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之所以叫社会,是因为它不是一个个人的社会,而是很多人的社会。
一张张复杂的关系网交织而成,构成了人类社会的复杂性。
而在这复杂的社会中,关系网.....永远都是你立足于社会,并享受社会的便利的有力保障。
以上.....是在经历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自己想要的伤势鉴定后,苏寒心中最直观的感慨。
至于鉴定结果。
外伤直观一目了然,至于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负责苏寒的那位医生给写出的伤势鉴定结果是——中度脑震荡。
到了这里,就看出来有关系的好处了。
在这件事上,苏寒一家人并没有半点的违规操作。
只是在鉴定之前,韩以琴联系了一下自己那位在卫生局当主任的好姐妹,那位王姨又向院方打了个电话表示了一下对自家侄子的关切。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说过半句要怎样怎样的话来,结果鉴定之后,前一遍还是出了外伤没什么其他毛病的鉴定结果就变成了中度脑震荡,大脑软组织挫伤之类的听上去似乎很严重的词汇。
苏家一家四口都知道,这是院方在向他们示好。
一位警局的实权副局,一个工商局的主任,外加一个上属卫生局主任一通表示关切的电话。
即便什么话都不说,做伤势坚定的这个要求就已经表明了这三者的态度。
至于说当知道了那位伤人者也是警局某位副局的直系亲属,同样属于实权人物之后,院方会不会后悔给苏寒做出的这份伤势坚定。
这事.....苏寒知道,无论他们会不会后悔,但结果是肯定不可能回去更改。
因为一改,就相当于院方自己承认了其弄虚作假的事实,而在这件事情之中苏寒一家乃至那位卫生局的王姨都没有发表过任何不当的言论。
甚至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那位梁副局找关系施压,只要其找来的关系不比苏寒一家的背景高出太多,也不可能再改变这个鉴定结果。
至于重做伤势坚定,呵呵.....脑震荡这种东西,他恢复起来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啊。
可能十天半个月不见半点起色,也可能睡一觉突然就好了,这个你怎么鉴定?
在伤势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外界的风风雨雨都被老苏一力挡在了医院之外。
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脸生无可恋状的苏寒渡过了艰难的两个日夜。
好在这些天来苏小烟一直陪着,母亲韩以琴也专门请了几天假照顾受伤的儿子。
尽管自家人清楚自家儿子除了脑袋上的伤口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不是吗?
本以为事情会按部就班的按着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甚至苏寒都做好了那位护犊子的梁局长为了不让自己儿子的未来受到影响而一力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准备。
或者说.....那是他更希望的结果。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住院的第三天,那位梁副局竟然带着他的儿子梁伟泽来到了医院。
对于这姗姗来迟的探望,讲真的.....苏寒是被恶心到了的。
尽管他知道梁副局和他家崽子在这件事上同样是被恶心的不轻的。
但这相看两厌的两家人,在苏寒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却表现出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当梁副局带着他家崽子推门而入的时候,苏寒一张脸就忍不住一黑。
果然,能够在三十几岁爬到这种位置的人,没有哪个会是庸才。
他挖好了坑,却挡不住人家往上架一根独木桥。
尤其是当几句寒暄之后,梁副局一巴掌抽在自家崽子的后脑勺,喊出那句‘跪下’之后,苏寒更是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梁副局的老谋深算。
讲真的,就这番城府,他觉得记忆中的自家老苏当初输的不冤。
只是,无论心中再怎么感慨,但当梁伟泽真的按照梁局所说的那样跪在了苏寒的病床前的时候,苏寒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憋屈的感觉。
就这一跪.....他此前所有的算计,他忍着不适躺在医院浪费的这两天时间,就统统白费了。
可是.....哪有这样的美事?
看着跪在地上的梁伟泽眼中的憋屈、愤怒以及那悄然间向自己传递而来的‘纵机关算尽,你又能奈我何’的隐晦目光。
苏寒眸光一冷,心里暗暗发狠,面上却一副慌乱的样子,‘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伟哥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可使不得.....”
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苏寒连忙下床去搀扶梁伟泽。
双手扶住了梁伟泽的双手,看着梁伟泽眼中的挣扎,感受着他那压抑的怒火,苏寒以梁伟泽的身体为遮挡,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以口型对梁伟泽说了一句,“你跪在地上的样子,好像条狗!”
梁伟泽眼中的怒火几乎已经无法抑制,苏寒却又在这火上浇了一碗油。
手,不着痕迹的在梁伟泽手臂麻筋儿上一按,条件反射一般,梁伟泽双手一伸推开了苏寒。
这一推的动作尤为明显,苏寒面上一慌,脚下一晃,整个人被推得站立不稳,口中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身体已经向着一边倒去。
“嘭!”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弄了个措手不及,似乎没有人能想到本来恩怨已经马上要化解了的局势,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变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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