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母见褚秋默哭的一抽一抽的, 顿时心就软成了一滩水,简直心疼死了,“默儿默儿,别哭了啊?都是你爸出的馊主意, 瞧这脸, 都哭成小花猫了。”
褚母想要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褚秋默却死死的咬着被角摇头往后退,十分抗拒。
褚母又瞪了褚父一眼。
到底哥哥出了什么事才让爸妈这样骗自己?褚秋默不愿再想,他就像是一个缩在壳里面的小蜗牛,只知道自己心痛的快要碎掉了, 但是却拒绝去想。
他好难过......
忽然,褚秋默哽咽几声, 却急促的喘息起来,褚父立马就发现了,迅速按响床铃, 然后轻拍着他的背, “秋默, 别激动, 别激动, 深呼吸......”
褚秋默只觉得一阵心绞痛, 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没有了知觉。
医生很快便来了,为床上的少年检查了一番后,才扯下口罩, 对面露焦急之色的褚父褚母道,“病人刚醒来本就比较敏感脆弱,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心脏供血不足,便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长期下去可能会得心梗,还请两位要注意一下,不要刺激到病人的情绪。”
褚母已经在默默的掉眼泪了,褚父沉声道,“我知道了。”
医生为褚秋默挂了个吊瓶,又检查了下心跳,确定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便离开了。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褚母听见这话,不由得指着褚父骂道,“修儿已经走了!你还要将默儿也逼走吗!”
褚父沉默的望着床上的少年,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若是不瞒着他,他刚醒来的时候能接受的了吗?”
褚母这下也没声音了,她掩面,趴在床边痛哭失声,“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修儿死了,他还那么年轻......”
褚父别过眼去,“别说了。”
夫妇俩都没发现,还在昏睡中的少年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褚秋默昏昏沉沉的想到,原来哥哥真的已经离开了吗?可是为什么呢?出车祸的是他,该死的也是他,为什么上天就带走了不应该走的那个人呢?
心脏又骤然尖锐的疼痛起来,褚秋默深呼吸了一口气,掐了掐自己的虎口,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冷静道,“我要去哥哥的墓地拜祭一下。”
褚母似乎没想到他还清醒着,顿时愣在了那里,继而眼里猛然慌乱起来,求助般的看向褚父。
褚父叹了口气,上前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却被褚秋默避开了,他顿了一下,将手放回身侧,道,“你哥还没下葬,等你病完全好了,我就带你去。”
他这话,无非是把刚刚褚母说的坐实了,褚秋默呼吸一窒,面上却再无任何崩溃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
他不哭也不闹,像是没有了任何情绪。
褚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儿子,他总是没心没肺又开开心心的,而现在,却好像所有的活力都被抽走了,像一潭死水。
褚父心里一痛,“秋默,不要太难过了,你的人生还很长。”
褚秋默点点头,神色自然。
褚父褚母到底是不放心他,怕这孩子要做什么傻事,便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一直陪着褚秋默。
事实上,褚秋默确实没有感觉了,他就好像是没有了感情这种东西,对一切都感觉很漠然,他看着褚父褚母,却再也不想依偎着撒娇说话,他只觉得很累。
“我哥是怎么死的?”
病房里本来就诡异的寂静,褚秋默一出声,便把褚母吓了一跳,她现在不敢跟小儿子说关于褚修的话,怕又刺激到他,便诺诺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哥是怎么死的!”声音陡然尖利。
褚父神色疲惫,在灯光下,他的背都好像佝偻了许多,“你出了车祸后,医生说你有可能当一辈子的植物人,你哥便到处找救你的方法,后来国外的顶级专家说你的魂魄有失,只能从梦中唤醒你,然而却又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出不来,相当于以命换命。”
现在的世界是高度发达的世界,人类早就发现了灵魂的存在,各种高科技业纷纷出现,只是这种“方法”却还没投入到临床上,原因不过就是实验品太少了。
这种事情相当于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经行救治,除非自愿而且病人的家属对志愿者十分信任,否则实验根本无法经行下去,因为一旦一个人在梦中恶意的对患者做了什么,带来的后果将是不可估量的,然而这种志愿者却少的可怜,几乎可是说是没有。
因此这种方法还未公布于世。
“你们就这么同意了?”褚秋默不可置信的问,“医生说我只是有可能醒不过来啊!再说,我就是一辈子当个植物人,起码我还活着啊!”
褚父蓦然打断他的话,“你醒不过来的!若是我和你妈还有别的办法......”
褚秋默盯着雪白的被子怔怔出神,眼睛盯久了有些酸涩,他眨眨眼睛,却不妨骤然落下一滴泪来,喃喃道,“他真傻。”
褚父何尝不心疼大儿子呢,只是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小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差池了,“秋默,你要记得,你的这条命是你哥给的,你要替他好好的活下去,不要糟践自己的身体,知道了吗?”
褚秋默不出声。
房间里压抑的难受,褚父道,“逝者已逝,时间会磨平一切的。”
他说罢,便走出了房门,褚母看看褚秋默,又看看褚父离开的背影,安慰小儿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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