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杂绝望的哭声中,叶知晚忽然发觉身体里有了异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剥离出来……
她猛地抬头看那黑色的雪,发现那些雪花全是从女音树上飘下来的。
明明就在一刻钟前,还有人在祈祷不要让自己姐姐老去,下一刻他们便因为自己信奉的女音树老去,何其讽刺。
“恩”她闷哼出声,浑身一软,猛地跪倒在地上。
“姐姐!”叶知晚趴在地上,浑身灼热起来,皮肤下层好像要有什么东西扑出来。她眼前模糊,看见刚才那个小女孩抱着一个低着头的浑身颤抖的女子。
不用想便知道,女子现在的容颜是何样。
叶知晚额头上的皮肤突突的跳起来,手指下意识手紧,在地面上抓出一道印子。浑身渐渐失去力气,她猛地一咬舌尖,在地上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跃而起,取出一把竹伞向空中一扔,然后手中打出法决,便见一道巨大的灵气罩在笼罩在众人头顶,隔绝住黑色的雪花。
可竹伞并没有起到作用,年轻的男女还在迅速衰老,就像是谁偷走了他们的青春。怀玉公子看着众人,眼睛里一片寂静。
渐渐地,众人像是认了命,他们抱住自己家中的儿女无声的哭泣,脸上变得麻木。
叶知晚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渐渐流逝,她心中慌乱,这种感觉真的很无力。
她调动全身的灵力想要抵抗那股力量,发现根本对那股力量不起作用,渐渐的她额头上落下汗珠,头发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怎么你会受影响?”怀玉公子走到叶知晚面前,皱眉道。
叶知晚看着自己面前黑色的衣摆,艰难吐出一句:“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嘴唇被自己咬破,嘴里一股铁锈味儿。
“撑住蝼蚁。”忽然藏在她丹田深处的白色星光猛地窜起,与那股神秘诡异的力量对上,那股力量就像是受到了灼烧一样,忽然一下子退散。
叶知晚身体一松,喘了口气立马对怀玉公子道:“是岛西的方向,它往岛西的方向去了。”
怀玉公子一听,看也未看叶知晚一眼,飞身向岛西掠了过去。
“过河拆桥真顺溜。”
叶知晚呵呵一笑,抬起无力的胳膊,心里直呼倒霉。她怎么走哪倒霉到哪里,就连宁静温馨的小岛上也能让她遇到怪事。施了净尘术清理自己一番,她看了一眼哭泣的人们,也飞身向岛西掠了去。
“枫白,你在哪里?”她在心底呼唤,若不是枫白,她指不定已经像那些青年男女一样老去。此番枫白出现及时,她心中感谢,但目前最重要的是问问它是否知道那股抢夺自己生机之力的东西究竟为何。
然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生外,她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若不是自己还在追踪那股力量,她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等到她赶到岛西的时候,便发现怀玉公子停在桃花林里,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做什么。
“怀玉公子,你可发现了什么吗?”她从空中落下问到。
怀玉公子淡淡道:“无。”
说完,他便绕过叶知晚准备离去。
“你去哪里,可需要我协助?”叶知晚大声问到。
“不必。”他脚步一顿,背对着她说到,然后便抬脚离开。
“……”叶知晚哼了一声,竟然嫌弃她。
“这是怎么回事,往年不是应该是冬日吗?怎么昨夜会如此突兀。”坐在酒馆里,兰娘惊讶地问到。
叶知晚撇撇嘴,看着冷着脸坐在自己旁边的怀玉公子,没有接话。
“不知,我正在查探。”他的名字和他性格可真不符,要叶知晚说,怀玉公子这名号便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修,定不是他这种冷着脸,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听你们说似乎是常事,岛上从来没有青年男女是因为此事?”叶知晚疑惑到。
“正是。叶姑娘有所不知,每隔五年冬日里必会下一场黑色的雪,那时候年轻的男女便会瞬间老去,这情况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兰娘蹙着娥媚,叹气到。
叶知晚身子一直,竟还有这种事情?
“那你们可有何线索?”
怀玉公子盯着面前的酒杯没有理她,兰娘见此倏的一笑,打破叶知晚的尴尬:“并未有何线索,此时十分蹊跷,人们都道是神明的诅咒。”
叶知晚疑惑:“兰娘你怎会相信这种传言?你身为修士,应当不会相信此传言才是。”
“如果说这里的民众世世代代都如此,那可以说是被诅咒,可据你们所言,这事情出现不久,那便意味着是有人在作祟。”
怀玉公子面无表情。
兰娘一愣,随即道:“不过是民众传闻罢了,不必当真。”
“说来奇怪,我一个外来者昨日竟然受到了影响,可你和怀玉公子你们怎么不惧呢?”叶知晚瞅瞅二人,忽然道。
“那雪对修士无用。”怀玉公子忽然开口到。
叶知晚侧目,却发现他并未看自己,依旧盯着面前的酒水,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
“那为何我会受影响?”叶知晚轻声呼到。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运气太差?不,这不可能。
“你何时来的玉桃岛,前来所谓何事?”他忽然又道。
“……”叶知晚语塞,想想捏造道:“听闻玉桃岛上风景不错,特来一观。”
“你在说谎。”
叶知晚话音刚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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