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皮制成的营帐门帘在秦元帅全力一刀下四分五散,只身站在胡人主帐前秦元帅拄刀大喝道:“蛮夷鼠辈,出来受死!”
半晌没有一点动静,那乞伏宸莫说出来就连回话也没有。借着外面已经燃起的大火火光,秦元帅提着手中的斩马大刀就走进了没有掌灯的胡人主帐。
目光随意一扫,秦元帅就已经将这座营帐内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修为到了他这种地步,不要说夜间视物就是闭目前行也是平常。
营帐前半部分是议事厅。正中间有张矮桌,矮桌后方悬挂着一个风干的狼头。两旁各摆四张矮桌,两旁矮桌后面则是立着一些几乎没有杀伤力的仪仗兵器。
胡人信奉天狼血灵,几乎是每位大将的营帐内都会挂着狼头。这倒也没有什么,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秦元帅对这早已是见怪不怪。
没有在议事厅停留半刻,秦元帅径直走到了议事厅后面的寝室。
用刀头轻轻挑起了寝室布帘,秦云帅望向了里面的矮床。那张矮床上只有一床被揉成一团的被子,显然那乞伏宸已经不在此处。
秦元帅大步跨进寝室走到了矮床前,一刀将那团被子挑起。“逃得这么快,莫非这里有暗道不成?”
在一声宝剑出鞘的轻吟下,一柄利剑朝着秦元帅的后背就刺去了。
将刀上的被子用力向身后一挑,秦元帅反转刀柄一刀就拍在了那柄朝着他刺来的利剑。利剑被斩马大刀一刀拍飞,去势不减刺在了一旁的地上。那床被挑起的被子刚好落在了持剑人的头上,将他罩在了其中。
秦元帅看着那矮床疑惑不已:“是个文官?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实力为尊的胡人中做到这个位置的。”
身后的乞伏宸将头上的被子扯去反驳道:“这就不要你老人家操心了,你还是担心你们的江山能不能保得住吧!哈哈!”
手中斩马大刀斜撩而上,秦元帅趁势转身直面乞伏宸。“保不保得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命是保不住了。”说罢,秦元帅绕开乞伏宸走出了营帐。
在秦元帅走出营帐后,那乞伏宸的上半个身子竟然斜着移动了,缓缓地跌在了地上。斩马大刀下,人马皆俱裂。自始至终秦元帅斩杀乞伏宸没有使用一丝灵力,仅仅是凭着自己多年战场厮杀的老道经验。
不等秦元帅完全走出营帐,一杆夹杂着饱满灵力的点钢枪就朝着他面门戳来。
秦元帅将头朝后一仰,手中战马大刀架住刺来的点钢枪出了营帐。来人是拓跋人杰,在营帐那种狭小的空间,没有使用雨未歇的他还真奈何不了拓跋人杰。
“他人呢?”拓跋人杰冲着秦元帅怒喝道。
“死了,我宰的。”
“我杀了你!”听闻此言的拓跋人杰将点钢枪舞动如繁星点点般朝着秦元帅猛刺。
秦元帅驭着斩马大刀左右招架:“想杀老夫的人多了去了,你得排队。再者说了,两军交战死伤那是必然的。”
说的轻巧,死伤很正常。拓跋人杰宁愿刚才被秦知义一刀劈死的那个人是自己。眼下自己救护来迟,到这乞伏叔父已然身死。不说对两位太后交代,就是对玄关也没法交代啊。
拓跋人杰越想越气,将手中点钢枪不停地的朝着秦元帅身上招呼。这时候他已经没心思去管乱成一片的营地,他只想能留下秦知义好让他有个交代。
拓跋人杰这么想,可秦元帅却不这么想,他可没功夫在这和拓跋人杰耗着。将拓跋人杰密不透风的枪势用斩马大刀隔开,秦元帅转身就投入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没有持雨未歇的秦元帅在今夜给了拓跋人杰可以与之一战的机会,可是拓跋人杰想要留住秦元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看着没有心思与自己鏖战的秦元帅冲进了混乱的战场,拓跋人杰也立刻追了上去。在他的身后,胡人已经彻底反应了过来正在井然有序地朝着这方战场投入兵力。
紧跟着秦知义的步伐,拓跋人杰就渐渐感觉到了秦知义的老道狠辣。秦知义投入到战场上后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乱杀一通,相反他只往胡人最多的地方冲杀。这样一来,拓跋人杰担忧己方将士反而放不开手脚了。到底是已经征战多年的老狐狸了。
拓跋人杰看着持着战马大刀大杀特杀的秦知义暗暗叹道:“驭灵境界的高手,到底是不同寻常。要是任由他这么闯下去,死伤不说,就连士气也会大大受损。
停住脚步不再追击秦元帅,拓跋人杰翻身上了一旁的一匹战马下令道:“全军将士,听我号令。避开秦知义那老家伙的锋芒,全力攻击其余大德将士,力求全歼。”
“诺!”拓跋人杰身后黑压压的大军得了命令就开始朝着大德将士一番冲杀。
秦元帅也停下了脚步,运足灵力大喝喊道:“大德将士何在?”
几乎是整个战场的每个角落都响起来一个声音:“大德将士在!”
“好,”秦元帅一刀斩断了朝他撞来的胡人重骑嘶吼道:“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上林郡北门前的战场各个角落再次响起了大德将士的声音,它们混成了一曲世间最为悲壮的战歌。
上林郡北门城头的战鼓已经被敲响,召唤这些大德的好男儿去为他们的家园抛头颅洒热血。
东边城门处冉冉升起了一颗明亮的信号弹,在远处的星空中显得尤为闪亮。
看着这枚信号弹,秦元帅长出了一口气:“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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