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拉着长音的一个字,很明显是表达心里的疑问,而郭怀义则是一脸严肃和愧疚。
“吕敬辉和百里乘风才多大,不过都是三十多岁,而我们这帮人都五十岁了。年龄上的差距让我们看待事物的态度和眼光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是乐于接受和创造,而我们则是过于保守,不敢承担超出预估的风险,这样以来在很多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上就出现了差异。”
“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以研究为主,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他们那里只是起辅助作用,而不是主导。”
“公司成立他们就招聘了以为副总,也是一个懂技术的常务副总,专门负责各部门之间的协调,而招聘来的大学生和百里乘风他们专门负责研究,这样公司各部门就彻底协调起来。”
“汽车板研发方面我就不多说了,这事你也知道百里乘风有多专注,轧辊那边丝毫不比百里乘风他们逊色。现在不断的从网上寻找各种先进的铸造和锻造方面的论文,然后再根据咱们公司的时机情况分析,再剔除不适合当前技术水平的部分。”
“不论是轧辊修复还是开辊设计,效率比原来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新辊交付时间比原来最少缩短了四分之一,而且这个时间还在不断缩短。”郭怀义说道。
“看来这个吕敬辉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套,没想到在机修部门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陈树觉得现在才提出来似乎有点可惜。
“这个时间可不是浪费,而是通过这么些年的积累,才有了今天的爆发,没有那个基础恐怕给他个辊厂也不知道如何着手。”郭怀义说道。
听了这话陈树点了点头,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听韩博民说这次限产成品钢的价格涨疯了,你觉得会长久么?”郭怀义问道。
“不会!问题都具有两面性,限产令先限轧钢,后限炼钢,限轧钢的确可以把价格推高,但钢坯的价格可能会有所回落,最终还会把成品的价格拉下来。”
“这个短期性太明确,谁也不会犯傻去做这种短期性的操作。不过现在钢坯厂似乎的确减量很多。”陈树说道。
“上面下了死命令,400m3的炉已经全部退出,查到继续使用的狠罚,好像要求限期拆除,彻底退出这个行业,直接将钢坯产能减掉了一块儿。”
“据说下半年可能要查450m3的高炉,不敢说全都拆除,但绝对又要砍掉一批,到时候钢坯的供应量就会再次压缩,到时候钢坯的利润将会出现一个爆发型增长。”郭怀义说道。
“这也是我坚决上新厂的原因,现在咱们要是再去购买产能指标,恐怕没有谁会舍得卖,没准两个厂子合并自己上新炉了。”陈树说道,郭怀义跟着点了点头。
“下午我去秦皇岛,那边徐文翔招呼我过去。现在那边股市基本上没有太大动作,资金大部分都转移到期货上了,主要是螺纹钢期货。”
“这边有什么事及时跟赵有田沟通,有什么不好说的也可以直接给我打。”陈树笑了笑说道,心里很清楚这种上下级关系,越级往往容易带来矛盾。
“明白!”郭怀义说道。
陈树到秦皇岛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去年公司股市赚钱之后直接给员工放了一个半月的长假,没想到还真有人忍不住了,最后又“返回”了股市,结果拿到的奖金分红赔的所剩无几。
好在陈树和徐文翔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推出股市的时候没有将分红全部发下去,这样这些人不至于维持不了现在富裕的小日子。
“陈树,你这个老板可是来的越来越少了,你就不怕我卷钱跑路?”看到陈树来了,徐文翔还不忘了给他开玩笑。
“没事!跑路就跑路吧,全卷走了不过是大几千万的资产,还不至于怎么样。”陈树的回答非常轻松,真的是一幅风淡云轻的样子。
“坐吧,咱们俩回去的时候也就偶尔聊聊,现在你也不在唐山呆了,那边情况怎么样都知道么?”徐文翔问道。
“还行,每天都有人汇报工作,再就是和唐山那帮老朋友聊聊天,知道的事情也不少。”陈树笑了笑。
“业务员炒期货的事你知道么?”徐文翔问道。
“听说了点,好像赔的挺惨,炒期货的钱来路也有问题,不少人被骗了。”陈树说道。
“咱们从股市撤出之后,只留了四分之一的人手继续盯着股市,也就六个人吧,其他人全部调整到期货上面。”
“咱们现在参与的期货主要是螺纹钢、热卷、铁矿石和焦炭,都是与钢铁相关的行业。把重点放在这方面,主要还是从唐山那边可以获得更多的有关消息,对分析后期走势更有利。”
“不过这几天唐山有个业务的消息在圈里传开了,听说期货走势看反了,结果赔了一千多万。最关键的是这一千多万不是他的钱,全都是客户的货款。”徐文翔说道。
“我听说了这事了,不过也只是聊天的时候别人提了一句。”陈树说道。
“听说是丰南区的,有个商贸的业务自己手上有个几十万炒期货,开始确实赚了点钱,后来就想弄把大的。”
“没想到形势并没有向他所判断的方向发展,可这小子还非常执着,为了防止平仓就继续垫钱。”
“我听说他把卖货的货款都转到自己账户上,用来填期货上面仓位,接着有不断的从其他商贸公司赊账发货,客户给他的钱都用在了期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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