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特意出来找我,肯定是有大事,我当下朝墨修点了点头道:“那就让何极师兄在这里吧,我们回巴山看看阿问吧。”
墨修伤得重,最好还是泡一下洗物池吧。
墨修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接过我抱着的小地母,示意何寿带着风冰消,搂着我就回了巴山。
只是等我们到巴山的时候,却发现阿问并没有在摩天岭,而是在天坑那边。
所以墨修直接将蛇娃放回那间石室,又将小地母放进洗物池,又特意封了,免得小地母跑了来。
但怪的是,小地母从感知到风城那个神母后,整个都失神了,泡在洗物池里,连触手都没有伸出来。
我试着用神念感知了一下,她居然和那风城神母一样,没有神念波动了。
和墨修交换了一下眼神,估计是见着强大的同类,被打击了,也就任由她在这里泡着。
墨修又将风冰消送到风家那些人一起,这才发现,风家所有人的石剑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一旦离开风家,他们原本从风家带走的东西,都是要收回的!
风唱晚他们有点失落,更多的是恐慌,因为风家人似乎也有着和蛇棺出来,一样的禁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和墨修安慰了他们几句,何寿留了几张符纸给他们,让他们感觉有异样就找我和墨修,或者打何寿都可以。
在何寿的催促之下,这才去天坑找阿问。
我们到的时候,阿问直接扭头看着我,沉声道:“你见过阿熵了?”
他这问得有点直接和突兀,可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阿熵长得几乎一样,所以阿问最先入清水镇见我,其实就是看我这张脸。
这会问我这个问题,怕也有点感触了吧。
其实他才是知道事情最多的人,可也一直是该瞒的瞒。
果然阿问朝我道:“其实我分不清你和阿熵。”
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分得清又怎么样?
可他目光扫过墨修,直接开口道:“蛇君受伤了吧,要不要去疗伤,或者和何寿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我想和何悦单独聊几句。”
他都这么说了,又有师父的身份,墨修自然也不好拒绝。
只是帮我理了理束发的飘带,朝我轻笑道:“我就在洗物池,你有事直接叫我。”
一边的何寿咂了咂嘴,哎呀呀的道:“墨修,你快点,别酸倒我的牙。”
墨修却没理他,只是转眼看了看阿问:“我找到何物了,到时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不要见怪。”
何物也就是八尾,就算被逐出问天宗了,但以前也算是问天宗的人。
先和阿问打个招呼,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墨修这话,明显有点要挟的意思。
何寿低呵了一声,嘲讽道:“蛇君不用刻意提醒的!如果你打不死八尾,我可以给你帮忙,剥了他的皮,给何悦做件围脖,我都行!”
阿问也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道:“八尾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蛇君自便。”
墨修点了点头,帮我将鬓角的黑发理顺,轻声道:“如若你不对阿熵这么执着,或许青折就不会身死了。”
阿问脸上闪过痛苦,却没有接话。
何寿也沉默,瞥了阿问一眼,朝我摇了摇头,示意让墨修快走,恨不得直接来拉墨修。
青折果然是阿问心中,永远的痛啊!
我瞥了墨修一眼,他居然还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然后扭头看着阿问:“无论往事如何,皆是过往。我和何悦经历了这么多,不想再关心其他的什么了,就是想着一家人,三餐四季的好好活着。”
“哎呀……”何寿一脸无可奈何,抬头幽幽的看着天道:“如果不是打不过,我一只乌龟哪用吃这种刻意硬塞的狗粮!哎,为什么天地间只有我一只玄龟?要不然……呵呵!我也能腻歪死你们!”
阿问却只是脸色发沉,看着墨修,没有再说话。
不过墨修也没有再刺他,而是往我小腹中注入一股精气后,这才消失。
那缕精气入腹,腹中一直沉静的蛇胎动了一下,跟着又陷入了沉睡。
我反手捂着小腹,阿问却直接朝旁边指了指,巴山人在这边种了不少藤蔓,免得地面因为被吞噬而崩塌,所以阿问引了一根藤,跟荡着的秋千一样,示意我坐下。
他自己倒也是率先坐了下来,摸出一袋不知道什么的果脯,摸了一块放进嘴里嚼着,盯着黑漆漆的天坑,好像在想怎么开口。
他明显有大事要谈,所以这开局有点艰难。
我在旁边扯了一根藤蔓坐着,等他开口。
就风城这一交手,大家互相摸了个底。
好像黑发能吸食这些异兽的生机,所以风城暂时收回了异兽,怕是再开战的时候,准备会更充足。
我摸着藤蔓,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依仗,不像墨修什么都是自己的。
连我这头黑发,都和阿熵的一样,或许还受控于阿熵。
我们不能等风城下次再准备好了,得主动出击……
就在我思绪纷乱的时候,却听到阿问幽幽的道:“我其实不是人。”
他这开场白,有点失水准啊。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活了上万年,除了何寿这只玄龟,问天宗没有比他活得更久的吧?
他是个人的话,那其他人都不用活了。
阿问见我表情很淡,也不过是轻嗯了一声,沉眼看着我道:“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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