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恒与他的几个朋友。
七爷也没说话,只让孟青让小二给他们这边支起一道屏风,挡住张恒那边的几人。
谢雯看向七爷,见七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笑了笑,突然道了一句:“突然发现,我以前挺笨的”。
七爷淡淡一笑:“笨不怕,家里也不需要两个聪明的人”。
谢雯瞪他。
七爷直接一把扣住他的下颚,将人拉到怀里——吻住。
“你……唔……!”谢雯大惊,只是他才出了声,唇就又被封住。
这边是靠窗位置,因为光线极强的关系,两人此刻的样子都被投影在屏风上面。
对面,张恒还没注意到这边,他身边的朋友到先注意到,急忙伸手推他:“唉张恒,你看,那边那两人,真是……这大庭广众的……”。
张恒扭头看去。
屏风后的两人举止亲热,那粘在一起的样子像是亲昵异常,只是……看两人投影出来的身形与发冠这两人明显都是男人。
张恒不在意的一笑:“别人的事,你管他们作甚?”。
张恒是不理会他们,可是片刻后,当屏风后的两人走出时,张恒再次错眼一看,却明显惊住。
谢雯并不知道张恒也在这里,他似乎被七爷闹得狠了,脸色红红的样子,拧着眉十分怒气冲冲的就下了楼,七爷一脸笑意的样子,慢悠悠的刚走出两步,他忽而扭头朝张恒的方向看去,那眼神的阴冷,立时就让张恒与他身边的几位同桌浑身一凉。
七爷也没多久,只举步随着谢雯出去。
张恒愣愣的呆在原地,他脑子有些空白,只有谢雯刚才冲气出去出去时的模样……
“张恒,你怎么了?”他身边的朋友喊他一声。
张恒愣愣的样子,却没什么回应。
旁晚,回了张家,张恒看着自己的儿女,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妻子余氏在厅里陪着张母说话,张恒看着愣愣的,总忍不住想起当年,宋谦之在家里时……
如果是宋谦之在的话,他不会有这一对儿女,也不会与张母如此好好说话,因为家里人,从来都是不喜欢宋谦之的,有时候过年过节,宋谦之坐在自己身边陪着家人用膳,那用膳的氛围也总是压抑异常,那时候,张恒还总会劝他,宋谦之每次都是深深吸口气后,便不说话了。
余氏回身,见张恒回来,急忙朝他迎去。
张恒愣愣的,也不知怎的,眼前一花,他好像看到了……
“谦之,你回来了?”他看着余氏脱口就问。
余氏面色一僵,勉强笑着问他:“相公,你刚才说什么?”。
张恒一怔,他猛然眨眨眼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你”张恒话音有些失落。
余氏心里一堵,没来记得说些什么,张恒就挥挥手:“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我送你……”。
“不用”张恒转身就走也不等她。
张家里,后院的花圃边上,宋谦之在那里种过茶花,可是后来被张母命人,连同花根都给拔了……
小池塘里,宋谦之在里面养过红尾胖肚金鱼,没几天,被张老夫人养的猫全给咬死了……
假山旁的凉亭下,宋谦之最喜欢在那里跟张恒下棋,可是后来棋盘被张恒自己砸了,那以后,宋谦之再不下棋了……
莲花塘边上,宋谦之偶然心情不错,会在那里走动看看荷花,可是也是这里,寒冬腊月,因为自己跟他绊了两句,他被张老夫人罚跪在碎石子的小路上,而自己……当时气在心头,并不曾理他,一直让他跪足了一个下午……
脚下路过一处地方,张恒便总会想起一次有关宋谦之的事,可是他发现,每次想起来的,总伴随着闹心的不好记忆……
停下脚步,张恒仰着头,用力的深呼吸。
到底……他跟宋谦之之间是不是都只剩下这些了?
难道就没有彻底欢乐的时候?
有过的。
那是他跟宋谦之才刚成亲的时候。
那时候张恒不知宋谦之的身体情况,他每次想要亲近宋谦之,都会被宋谦之推开,起初张恒以为这不过是宋谦之的欲拒还迎,所以他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乐在其中,可是到后来,一年两年,宋谦之除了肯让他抱着、牵着,其他的却是怎么都不答应,张恒才逐渐不耐起来,一直到宋谦之“死了”,张恒才知道,宋谦之的不答应,都是自己做的孽,因为……八日绝……当初就是他拿给宋云的。
推门进房,张恒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他想起今天酒肆里,那屏风上投影出来的人影,他想起谢雯离开时虽然怒气冲冲却脸色红透一脸怒嗔的样子,那些东西本应该都是自己的才对,应该都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做了什么?
张恒看着自己双手的手掌,眼眶逐渐发红。
他给学院施压,迫使宋谦之被学校退学了,他也趁机得到宋谦之的信任,却还不够,还有其他,他都做了很多,可是那些事宋谦之并不知道,而张恒也肆无忌惮了,他甚至是因为不满宋谦之拒绝自己,而总会对宋谦之动手,宋谦之第一次离家出走前往梅庄,不久是因为那时候张恒自己要对宋谦之用强,惹得宋谦之拿花瓶险些砸伤自己,他又被家里人怪罪责备得狠了,这才会受不住走的吗……如果……
张恒狠狠闭眼,两手死死拽紧。
如果当初他再多一些耐心好好陪着宋谦之,宋谦之能让自己抱着能让自己牵着,也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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