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很痛苦,任由黑发全部扎进她身体里,几乎扑到我身上,好像要全身都沾上黑发。
可我试着引动黑发去吸食她的生机,居然什么也没有。
这倒是有意思了!
何苦却朝我喃喃的道:“何悦,天禁之下不容有神。每一个都不得好死,有无之蛇,也几乎近神,也不会好死的,所以他们才想逃。墨修也一样,他肯定会死得很惨很惨,比九尾还惨!”
她说到这里,转眼看着我道:“你看,现在墨修就很痛苦。然后遇到什么事,他就会像你、像那龙灵、像以前那条有无之蛇一样想去死,这就是天禁厉害的地方啊,会逼得你们自己去死。”
“那怎么解开这天禁?一定要登天而上,沉天或者是破了天吗?”我任由黑发蔓延着爬满何苦的全身。
不知道她这是真的撒酒疯,还是刻意提醒我什么。
“天禁不可解,可要想苟活,只能与这个世界有其他的联系。”何苦主动伸手朝我脖子伸来,捞了满满一胳膊的黑发。
手还抖了抖,好像很好玩一样,咯咯的笑:“所以那条本体蛇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这种有无之蛇和能在天禁之下最强在的女性生下来的孩子。这样有无之蛇,就能全部来这个世界了。”
我听着皱了皱眉:“还其他有无之蛇吗?”
“当然!”何苦咯咯的笑,朝我道:“有无之蛇存于地底啊,它们并没有实体,可如果能感知到外面强烈的气息或者神魂,就会聚集融合,化成有无之蛇。”
我听着何苦的话,突然感觉有点吃惊。
低头看着几乎醉倒半趴在我胸口的何苦:“那有无之蛇是什么?”
“一缕神念?一道神识?一旦从地底逃溢而出,化成蛇形。他们等族人的后代能适应在世间存活的,就会开始出来。就像先天之民一样,你妈也不过是个试验品。”何苦说着,突然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整个人开始跳动。
就好像被强烈的电流击过,跟着双眼开始翻白,又好像癫痫。
但何苦以前并没有这样过,而且她是连剧毒都毒不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这样。
我看着何苦这样,就算黑发在她身体里穿梭来穿梭去,也没有吸食她的生机,可还是连忙将黑发收了起来。
然后盯着她的眼睛,神念涌动,正要用神念强行让她清醒过来。
可刚盯着她的眼睛,我就感觉身体一沉,跟着就好像被何苦的眼睛拉入了哪里。
再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蓬松松的白狐狸毛。
只是这次九尾并没有再慢慢的唱《涂山歌》,而是自己坐在一条尾巴上,荡着秋千。
一边抓着一条尾巴,伸手梳理着毛。
她这样子,倒让我很好奇,她的尾巴到底是不是从她屁股下面长出来的。
看样子她帮我斩情丝的时候,可能还在我身上留了什么,当我和何苦神念交缠的时候,能被她拉过来。
果然这缕神识也是知道自己还有哪些部分存在的。
我现在对于她们这种存在,倒也没有以前那种惊讶了。
干脆扯了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垫着坐。
结果还没坐下,九尾一把就将尾巴抽了回去:“你自己有头发,不知道垫吗,干吗要用我的尾巴,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次好像比上次更暴躁了,还有点神经兮兮的,估计是被打击了吧。
我神念涌动,将黑发引着,垫在自己身下,安心的盘腿坐着。
九尾的狐狸毛白得好像透亮,而我的黑发,缠涌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黑洞。
这样分明的两个颜色团在地上,突然让我想到了在巴山登天道上,看到的那幅开天图。
我闭着眼睛,慢慢回想着登天道那些壁画。
既然九尾主动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的,她先开口,我才有主动权。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将能想起的壁画都想了一遍,九尾依旧在慢幽幽的梳着狐狸毛。
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一缕神识,在涂山经历万年就是这样数着毛过的,论毅力比拼,我哪是她的对手。
黑发涌动,我闭着眼,慢慢抬手,准备对着自己眉心点去。
在这里和她干坐着,我还不如去看看书。
可就在我手指要点到眉心的时候,一条狐尾缠住了我的手,轻轻勾住了。
其实我也并没有用多大力,所以她轻轻一勾,我手指就脱开了。
九尾依旧在自己的尾巴上晃荡着:“你不想解天禁,只想杀了阿熵?”
这问得很直接,而且很大胆啊。
不过这确实也是最直接的办法,杀了阿熵,再杀了龙岐旭夫妻,再杀了风家那些人,再杀了……
我在心里算着要杀多少。
九尾却朝我幽幽的道:“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我看她这样子,苦笑道:“你的条件不会是想复活吧?”
毕竟她躯体在,神魂在,神识在,就差融合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跳出来刷存在感,肯定是想再现世咯。
“不行吗?”九尾晃荡着,朝我轻笑道:“当年我尸解,才能逃过诛神,现在既然阿熵都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
我想到当年阿娜入巴山,正是牧誓八盟伐纣的时候,如果九尾真的是那只九尾狐,不管真假,那也是个大麻烦。
当下摇了摇头道:“这个真不行,刚才何苦师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摩天岭就是当年诛杀你的斩妖台,你敢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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