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宝宝么?”江瑜低声说,修长的手指抚过平板,拂过照片。
然后,江瑜看着辛晓月十六岁的照片,满脸的温柔。
照片上,辛晓月穿着白衬衫红色背带裙的校服,扎着两个辫子,靠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脸上露出微笑。
春末的银杏树在日光下,如同碧玉。
照片左下角有照相馆那种拙劣的丑字:十六岁,你好。
江瑜看着这一张照片,不由得摸出一支烟点上,让烟雾缭绕在指尖。
许康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内没开大灯,只有黄晕的壁灯灯光,很是不明亮。
九少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着平板,露出温柔的笑。
“九少。”许康不得不喊一声。
“嗯。”江瑜抬头,问,“有什么发现吗?”
许康将文件夹打开,说:“刚刚传来的一些消息。”
江瑜将平板关上放在一旁,深深吸了一口烟,说:“你说,我有些累。”
许康点点头,说:“江氏门徒的名册整理,已经结束,一共有二十六人有嫌疑,我已经列出来。”
江瑜没说话,只缓缓地抽烟。
许康见他没说话,就如同从前一样,将那一页名单放在文件夹里。
从前的江瑜,从来不在夜晚做任何决定的。所有的决定,都要等到白日里去作。
“另外,专家组传来消息,今日下午的那条也是过山风,依旧有人为饲养的痕迹,证明那条蛇是外来户。”许康说到这里,又说,“我已吩咐了柴旭带人守护专家组上云山勘察这条蛇可能有的轨迹,务必把贼人揪出来。”
江瑜略点点头,许康将专家组的报告放到已读文件夹后,才很郑重其事地说:“九少,辛晓月的初步资料刚传过来,我简单看了一下。她可能是——”
许康顿了顿,江瑜将烟熄灭了,看着许康问:“她可能是我要找的恩人宝宝,对吧?”
“九少,你知道了?”许康很是讶异。
江瑜这才将平板递给许康,说:“江承佑给的资料。”
许康接过来,快速地看完后,便说:“与江氏门徒传回来的资料,没什么出入,甚至比我们更详细。”
“你怎么看?”江瑜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窗边,深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星斗。
灯火辉煌的锦园,静悄悄的。
辛晓月不知还在忙什么,并没有立刻就飞奔过来看流星雨。
“九少,这些资料证据都表明她就是你要寻找的恩人家的小女孩。只不过,这出现的方式,以及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我总觉得太过于巧合。”许康很认真地说。
他本来只是个谨慎的人,但自从江瑜的父亲去世后,他一直处于自责中,认为是自己没检查细致,才导致江瑜的父亲出事的。
所以,这些年,他变得越发谨慎,每一件事,都要再三确认又确认,谋划布局是斟酌又斟酌,横想竖想。
“嗯,很巧合。”江瑜平静地说。
“那,你,准备跟她相认吗?”许康试探着问。
江瑜摇摇头,说:“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不会认她。”
“那如果有确切证据,你会认他吗?”许康又问。
江瑜一愣,摇摇头,说:“没有把贼人揪出来之前,我不会认。”
许康点点头,表示懂了。
“你让柴秀去催促一下辛晓月,都有稀疏的流星划过天际了,她还在家里孵蛋吗?”江瑜看着对面的揽月居,辛晓月还在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啥。
“是。”许康退下。
江瑜赶快将平板打开,又将辛晓月的照片拖出来看了一遍。
然后,他给江承佑打电话。
江承佑早就倒了一杯红酒,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非常开心地对江源说:“江源,你想不想打个赌?”
“回江总,我不想。”江源干脆地拒绝,坚持让自己一定要把持住。
他刚来江总身边时,就是血气方刚,太过年轻,一不留神就答应打个赌,最后输得一两年没工资。
“你越来越没趣了。”江承佑鄙视江源。
江源不为所动,江承佑又问:“老陈,要不要打个赌?”
“一个西红柿可以。”老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西红柿。他有一天一个西红柿的习惯,今天的还没有吃。
“好吧。”江承佑勉为其难,说,“你觉得江九少会不会打电话过来,问我要更多的照片。”
“我能说会吗?”老陈怯生生地问。
“不能。”江承佑很干脆地拒绝,然后说,“我是庄家。”
老陈吐槽:我就知道是这样。亏得我机智,只赌了一个西红柿。
“好吧,那我选不会。”老陈说。
江承佑很满意,还没说话,电话就响了,正是江瑜打来的。
“哎呀,我困死了,都要睡了。”江承佑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表明自己很困,“有话快说。”
“辛晓月的资料,我看了。”江瑜说。
“嗯,有什么感想?”江承佑问。
“她的照片,你怎么弄到的?”江瑜开门见山。
“很简单呀。她的照片不多,为了保存下来,她都进行了扫描,放在她自己的私人邮箱里。我把她邮箱黑了。哈哈哈。”江承佑很得意地说。
“你真没道德。”江瑜鄙视。
“啧啧,我这当坏人也是为了我心爱的弟弟啊。万年老树开了花,春心荡,我当然要好好把把关。”江承佑说得义正言辞。
“少把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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