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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斗来到剧组后,剧组的小姑娘们明显比之前奔放了许多,有事没事就会围到拍摄场地边围观。
一次两次好好,次数多了,杉山谷原没有生气,副导就先把姑娘们好言劝走了。
虽说祈织在剧组时也有这种情况出现,但是没有这么厉害,清河在一边看得笑得合不拢嘴。
而每当这时候风斗就会默默看他一眼,看到她笑得前俯后仰,再瞪上两眼,最后“哼”一声,甩袖走人。
现实中的时间早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五月,晚樱也已经凋谢,万物早已复苏,气温回暖,绿叶长势喜人,树木看上去很是精神饱满。
但在这样的季节里,清河却要和风斗“搬家”了——风斗饰演的吉木身体又虚弱,无奈之下只好卖掉祖屋换取医药费。而失去祖屋的姐弟两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搬去与普通人为伴。
两人虽然是头一次演对手戏,但这场戏中风斗全程都要装作昏睡的样子,台词量很少。
清河近一个月的磨炼,做到了面对空气都能入戏的状态,两人磨合了几次,一场戏“ng”两遍后,终于顺利通过。
之后几场都是清河照顾风斗的戏,清河照顾风斗不是第一次,有了实际经验,演起戏来游刃有余。
因为两人配合默契相当,杉山谷原就提出来让两人拍女主人第一次陪客的戏。
两人搬家后不久就耗尽了钱财,心雪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去卖身。她离家那天隐瞒了自己的去向,但是吉木却像是料到她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心雪走后,他居然撑着病弱的躯体追了上去。
少女快要离开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弟弟。她眼里迅速浮起了一层雾气,但是拼命忍住了没有哭。
她已经走不了回头路,所以擦掉眼泪,抬脚,头也不回地跨出门。
少女踩着木屐渐渐走远,四周重回寂静。
这时,病卧在床的少年却猛地睁开眼,他凝望着房门凝视了很久。他紧紧皱起眉头,想要狠狠地一锤床板,可是身体虚弱,终究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床板发出轻轻地“咚”的一声,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少年垂头静等片刻,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打开房门,追着少女的身影而去。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杉山谷原撑着下巴观摩了片刻,在清河和风斗走过来时,指着其中一个画面对风斗说:“朝仓,你看你这里,凝视着房门的时候,表情不觉得太过呆板了吗?”
风斗凑过去看了一会,沉声道:“抱歉导演,我不觉得我的表演有问题。”
杉山谷原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角色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看来你好需要好好揣摩一下。你今天的戏拍得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
“导演!……”风斗一听,急忙想解释,杉山谷原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话。
杉山谷原对清河点点头:“接下去拍第三十四场可以吗?”
清河微微一滞,那是心雪第一次接客的戏,她侧头看了眼略有些不忿的风斗,心下叹了口气,点头答应:“可以的。”
化妆师帮她补妆,风斗默默地跟了过来,表情凶狠地翻着剧本。
她忍不住好笑,到底还是小孩子,经不得批评。
补妆不过二十分钟而已,因为下一场戏很特别,所以化妆师给化了淡妆,但是眼角略略勾了眼线,她的双眼本是桃花眼,如此一来更显妖媚。
开拍前,清河还是心软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说:“等我回来一起分析吧。”
风斗身体一僵:“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好,不麻烦你。你不是要赶拍下一场戏嘛,快去。”
清河在他头发上乱摸了一把,惹得少年大叫起来,然后笑着出门。
这场戏是和一个前辈演对手戏,清河跪坐在榻榻米上,慢慢地阖眼,因为要表演出害怕的情绪来,所以身体微微战栗着。
她放缓了呼吸,认命一般地靠到了前辈面前。
前辈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这场戏拍了三次。
下了戏,清河才发现风斗在一边观看,她脚步一顿,不等她开口,风斗和没看见她一样沉着脸走了。
清河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又是闹哪门子别扭。
吃过酒店送来的快餐,晚上又拍了几场戏,九十点时终于可以回去休息。
风斗还在和她生气,清河对于这种情况一向实施放置y,所以也没多管,径自回了酒店。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不愿意理她的,这次却不知怎么了,见她一走,急急地追上来,强硬地扣住她的手,然后和她并排走着。
清河默默叹了口气,好言道:“剧本看了这么久,有领悟到什么吗?”
“不用你管。”
“……”
清河心知他这样的年纪,别人一说劝说的话生气算好的。她实在不想再和他吵架,所以对这个话题也就避而不谈。
两人沉默地走着,清河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个容貌俊秀的少年。
她忍不住笑道:“之前来剧组时碰到了一个少年,比你小几岁,但是性格很开朗呢,对我一口一个‘小姐姐’的叫,可比你乖多了。”
风斗:“……”
他掐住她的脸颊,恨声道:“我不好?!”
“……你再乖点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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