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雪妙怡值守山门一夜困的眼皮都打架了。她照例绕着山腰巡视,发现有人趴在山路上。
她派了一个爪牙过去看情况,那爪牙看了半天,方才回报:“可能是三师兄。”
雪妙怡不敢置信,她亲自过去看了一眼,确定是施承桓。她闻到他一身酒气,立即就明白他为何会睡在这里了。
她想到一个邪恶的念头,便自己扛着施承桓回山,让其他人继续守山巡视。
太和秘术中有一门溯梦功,可以追溯一个人之前所见,也可把握梦境中的所想。她虽然只练到入门级别,可是对付已经昏迷不醒的施承桓,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她把施承桓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点起迷香,看到了施承桓的梦境,便知道他此刻为什么如此神伤。
于是她把自己融入到施承桓的梦里,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一片大雾中,雪妙怡扮作温玉昕的样子,不断呼唤着“威铭哥哥救我”朝施承桓跑来。施承桓背过身去,不敢看她。于是她不断的从他身旁经过,终于引的他经受不住,朝她伸出手来。她投入他的怀抱中,享受着温存的乐趣,虽然是以温玉昕的面貌。她早就对三师兄心怀念想,只是总被他拒之千里,如今抓住了他脆弱不堪的机会,终于得偿所愿。
值守山门的师弟们交班了,下一轮换文祝和他的爪牙了。
文祝百无聊赖,他的爪牙也跟他一样的心思。
“真倒霉,每次回山都能轮到我。要是早走一天就没事了。”文祝折了一根树枝,胡乱敲击地上的石子,那些石子被弹飞,一个个滚下山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往山下扔石子?”一个人老远在下面骂。
文祝赶紧把树枝扔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远处。
说话的那人一手捂着头走上来,见文祝一张诡异的面容,本来一脸怒气立即变成了胆怵,他偷偷瞅了文祝好几眼,确定是个活人,才说:“那个,这位小兄弟,昨晚你们有位兄弟在我们店里喝醉了……”
“干嘛?没付钱?”文祝拉长腔问,“多少钱?”
“不不,他付钱了,还多付了许多。”
“哦。”文祝心想这店家可真较真,莫不是来退钱的。
“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那店家从包里拿出一件白色衣裳,“他好像醉的很厉害,走路都不稳了。我让伙计扶他回去,他还不让。”
文祝朝那衣裳看了一眼,立即就明白是三师兄的。于是他接过来,说:“好啦,我会转交给师兄的,你可以回去了。”
店家迟疑了一下,好像还有话要说,惮于文祝那张变幻莫测的脸,赶紧下山去了。
文祝抱着三师兄的衣服,嘴巴咧开老大。他是众师兄弟中唯一将溯梦功练到登峰造极地步的,他既不用见到衣服本人,也不用使用迷香,就能轻易读出别人的梦境。他把头埋进衣裳里,深深闻了一下上面的味道,师兄的梦境和苦闷立即显现在他脑海中。
文祝吓了一跳,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他预感不妙,赶忙丢下其他师弟,一个人朝山上跑去。
施承桓的屋里没人。他想到头一天是雪妙怡值班,可能知道施承桓去了哪里,便掉头去找她,不料却看到雪妙怡披着一件薄薄的寝衣,正坐在屋里嘤嘤哭泣。
他伸伸舌头,赶紧溜回来。
他在后山到处乱转,一个不巧正撞上大师兄。大师兄见他抱着一件衣裳鬼鬼祟祟的躲着自己,便一个翻跃跳到他脸前,挡住他去路,问:“你在做什么?今天不是轮到你值守山门?”
文祝心里暗叫不妙,只好实话实说说:“我捡到了三师兄的衣裳,现在找他人呢。”
大师兄冷笑一声说:“难怪他穿着中衣。你上前面大殿找他吧,他正跪着呢!”
文祝朝大殿过去,只见三师兄席地伏着,头深深的触碰在地上。他纳闷极了,师兄不过是喝醉了酒,干嘛这么责备自己?他跳跳的跑到跟前,笑嘻嘻的说:“三师兄!早上好!”
施承桓听到他说话,勉强跪起身。
文祝头一次见他一脸愁云,吓了一跳,问:“师兄你怎么了?”
施承桓伸出右手,紧紧握在文祝的右手上,将心里话用意念传达给他。
文祝眼前浮现出雪妙怡哭泣的模样,耳边听到雪妙怡哀伤的说:“我只想要个孩子!我这一辈子不能嫁人,能有个孩子做个念想也好啊!”
文祝听完,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件事可不好办。他用左手拍拍施承桓的右手,表示明白了。
施承桓松开手,复又伏跪在地。
文祝想了下,自己帮不上忙,当务之急得找个人商量对策。众师兄弟中,三师兄虽然足智多谋,可是现在身处困境自顾不暇。必须要找个置身事外的人,剩下可以选择的就只有善于决断的四师兄了。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一溜烟就下了山,把看守山门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边温玉昕喝下毒酒,就被尧夫人派人送回房。那边艾芸儿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赶往尧夫人那里。
艾芸儿做梦都想让温玉昕快点死掉,她急切想从尧夫人那里得到肯定的消息,不料尧夫人见她来了,只是冷淡的说:“你消息倒挺快。”
艾芸儿顾不上琢磨尧夫人为何对她不热情,问:“夫人真的给那姓温的喝了毒酒?”
“什么毒酒?我怎么不知道。”尧夫人瞧不上艾芸儿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艾芸儿错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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