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不对上墨修的眼,现在神念涌动,也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可我真不知道他这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毕竟他让我斩情丝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这样的啊?
他又想谈什么?
但我现在更怕阿宝出事,朝墨修点了点头,不敢再耽搁,直接开口道:“我得先去找阿问,等和他谈完,可以吗?”
“好。”墨修似乎松了口气,跟在我身边,朝风家暂住的那个山洞走去。
可他的目光不时的瞥过我的双脚,似乎欲言又止。
“我没有刻意,就是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知道墨修想问什么,轻声道:“或许是因为蛇胎吧。”
从毁了蛇棺后,好像蛇胎的生机就强了很多,连带着我也强了很多。
可墨修作为那条本体蛇的蛇影,却没有消散,也没有什么改变。
就是我们逃离的时候太快,也不知道清水镇变成了什么样,那把沉天斧不知道还在不在。
可墨修明明和我并排走着,总是不时的扭头看我,而且还是在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涌动神念试探我的同时。
他好像一直在窥探我,小心翼翼,而又时刻不停。
我都有点想用飘带朝那山洞冲去了,幸好阿问在厨房那个山洞边等我们,带着我们转进了厨房。
那里坐着的,除了阿问,还有苍灵。
阿问直接示意我坐下,然后指了指苍灵道:“我让苍灵结成竹海,将那个天坑围起来了。”
“为什么?”我想到风望舒在天坑下,而且阿问能填了天坑,为什么还要刻意围起来?
苍灵皱了皱眉,朝我低声道:“你知道天禁之上,有东西监视着这下面的生灵,可同样地底下也一样。”
“先天之民吗?”我皱了皱眉,感觉有点烦躁。
这些东西真的没完没了!
“不是。”苍灵却朝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点潜世宗更清楚,你没发现,牛二从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了吗?怕是潜世宗那边也出了问题,所以他们不能直接驰援风城。”
“是什么?”我发现自己现在很冷血麻木,只关心该怎么办。
“不知道。”苍灵朝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就像我给你看的那幻象,地底有东西能孵化出阿熵和你这种存在,自然也是有本身就埋着的卵,或是藏于泥中的蚯蚓黄鳝泥鳅什么的,只是我们看不见。先天之民,只不过是后来躲进去的,他们躲不了多深。那些本就是地底的,才是更厉害的。”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我沉眼看了看阿问,冷声道:“没有办法将所有通道都封住吗?”
我这话一出,阿问抬眼看着我,眼中担忧更深了。
“何悦,你这是什么意思?”苍灵脸色发冷,瞪着我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让阿问炼化本体,让他将所有可能与地底相通的通道封住,对吗?”
“苍灵。”墨修连忙低咳了一声:“只是在商量着办法。”
苍灵冷呵一声:“墨修,你没必要为她辩解,她斩了情丝,无情无我,不会再牵系任何存在。她有这种想法,其实也很正常。”
苍灵这话,就像当初在碧海竹林第一次见到我时一样的语气。
阿问脸带忧色,墨修脸色发苦。
可我却并没有感觉什么,只是沉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阿问皱眉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也感觉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将阿宝和我结血契惹天怒的事情说了。
苍灵冷呵一声,似乎嘲笑我不知道深浅,或是嘲笑我不知好歹。
墨修却双手揪紧了衣袍,轻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干脆朝外面走去了。
他是用走的,而且走得很慢,苍灵顺着墨修的背影看了许久,见我不为所动,轻呵了一声。
我并未理会苍灵,只是看着阿问:“阿宝的血契引来天怒,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体内现在的生机来源于蛇胎,所以你的血里有着蛇胎的生机。而蛇胎太强大了,强大到连未出生就让阿熵都害怕,这样的存在,是不允许被束缚的。就算你有意愿,也不行。”阿问沉眼看着我,低声道:“你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扭头又看到了苍灵一脸的怒意。
他似乎对我的敌意更加明显了。
我只是淡然的朝他点了点头,直接朝外走去。
“你看她!”苍灵冷哼一声,朝阿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斩情丝,无情无我且无敌?她这是目中无人啊,居然暗示让你去填那些坑?源生之毒有多厉害,她不是亲自尝过吗?”
苍灵的声音都没有收敛着,我听着也只感觉波澜不惊,直接走到外面。
墨修站在洞口,抬眼看着夜晚的星空,见我出来,扭头看了我一眼,可手里却拿着一双鞋子:“夜里有点冷。”
“不用,谢谢!”我直接朝他摇头,轻声道:“我现在感觉不到冷。”
墨修拎着那双鞋子好像僵了僵,垂眼看着我的双脚,慢慢转过黑袍的袖子,将鞋子收进袖抖里。
我直接开口道:“去摩天岭上谈吧。”
墨修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了,朝我低叹道:“就在你昏睡的那三天,何寿给我看了一些电视片段,分析女子说什么话时的语气和神情。好让我知道怎么应对,说这比神念感知更有用。”
他脸带苦笑,沉眼看着我:“何悦,你现在的语气,像极了电视里那些冷漠得准备说分手的女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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