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乘飞机经验的乔卉,兴奋且激动,无论是饮料还是索然无味的飞机餐,竟然觉得特别棒,就连空姐给小乘客们所准备的纪念品都眼馋的很,可惜空姐态度很好、但拒绝的也很干脆。
航班抵达、坐上了前往邗州的出租车,在飞机上的亢奋所带来的疲倦让乔卉不自禁的打起了盹儿,直到出租车抵达了邗州西的老收费站,她才因收费站明亮的灯光而醒了过来。
“到了吗?”
彷如是小女孩一样用双手揉着眼睛、迷茫的咕哝着,果然活动着被她枕的有些酸麻的肩膀说。“进城了,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家了……”
乔卉有些惊奇。“咦?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这个年代的邗州到处都是lc区,但十年、二十年之后,还能用‘lc区’去称呼的、就只有一处了,真正的城区大开发是在两年后,但名义上的扩城运动其实早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邗州城会向西、向西、再向西,老收费站也会数年之后西迁,而当润邗大桥竣工的时候,金陵、润州和邗州之间的交通会越发的便利,运行了几十年的轮渡也就会逐渐成为过去式,江北的经济也从此开始了实质性的腾飞……
注意到他肩膀上的那处湿痕,乔卉红着脸擦干净了嘴,见他盯着车窗外的那大片田野在发怔,好奇的用手戳了戳他。“哎?你还没说是怎么晓得我家在哪儿的呀?我不记得跟你们说过呀?”
出租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驶,注意到了一块路牌、果然这才转过脸说。“安怡只是说你住在东关老街那一片儿,具体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哦,我晓得了,上次我说等回来要带她去吃东关老街的豆花儿,所以她就猜到了我是住在哪儿了,”乔卉恍然,但紧跟着就有些沮丧。“真是的,除了胖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聪明,总觉得跟你们在一起、我笨死了……”
“知道笨死了就还有的救,怕的是又笨又不肯承认,那才完蛋呢。”
出租车司机噗嗤一下乐了,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见女孩臊的满脸通红、而男孩却还是浑然不觉的模样,暗道惊奇。
“师傅,就停在路边吧,里面的巷子窄、黑灯瞎火的不容易倒的出来,”乔卉拎着双肩包下了车,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巷口有人在冲着这边儿招手,兴奋的跳起来挥了挥手予以了回应,然后便赶忙转过身冲着果然说。“对了,明天在哪儿汇合?几点?”
“十点我来这儿接你,记得化妆、穿戴的正式些。”
“没问题!我把我妈的眼镜戴上,一准儿的能镇住教务处的那古板!”
乔卉绕过车头、冲向了守在巷口等她的家人,果然目送着她随着家里人进了那黑漆漆的巷子,报了一个地址、让出租车把他送过去。
司机转过了脸。“不好意思啊,那一片儿我不熟……”
“向南过第二个红绿灯右转,看见治安亭也就快到了。”
邗州在这个年代还属于四线偏下的小城市,城区不大、人口不多,本地人只要是生活在主城区的、不管碰上谁都能七拐八绕的拉上点关系,对外地人友好、生活节奏比较慢,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日子,对于有钱且有闲的人们而言、真的是相当惬意且舒适。
循着记忆找到了藏在巷子里的小旅社,打着哈欠的值班大婶上二楼给开了门,顺手将暖瓶给摆在了床头。
果然推开了唯一的窗户,如水般的月光进了屋,巷子里黑乎乎的、不过探出身子还是能看见拐角那一户的大门、攀上墙头的爬山虎……
升斗小民之间的爱情,经得起最初的艰困、但经不起有了孩子以后需要耗费的成本,从爱人变成亲人、从亲人再变成互相伤害的仇人,有些记忆烙印到了骨子里,想要彻底忘却实在是没那么容易……
果然不是没认真考虑过前一世可爱的女儿是否还有机会诞生,但他除了用唯心论和宿命论来解释、来安慰自己,实在不觉得那两亿分之一的概率值得去追求,更何况再续前缘所必然会产生的纠葛和矛盾,也是绝对避不开、逃不脱、躲不掉的,并且不管怎么说、现在也还太早,还在上初中的那女孩正处于青春烂漫的年纪,不打扰、不惊动,也许才是最恰当的……
淅淅沥沥的雨水、拍击着窗沿儿,醒来的果然听见了巷子里的车铃声、邻居们相互问好的动静,来到了窗户旁、犹豫了许久他还推开那扇窗,只是盯着对面墙头上那株仍然倔强的泛着绿的野草、任由时间无意义的流淌,等到巷子里的动静基本上消失了,果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洗漱、退房,背着登山包离开这五六年之后也只需要二十块钱就能凑合一个晚上的小旅社。
时间还有点早,小旅社地处邗州目前最繁华的商业街里面,走出来便是属于本地人的早晨,临街的小吃店里人满为患,而当地最好的茶社外面、自行车更是几乎挤占了大半的石板路,三轮车一字排开、车夫们在聊着天、品着茶。
交了钱、取了小票,但大厅里的食客们的身后大多有人在站等,转了一圈都没找见合适的、果然只好上了二楼,在临街的位置正准备站等着,肩膀被从后面拍了一下,他转过身就看见了在笑的乔卉。
乔卉:“找不到位置吧?”
“又不是大礼拜,真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你不是邗州本地人、当然不会晓得这里的生意有多好啦,”乔卉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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