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难得有一天平静的日子,第二天,租种罗家半亩灵田的武者也来退租,罗秀芝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了下来。
罗秀芝甚至马上和他结算了银子,说不用等到收麦后,现在就退。
罗铮在冲关之余,看了看王文山交给他的《基础阵法》,这本书很合学霸罗铮同学的口味,他的眼前又被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成五来闹事的第三天一大早,一家人刚吃完饭,罗秀芝叫上罗钊和小芹,准备去灵麦地里看看,再停半个月就要收麦子了。灵田里的灵麦和普通田里的麦子收获的日子一样,也是每年的端午节前后,今年稍微晚一些。
罗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这两亩灵田,一亩灵田的灵麦按市价也能卖到近百两银子,几乎快顶上剩下的一百多亩普通田地的毛收入了。
罗钊昨天被罗秀芝打了十来鞭,但主要打在背上,上了些药,尽管还隐隐发痛,却不耽误干活。小芹现在也有凡武境三阶的实力,因为是练气武者,也能多少帮上些忙。
罗秀芝交代罗铮在家里好好冲关卡,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后,罗铮有些不放心,还是喊上阿黄,决定跟他们一起去田里看看。
这时候院子门却被小蛋子撞开了,小蛋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姑奶奶,不好了,有坏人毁你们家灵田里的灵麦。”
罗秀芝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什么?灵麦他们也敢毁?”
虽然归一碑已经闭光,但村子里闹哄哄的,公摊学堂依旧处于放假状态,王文山也乐得清闲,在家里看看书,一听到外面的声音,王文山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这帮人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们先去地里看看。”
按照大兆国的律法,毁坏灵田庄稼的罪可比毁坏普通庄稼的罪大得多,一是因为灵田里庄稼的价值本身就大,二是灵田里的收获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战略物资。虽然这条律法是在某一次同密国的战争期间订立的,但一直没有废除,连黎庶们都知道。
除了杨翠在家里带孩子,罗家余下的几口人急急忙忙跑向村外自家的灵田,罗铮带着阿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看见大家都是一脸急切的样子,只有王文山显得很从容。
现场一片狼藉,有一小半的灵麦都被毁了,快成熟的麦子被拦腰斩断,麦穗扔的到处倒是,乱七八糟的脚印散落在四周。
罗铮仔细观察了一番,应该有四、五个人一同作案。
灵田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用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罗铮听到有人在说“得罪了石家”、“想买他们家的地”、“出的价钱很低”、“那条狗凶得很”、“前天连真武境四阶都在他们家受了伤,现在遇到硬茬了”的话。
“还是姓郭好。”
“姓杨的也没有人敢惹。”
几个老汉吧嗒着烟袋锅,说话时有几分得意。
在围观村民的外边,还有几个并不是郭杨庄的村民,也站在远处看热闹。
其中的两个就是前天去罗家闹事的小三和秃子,正幸灾乐祸地说笑着。
阿黄看见后,冲他们低声叫了起来,秃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故意挑衅地冲阿黄做手势,小三则是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罗铮急忙招呼住了阿黄。
一个和罗铮年岁差不多,穿成公子模样的少年,骑在一匹乌黑的龙马上,和身旁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一边看,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很像亲随或者管家,这两个人显然和那几个不是一伙。
一看到地里的惨像,罗秀芝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家里的灵田,除了租给别人的半亩外,主要是她和罗钊二人耕种。
一季辛辛苦苦的劳作,换成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罗秀芝不伤心。
旁边有村民把从地头捡到的一封信交给了王文山,王文山撕开信封,拿出来一张纸读了一遍,嘴角露出来一丝冷笑。他朝远处观望的几个人看过去,那几个人依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声说笑着,秃子还冲王文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和罗家关系不错的窦花、郭华阳等人,得到消息后,也从村子里赶了过来,连杨家族长也嘴含着烟袋锅过来了。
窦花赶忙上前安慰罗秀芝,罗秀芝抱住窦花的肩膀哭得更伤心了,连窦花也忍不住掉下眼泪,狠狠骂起来毁田的恶贼。
王文山朝聚集的郭杨庄村民看去,见到郭姓的护村队队长和杨姓的护村队副队长也在现场,就走过去问:“这毁田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晚,动静也不会小,我不信你们护村队一点儿动静没有听到?听到了动静为什么不制止?”
杨姓的副队长回答说:“王先生,昨天不是我值班,我是上一旬值班。”
郭姓的队长来自西郭,他则对王文山不耐烦地说:“村子那么大,田地那么多,护村队值夜的就几个人,怎么能顾得上?就是能顾得上,我们也不敢来送死,从现场的手法看,肯定有真武境的人出手。你们家自己得罪了人,不要把事情赖到护村队身上。”
“我们家每年交的钱都是白交了?既然没有本事护住村里的灵田,为什么厚着脸皮收钱?现在我们家的损失该有你们护村队陪!”
“哎,王文山,你话咋能这样说呢?收你们家的银子我们护村队马上退给你们,你们以后有事也别找我们。”
王文山不再搭理那个郭姓队长,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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