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露惊骇之色,要知道他们之前虽然看着好像没关注这三人的冲突,但事实上哪个人没几分好奇心?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之中,突然有人无声无息的布下结界,如此引人注目,他们如何能真的半点都不去看?所以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一开始就是那个锦衣玉服的青年率先找事的,然后说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但大概也猜得出几分,无非就是爱恨情仇这么点儿事,他们就当好戏看,调剂心情。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懒洋洋的好似没脾气的漂亮青年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竟直接将人给废了。在修真界,直接将人杀了的话没人会觉得可怕,但将人废了?只是在一旁看了就觉得心有余悸。这个青年的手太狠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仇。
但纵使觉得人家手段狠也没人敢出面指责一二。因为源青的倾力相助,结界外的人能够看得见孔南鹤的修为变化,但却是看不出乔怀慕的境界变化的,是以这些人并不知道乔怀慕的修为,不出面管闲事自然就不是因为忌惮乔怀慕的实力了,而是忌惮与乔怀慕的手段。
再者说:一来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不管谁对谁错都和他们无关,何必多管闲事?二来对方如此手狠,自己前去管闲事的话成为第二个废人那就哭都来不及了。综上,他们何必管那么宽?同情心和正直感可不是这么用的。
但这些无关者可以不管,可孔南鹤的同门师兄弟不能不管。尽管他们心中恨不得为乔怀慕的行为拍手鼓掌大声欢呼,对孔南鹤则管他去死。只是想到事后掌门等人的责问,他们就不得不苦着脸心惊胆战的上了二楼走到源青和乔怀慕桌子前,先让两个人将被巨疼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孔南鹤搀扶起来,之后几人面面相觑几秒,这才有一人站出来,对着两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事情具体情况。
介于这几个观天宗的弟子态度良好,乔怀慕也没为难他们,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听完前因后果后,观天宗的弟子对孔南鹤更加厌恶了,只觉得孔南鹤这是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对废了孔南鹤很可能会让他们被掌门和师长责骂的乔怀慕则半点都没什么不好的想法,反而愈发有大赞一声好的冲/动。
——反正虽然掌门等人对孔南鹤比较偏袒,但也不是偏听偏信残暴不仁之辈,只要他们将孔南鹤随随便便挑衅了一个大能的事情原原本本解释清楚,最多也就落得个关几年紧闭的惩罚。用几年的紧闭生涯换取孔南鹤被废,他们乐意。
客客气气的对着源青和乔怀慕道歉赔罪之后,观天宗的弟子才搀扶着气若游丝的吼都吼不出的孔南鹤走了。但就在这几名弟子刚走下楼梯还没来得及离开客栈,观天宗这次带队的长老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惨白虚弱到半昏迷的孔南鹤,一想到孔南鹤是掌门最器重的弟子,心下一个咯噔,立即就对着其他弟子厉声质问了出来。
“怎么回事?是谁对南鹤师侄下了如此狠手?!”
见长老颇有找肇事者追究责任的架势在内,对乔怀慕颇有好感的几名弟子中立即有人上前两步,悄悄的对长老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其中还特别重点提醒了长老孔南鹤得罪的人中有一名是修为很高的大能。虽然事实上他们并不确定对方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但这也说更能让长老有所顾忌以大局为重,从而无心追究责任。
这位长老也的确如这些弟子猜测的那样,一听说孔南鹤会遭到如此结果是自己找茬,心中顿时对孔南鹤生出了几分不喜。平日里孔南鹤的真面目他是知道一二的,但想着有天赋的人有几分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就没觉得怎么样。
可摆谱也要看场子,你在观天宗内逞凶斗狠一些就算了,出了门还这般傲气不是作死吗?别说孔南鹤只是个小小的心动期弟子,就是他这个观天宗的元婴期长老在外面都不敢毫无顾忌,小心谨慎方为正道。
不过长老纵使心中觉得孔南鹤这般都是自作自受,也不觉得应该为一名弟子就去得罪一位大能,但起码他得先搞清楚孔南鹤得罪的大能是谁,然后再作打算。毕竟怎么说孔南鹤的师尊是掌门而不是他,不能以他的意愿来行事,而需要给掌门一个交代。
顺着弟子们的指示,观天宗长老抬头看过去,也因为这名弟子对乔怀慕的好感,是以指人的时候故意稍稍偏了位置指向了乔怀慕对面的源青,他们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那个仅仅坐着就能够让他们觉得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哪里是不简单三个字能够概括的啊,看清楚源青相貌的观天宗长老惊吓的差点腿一软给跪下了。该长老不过元婴修为,按理说是没资格见已是大乘期的源青的,但架不住长老是个关系户啊,他和观天宗掌门不仅仅是师兄弟的关系,两人还是同族,感情自然比其他师兄弟要好很多。
两百多年前,首山宗的虚怀尊重成功步入合体期,掌门前去恭贺时带他一同去了,那时候他曾远远的见过源青尊者一面,那一面可谓是惊若天人。哦,别误会,这个让他惊的并非是源青尊者的相貌,尽管那相貌的确天下少有的俊美,但身为一名笔直笔直的男子,该长老更看重的还是源青那一身隔的老远都无法忽视的逼人气势,就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仅是站着就能够让人感觉其迫人锋芒,稍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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