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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行六人去了一家庄园用餐。
明桦才知道,这几位法国人是傅延林生意上的伙伴。深海集团所涉及的产业颇多,傅延林准备在法国置办酒庄,所以,这一次其实他们是来洽谈合同的。明桦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事,傅延林会找她一个学生才当翻译。
精致的餐厅包间,大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还有鲜花点缀。
傅延林坐在上位,明桦在他左手边第二位,她的身旁是法国商人理查德。
半天相处下来,理查德非常欣赏明桦,不时侧首和她交流。他对中国诗词文化也稍稍涉猎,此行如获至宝,和明桦有很多共同话题,相聊甚欢。
理查德举起酒杯,红酒摇曳,眼底满是欣赏,“以后一定要来法国。”
明桦举着酒杯,她喝得是白水,“好。”傅延林对她还是很照顾的,大概是看在吴老师的面子。
傅延林看在眼底,小白兔果然讨人欢喜。
第二天,他们去了雍和宫。明桦详细解释了雍和宫的由来,这座曾经是雍正的亲王府,现在成为佛教圣地,多少善男信女前来烧香,香客络绎不绝。
买了门票,寺院赠与每人一盒香。
明桦的功课做得好,加上她对历史颇有兴趣,讲解的不比导游逊色。走走看看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
等她讲解结束,大家也各自去活动了。
傅延林没有走,递了一个保温杯给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明桦一愣,她说了一上午的话,确实口干,于是没有客气,“谢谢。”蜂蜜柠檬水,酸酸甜甜的。
两人站在一角的走廊上,傅延林望着她,今天她还化了妆,睫毛又长又卷,眼睛好像大了一圈。
“辛苦了。”他轻轻说道,声音温润悦耳。
明桦微微一笑,“你要不要去拜拜啊。”做生意的人似乎都神灵都特别的虔诚。
傅延林嘴角一动,“心诚则灵。你呢?”
“一样。”明家在苏城也是做生意的,明父平日朝拜特别的虔诚。小时候,明父总拉着她,去磕头,等她长大了,就会躲开。
不过,这两年,母亲总会拉着她去寺里,拜佛求姻缘。
微风徐徐地吹着,站在他们的角度,抬眼就是宫殿的尖尖角,远处是湛蓝的天空。
明桦看着宫殿,傅延林看着她的侧颜,玩味地弯起了嘴角。
一如冯唐所写,这样看你,用所有的眼睛和所有的距离。
送别了法国人,明桦也要和傅延林告辞了。尽管一开始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明桦一脸的雀跃,今晚,许远景和她有约。
傅延林也自然也发现了她愉悦的情绪。“走吧,回去了。”
“我从这里坐车回去挺方便的。”明桦说道。
傅延林挑眉,“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有谢谢你。”如果是别人给一笔钱就好,可是是她,傅延林第一次伤脑筋了。
这两天相处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个东西发芽了。
傅延林二十六岁,这个年纪刚刚好。他从大学期间就参与到深海集团的运作,这几年历练下来,早已褪去青涩,变得沉稳内敛。
还是那辆车,只是这一次他的助理不再。
傅延林亲自开车送她,明桦知道拒绝不了。反正这不是他第一次送她回去。
果然,回去的路上堵车了。
明桦脸色有些焦急,她已经看了十次手机了。
傅延林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
她犹豫了一下,“和别人约好了,看来我要迟到了。”
堵车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长龙,明桦觉得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她给许远景打了一个电话,“师兄,对不起,今晚我可能来不了。”
许远景还在单位,“没事。改天我们再约。”
明桦的表情落落的,好像错过了什么了。
许远景又问了她这两天怎么样?
“挺好的。我已经回来了。”她还想说什么,听到那边有人叫他,“师兄,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明桦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而一旁的傅延林却翘起了嘴角。“不会太晚的,让你男朋友等一下。”
明桦脸色刷的一下红了,“不是男朋友,是我一个师兄。”
原来是单相思啊。
这都几年了,两人还没有成为男女朋友。看来她那位师兄对她可能真没什么企图。
傅延林微微失笑。
许远景挂了电话,微微凝思。
杨理走过来,把材料放到桌上,“快下班了,晚上不会有饭局吗?怎么不准备一下?”
许远景拿起材料,“临时有事改了。”
杨理寻思了一下,“明桦有事?”
许远景点头。
杨理弯了弯嘴角,“那走吧,我请你吃饭。我推了相亲,不想见了,累。”
许远景想想没有拒绝。
两人去了他先前定好的餐厅。
那天晚上,车子堵了两个小时。他们到学校时,已经八点了,圆月皎洁明亮。两人都没有吃晚饭。
明桦又累又饿,心情还有些郁闷。
傅延林提到,“附近有什么饭店吗?”
这是她的地盘,人家送你回来,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去吧。明桦带着他去了一家麻辣烫管子。
明桦有些不好意思,他穿成这样,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要不我们换一家?”
傅延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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