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云行至贾府的大门口,把扇子和身上披的背心交到跟随的两丫鬟手中,抄手在怀,纤纤玉指不时地曲张,如是在拨弄人的心弦,使那守卫想看却又不敢看。
贾云见那守卫语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便觉得不妙,只是轻吭了一声:”说吧!我爹还吩咐你们什么了?”只见那守卫还是守口如瓶,半天不肯吱唔,便又道:”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爹的交待我是不管,只是现在我爹他不在家,这个家就由我做主,我有我的办事的规矩,你们就不怕我革了你们的职?”
那守备深知这贾小姐是个刚烈的人儿,平时虽打扮得挺女人,看起来像花,实则脾气很暴躁,压根就是朵带刺儿的花,只肯为她所爱的人儿温柔。守卫一听贾云将动怒,便吓得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他跟前:”小姐,还请高抬贵手,我一家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奴才这一份职务活着,只是......这......这实在是有为难老奴啊!”
贾云虽脾气古怪,但却也明事理,见这守卫说得如此可怜,又如此忠诚,便也不再责怪他,只是让守卫放了施府的两小厮进到门侧,叙了个话。这两小厮一个叫小满,一个叫大寒,恰巧出生日在节气上,就把名儿取在这儿了。
贾云让自己的丫鬟小雪和白露进去给小满和大寒拿了些点心出来。看官听说,贾云的两个丫鬟名字,还是让施雨帮带取的,那施雨当时帮她俩取名时,正是参照了周亮的贴身小厮小满和大寒而得来的。
话说也怪,这贾云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对施府的人,却格外谦和。但见小雪和白露将点心拿了出来,便亲手接过,交到小满和大寒的手上,温柔地道:”小满,大寒,你俩饿了吧?先吃,吃饱了再告诉我好消息。”
那小满和大寒深知自家主人和贾府拉下了仇恨,便迟迟不敢下嘴,一来是怕自家主子责怪,二来是担心这点心有毒,小满和大寒把点心捧在手上,并没有下嘴,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贾云施雨的事。
这贾云一看他俩与此往有了违和感,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便发着火道:”你俩这是干嘛呢?这么扭扭捏捏的?难不成是怕这点心有毒不成?今儿,你俩要是不把这点心吃完,就别想出贾府这个门儿。”
此话一出,端地把小满和大寒吓得不知所措,那小雪和白露只顾在身后捂着嘴笑着。小满和大寒见拗不过去,只好一口塞下,囫囵地下了肚,一下子惊着了胃,一个劲儿地打起了嗝来,那小雪和白露还是只顾在那儿偷笑。
那贾云腿去背心后,不觉得有些寒颤,打了个喷嚏,转身骂小雪和白露:”你俩个在此笑什么?好笑吗?看我不把你俩的嘴撕下来吊在门口任北风吹;还不去把我的背心拿出来。”
贾云故意支走小雪和白露,便轻声问起小满和大寒来:”你俩快告诉我,是不是施公子叫你们来的?”
小满和大寒连打着嗝点着头,话吐一字又憋了回去,急得那贾云直呼小雪和白露:”再给小满和大寒一人端杯茶出来!”两人喝了茶,方才止住了嗝,贾云又吩咐小雪和白露进屋,那小满和大寒才争相把施雨藏在后山的事告诉了贾云。
贾云听后欣喜,与小满和大寒各赏了一两银子,打发他俩离去。守卫望着两小厮嚣张的离去,心里很是憎恨,斜瞪着眼,露出了杀机。
贾云盯着守卫大骂道:”该死的奴才,你们看什么看?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后要对他们温柔点,若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我把你们的狗眼全挖出来给鸡吃;还有,我问你们,之前都还好好的,为何我爹就下了不准与施府往来的命令?”
守卫见快要引火烧身,便个个装着不知道拒绝了回答,只顾低头摆手直呼:”不知道!”
贾云见郎心切,怕施雨在后山等着着急,便把这事先记下,临别时怒冲冲地扔下一句话:”这事我先记下,回头再找你们算账。”言罢,便进了屋。
小雪和白露见小姐回来,便接过她的背心,要去给她打洗漱水,准备安排服侍她休息;那贾云怒道:”你俩是猪吗?这么早就睡,爹都还没回来呢!我还有事要问他。今晚十五,月圆之夜,咱们到后山赏月去吧!”
小雪和白露真以为贾云是要去赏月,便推开窗向外张望一下:”小姐,天气这么寒冷,方才月亮又钻到云层去了,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去赏月了,万一小姐感冒了,老爷又会责怪咱们的。”
贾云只顾自己披着衣服走了,边走边道:”呆瓜子,一点浪漫都不懂,你们不去算了,我走了,爹若回来,你们到后山来报信给我。”
贾云刚一走,白露和小雪又跟了上去:”小姐,我们还是跟你去,这么晚了,后山又不安全,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贾云没有言语,白露以为还在生她们的气,便故意找话说想解掉这尴尬的气氛:”小姐,我听他们说,这后山有老虎,咱们三个女孩子家,要不要叫个守卫一路保护啊?”
那贾云如旋风一般,忽地转过身,伸出手欲向白露打去,掌至脸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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