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
青楼啊!销金窟啊!你没叫姑娘不等于不管你要银子啊!
再加上那马车,因着是给青楼红姑娘出行坐的,里里外外修饰得那叫一个豪华!什么金色的车壁啊,大红的软垫啊,银质的薰香球啦,给高贵客人喝酒用的酒盅啦……
总之,用那青楼老鸨的话说,这价钱,还是看在同行姐妹份上,便宜朱檀的呢!
照样是唐七糖驾车,朱檀舒舒服服的躺在车里。
两人就这么十分好吃,十分好喝,白日坐红姑娘的马车,晚上睡红姑娘的床,谨慎又逍遥的,又行出了大约三四百里地。
这一日,到了一处小镇子,没青楼给他们住了,但却必须落脚住下了,因为这边再要到下一个城镇,还要走上三个时辰,天色不早,行夜路,两人都不敢。
这镇子,小到只有一条街,从头走到尾,不消花一刻钟,只有几个茶铺子米铺子烟酒铺子,连所谓的客栈,也小的可怜。
唐七糖驾了马车在街上一走,还引得一群半大小子在后面看稀奇,猜测着,这么艳丽的马车,顶棚还缀着流苏,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样的人。
直到朱檀下了车,一张涂了厚粉的脸难看而凶悍,才把一群看热闹的孩子吓跑了。
没的选择,两人只好落脚在这唯一的客栈——大成客栈。
大成客栈门脸极小,连唐七糖他们的马车,也得十分小心的才能拉进去停放。
掌柜的还挺精壮,红脸膛,一点也不像个开客栈的,倒像个杀猪的。
唐七糖扶着一身花俏衣裙的朱檀往里走,眼睛却没错过掌柜的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心里嘀咕:“不会是黑店吧?”
朱檀其实比唐七糖还要谨慎,这点唐七糖这一路来早有感触,而且他似乎非常能感应危险的所在,估计他也觉得这掌柜的有些奇怪,便在和掌柜的说,吃食什么送到客房,他们要早些歇息,好明日赶路。
果然,一入了房间,朱檀就说道:“丫头,这客栈,我虽没觉出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来,但我总归不甚放心,晚上睡着警醒些,我估摸着,害命呢他们还不敢,谋财却很难说。”
“你还说!谁让你非买那么花哨的马车,我要把那些丁零当啷的东西拆掉你还不肯!你看,招惹人家了吧?哼!”唐七糖心中有同感,却还不忘记刺激朱檀几句。
“唉!你懂什么?这坏的是人心,怎好怪我?可如今我们都跨进来了,难不成此时出去?天都要黑了,也更惹人注目,要是去荒地里,说不定真能被人砍咯!”
“要砍也砍你吧?我腿脚可好着呢,到时候我可只管跑,顾不上你。”
“没良心的丫头!这几日你吃我的,喝我的,还这么说,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我吃你的,喝你的,那都是我赢的银子。”
“哼!”
“哼!”
这一路来,两人吵架那是家常便饭,不吵还觉得不自在,吵完了,便又各自忙自己的去,第二日又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也不例外,两人吵了几句,便各自去洗漱了,各自整理各自的东西。
这客栈小,并没有像水源城那样的套房住,朱檀和唐七糖又都觉得这地方不甚安全,默契的住在同间房,这种情况也曾遇过,一般来说,都是朱檀自动睡榻或脚踏板,把床让给唐七糖。
唐七糖整理着床铺,眼角余光瞄到屋子一角的简易榻上,朱檀抱着他那个宝贝木盒子,一会儿藏到榻底下,一会儿又不放心拿出来,来来回回的折腾。
唐七糖正想刺他两句,屋外却有人敲门,说是送饭食过来了。
眼见朱檀迅速的把盒子塞进榻底,唐七糖才去开门,把一个食盒拎了进来。
食盒里,只是一荤一素两盘菜,一壶酒,外加几个馒头。荤的是白切的鸡,淋着葱油,素的是切成丁的萝卜,看起来像腌的。
唐七糖和朱檀对视一眼,朱檀便走了过来,拿起饭菜使劲地闻,又拿起酒壶小小尝了一口,最终放下东西,皱眉道:“闻不清。要不……不吃了。”
唐七糖看着那盘鲜嫩的鸡,咬了咬唇,也拿起盘子闻了闻,可怎么闻,却只有一股子葱油鸡香味。
赶了一天路,路上都是啃的烧饼,这鸡……做得又那么好,唐七糖忍不住抓了只鸡腿在手中,和朱檀说道:“既然连你个狗鼻子都闻不出什么来,那我少吃一点,要是没什么问题,等下你再吃好了。”
这一路,朱檀的鼻子还真是十分厉害的,只要他说有问题的东西,一定不能吃,要不然,寄宿那么些个青楼妓馆,两人还能全身而退,可不是开玩笑么!
好歹唐七糖如今一身少年打扮,脸虽黑了点,可架不住同行(xing)的朱檀花里胡哨又爱显摆啊,有时难免会被朱檀嘴里的同行——老鸨子们摆上一两道,给个春药酒什么的,期待着唐七小爷按耐不住,也能为某处青楼创个收。
然后这些小手段,都败在朱檀的鼻子下了,唐七糖因此便给他的鼻子赐上了狗名。
但就像朱檀说的,这些个三教九流的人,害命一般不会,谋财那是常见的,只要小心些,大奸大恶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碰见的。
因此,肚子一饿,唐七糖那谨慎里面还带着愣头青的本质又冒出来了,心甘情愿的试吃起东西来。
朱檀撇她一眼,咽了口口水说道:“好!你要是吃倒了,我可不管你!”
唐七糖哼了声,只管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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