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阿宝,看着墨修满脸的痛苦,他好像知道无力回天,却还是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而身后沐七却没有再说了,只是抱着小地母站在那一帧帧不知道是他记忆中,还是他幻想中的幻象中,依旧一脸温和的看着我。
却又好像,连他自己都沉浸在那样美好的画面中。
“何悦,我们走。”墨修伸着手,一步步的朝我靠近。
声音和阿宝一样带着恳求:“我们一起面对就好了,那祭坛上的蛇纹,我早就知道了。连风家留下的蛇纹典籍,我都知道写的是什么,我不在意的。”
“何悦,我不管那些,我们回去好不好?回清水镇,或是你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去,好不好?”墨修更甚至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朝我晃了晃道:“你想和张含珠去北海银滩踏细沙,想去泰山看日出,想去老君山上吃泡面,想去三亚看天涯海角,我们都去,好不好?”
那个笔记本看得我有点眼熟,是很里的,后来蛇棺事发,我在回龙村那祠堂的二楼找到了花名册,在这笔记本上摘录了那些嫁入回龙村的女人的生辰八字。
后来墨修将那本花名册拿走了,也将我这个笔记本拿走了。
那其实算不得笔记本,就是一个软抄的摘抄本,时不时写着一些短而像发牢骚,或是幻想的话,或是胡乱写上几笔。
因为临近高考,所以里面写得最多的,就是我和张含珠时不时幻象高考之后,我们要去哪里旅游。
那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出不了清水镇,还幻想着能让龙岐旭夫妻带着我,北海银滩,泰山日出……
可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本子了,墨修却还一直带着,更甚至看过。
知道我和张含珠,想过去哪里。
可我抱着阿宝,朝他摇了摇头:“你说你不再骗我了的,可这件事情,你们都在骗我。”
于心鹤不是看不懂,她是看懂了,所以想逃。
却又怕我当真毁天灭地,所以居然冒险将整个操蛇于家给我,让我保着他们。
于古月也译出来了,她心智或许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知道什么意思。
可她一开口,就背出的那段,这么流利,这么顺畅,要不就是这段很重要,要不就是她跟人背过。
除了于心眉,还会有谁。
连阿问或许都知道,所以他陪着沐七进来,在沐七前面刻意提及那段预言的时候,阻拦了墨修动手,一直等沐七在这里发动幻象水潭。
阿问也希望我和沐七走……
墨修大概从最先就知道这些蛇纹写什么了,可他只是不告诉我。
就连我第一次开蛇棺,他来阻止我,可能就是知道我会看到什么。
墨修本身就是条黑蛇,腹黑正常。
他一直,只是要他想要的,从来没有想过我想要的!
我抱着阿宝,慢慢转身,直接朝着那幻象水潭走去。
“何悦!”墨修却突然沉吼一声,再次化成蛇身,朝我冲了过来。
人还未至,烛息鞭直接就朝我卷了过来,将我缠住。
灼热的烛息鞭,燎得我黑发滋滋作响。
我几乎本能的转动黑发,一把和墨修的烛息鞭缠在一起。
断发燃烧的痛意随着那“滋”的一声响,直接传来。
“阿妈。”阿宝见我头发烧着了,立马伸手帮我将朝后缠卷的头发撩回来。
扭头朝着墨修,呲牙低吼。
双腿一蹬,好像想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朝墨修冲过去。
我伸手紧抱着阿宝,能感觉到阿宝的怒意,却朝他摇了摇头。
黑发自从在风城强行绞杀龙灵后,也开始变得不依不饶,就算灼烧的痛意,让我头皮好像都要炸开了。
黑发明明有着痛感神经,却似乎黑发本身感觉不到痛,反倒引着其他的头发朝着烛息鞭缠去。
可却因为痛意,黑发之上,所有的圆口吸盘都好像因为痛意,张开了吸盘,朝着墨修嘶吼,发出滋滋的声音。
更甚至有的黑发,因为痛,还分叉了,这样更多的黑发缠着烛息鞭,似乎一定要顺着烛息鞭爬到墨修的手上,吸食掉他的血肉才肯罢休!
烛息鞭灼热的火光闪亮了整个洞口,照得连身后那幻象水潭中的幻象好像都映着一层金光。
原本朝我冲过来的墨修,看着那顺着烛息鞭缠涌动、却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的黑发,整条蛇都发着僵。
“阿妈。”阿宝见从我怀里挣脱不过,心疼得双手忙乱,用力将黑发挽扯回来。
一边扯,一边朝墨修大吼:“你快放开,阿妈好痛啊!”
整个蛇窟,除了那女子和沐七嘻戏的声音,就只有阿宝一边扯着头发,一边嘟着嘴那一缕缕顺滑的黑发。
还要空出时间,朝我道:“吹吹,不痛。阿妈不痛,阿宝吹吹。”
明明是我痛,可他好像比我更痛,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都是水光。
可双眼却大大的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因为我不喜欢他哭。
我抱着阿宝,任由他忙乱,只是转眼看着墨修:“蛇君,你感觉我痛不痛?”
墨修每次都是以他的方式来处理的。
就算是挽留,他情急之下,还是会对我动用烛息鞭。
他的想法,我其实是知道的。
他不想让我和沐七走,因为沐七可能会让我拿回记忆,会让我成为这具躯体以前的那个神。
同样,我和沐七走后,或许才是真正的无情无我的开始。
就算我带走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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