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府。慎王府的人给的。”
“你说什么?你和慎王府的人有瓜葛?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次轮到朱檀跳起来,少了一只脚的身影晃了晃,比唐七糖还紧张。
“瓜葛?瓜葛大了!那是我仇人!劫财劫色……劫心的仇人……”
我还有好些银两在那王府里呢!赢的好些银票,地契,玉佩,哦,还有石绿给的!他还天天念叨着要吃了我,可不是劫财劫色吗?亏我还总是想着你!
唐七糖一提起卫曦之,就觉得忿然,暗自咬牙骂了几句,心中疑惑起来:竟然又是他使的鬼主意,我还真以为我逃了呢,可还有人跟着我,他这是想干吗?
唐七糖最后几个字便说得不甘愿而小声,但显然朱檀并没在意这些,倒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了塔墙上说着:“是仇人就好,是仇人就好……”
唐七糖着急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有人跟着我的?几个?在哪里?”
朱檀静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看来我们还挺有缘!既然我还答应过要以命相帮你,我便帮你摆脱了他们!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供我吃喝,帮我离开庆京三百里!”
“随便去哪里都行?”
“对。只要离开这儿。”
“我要去西南面,你去吗?”
“去!”
“成交!”
~
清早的寺庙后山,清新而安静。
鸟雀的欢唱,并没有让人觉得吵闹,反而有一种自然的愉悦心情围绕。
木一揉着眼睛,从一处石碑后走出来,和黑蛟打着招呼:“早啊,头儿!还没出来?”
“没呢!”黑蛟觉得这日子真是太无聊了,气恼的弹起一块小石子,前面树上一只正梳毛的鸟儿,便直直的从树梢掉了下去。
木一的目光,见怪不怪的撇了一眼那鸟儿的方向,又马上转到了塔上:“这位姑娘可真能睡,昨儿睡那么迟起,今儿又不知道要睡到几时。”
“唉!木一,我也去睡会儿。等她出来你再叫我。”
然而,等木一来叫醒黑蛟的时候,情形却似乎有些不对。
“头!不对啊!您看这日头,这游人进出的,那姑娘难道还睡着?”木一并不很着急,这塔就一个出口,正如昨日黑蛟所说,那姑娘不可能变成鸟雀飞走,他倒是担心是不是生病什么的了,毕竟当时去到那什么袁家村就是说看病的嘛。
“可说不准。女人家都这样,才走几步路,便累了!要不,你换身衣裳,上去看看吧。我太显眼。”黑蛟也没很在意,虽说自己有些不耐,但视线的确没有离开过塔。
木一应着,赶紧打扮成小厮模样,如游客般悠然的上了塔。
可是,很快,他却风风火火的下来禀报:“头儿!没,没人了?!不见了!”
木一脸色有点发白,这差事,看着无聊,可万一真把人丢了,那自己还能活吗?
黑蛟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塔,掷地有声的答:“不可能!这姑娘擅变!守着塔!我一个一个去查!”
已经近中午了,太阳老大,即便三月里,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也挺热的。黑蛟满头的汗,一气儿施展轻功直上到顶,根本顾不上几个游客看他的眼神。
然而,上塔顶只一条道,塔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可就是没有了唐七糖的身影!
黑蛟又几乎是飞驰下去,再一层一层的找,即便那些人看起来身量上完全不像,他也不再放过,拽住每一个人,拎拎脖颈,扯扯胳膊,在人们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一脸急切地又回到了塔顶。
没人!
真的不见了!
死丫头!小狐狸精!到底去哪里了?!
黑蛟气得在塔顶哇哇大叫,高大的身躯随着光影摇动,一拳打在塔墙上,塔墙瞬时破了个大洞,墙砖簌簌掉下来好几块,木地板都摇了摇。
可是有什么用呢?
这顶层更是一个人没有,地上还有着鸟粪灰土,显见游客都很少上来,毕竟只是个塔,光秃秃的一目了然,人能躲到哪里去?
黑蛟黑着脸,不甘心的继续往下找,在塔底和木一会合,几乎不愿意说出结果,心存侥幸的问道:“你在下面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木一赶紧摇头:“没有!我眼珠子都没敢转过。没有!”
黑蛟还是不甘愿,眼睛喷火:“昨晚你我换班前,你可有疏漏?”
木一看着黑蛟的脸色,赶紧单膝跪下来:“属下不敢!属下真的未曾疏漏过!属下知道……主子的心意……”
黑蛟心情复杂,他几乎都想听见木一说,是,我疏漏了,我瞌睡了,人可能跑了,那他赶紧去追,未必追不上,可现在,凭空不见了,那怎么说?
黑蛟不死心,一语不发又上了塔。
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在塔里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楼梯都要给他们踏出洞来,可人,照样不见踪影!
没办法了!
总得回去复命啊!
不管怎么说,职责所在啊!
黑蛟咬咬牙,吩咐木一:“你赶紧往西南方去追!我回去禀报主子!若是有消息,赶紧让鹰木旗传信回来!”
夜晚来临,塔安静得如睡着了一般。
唐七糖先从塔顶的一处墙洞隔层里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呛得自己一阵咳嗽,才见朱檀手里抱着个盒子也爬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往楼梯走去。
朱檀没有了拐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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