和能力?”
“那也得看回馈蛇棺什么。如果赋予生机和能力,就是为神的话。那蛇棺岂不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无论是你们,还是我,对蛇棺都只有惧意。”我将穿波箭朝后面转了转,将黑发挽起。
看着风望舒道:“你刚才看到我眼睛变成蛇眸了,对吧?”
风望舒脸带惧色,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轻呵了一声,直接朝外面走:“你们风家的内鬼找到了没有?”
“没有。”风望舒声音有点发涩,沉声道:“风家不应该有内鬼的。”
“如果你找不到,我帮你找吧。”我走到会场门口,转眼看着风望舒:“找到内鬼后,我再去华胥之渊。清水镇那些居民,养着一个地母,你知道了吗?”
风望舒脸色有些难堪,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应得很轻,不知道是说地母的事情,还是说内鬼的事情。
如果地母的事情不解决,去华胥之渊不知道要多久,一旦地母出来,外面这些人也比较危险。
我走到酒店外,本以为都离开了的玄门中人,很多都还聚在原先的广场那里。
只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就算依旧恭敬的行礼,依旧叫我“何家主”,可看过来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我朝他们笑了笑,背着弓箭,直接就朝当初孵化蛇娃的学校走去。
其实事发也就没多久,可这附近所有的人都撤离了。
路上连辆车都没有,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
墨修并没有来,估计要准备一下,我脑袋乱得很,干脆就趁着有时间,走一走。
等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风家居然还派人守在这里。
里面居然还有几个面熟的,见是我,也没有拦,直接就让我进去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行政楼那块,依旧大火熊熊。
我站在火边,有点失神。
守着这边的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风唱晚。
他收到通知,直接用缩地成寸的术法,急急的走了过进来,朝我道:“何家主,这地方只要火一停,依旧就会瞬间长出很多真菌,所以要一直烧。”
张含珠的生机,我见识过的。
她死的时候,眨眼之间,一朵朵的蘑菇比人都高。
何辜当初不过是在摩天岭生机外泄,现在摩天岭的藤蔓都依旧厚重。
“何家主,节哀。”风唱晚见我没动,朝我沉声道:“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烧的不过是真菌,她不会感觉到痛的。”
转头看着他,想朝他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我的身份,经历,连清水镇外面那些搞直播的都能拿到文件,这些风家人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我和张含珠什么关系,他们都清清楚楚。
只是我没想到,风唱晚会安慰我。
张含珠感觉不到痛了,这些的土都烧焦了,可那些真菌依旧朝外长。
没有水,没有腐烂的落叶,一片焦土,依旧能生长。
这多顽强……
生机来自于张含珠,却又不是张含珠。
我不由的转手摸了摸背包里,何辜给我的那个竹筒。
这么一个死法,也就张含珠这种特别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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