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马车来接驾的不是别人,正是施雨的干爹周亮,只见他蒙着脸,半张脸侧过,转动着如明月般的眼珠:”赶快上马!”
施雨早已认出来是周亮,便毫无违和感,弃掉戒备心,背着贾云上了马车,那贾云忍着痛匍匐在施雨的怀里,一想到从此就要过上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再痛也值得。
白露和小雪顺着血印一路朝后院追去,追出侧门,正见一辆马车,由西向东驶去,慌得那白露和小雪赶紧回南厢房禀告贾夫人。
贾夫人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晕了过去,还好被丫鬟和妈子搀扶住,方才抵御住了掏心的无助;苦于贾府空虚,贾夫人只好差一位妈子和一位丫鬟,朝十公里开外的凤凰山赶去,通知贾怀。
白露和小雪转到大门首,才发现不见了小满和大寒,她俩对视一眼,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彼此点了点头,替贾云和施雨守住了秘密。
丫鬟和妈子赶到凤凰山,已是一个时辰过去,贾怀和贾老太一行人,刚好摆放好祭品,正欲展开行礼仪式,却见丫鬟和妈子神色慌张地赶来。
贾怀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头,锁着眉,取过三炷香,行了拜礼方才起身,压住心里的一腔怒火:”说吧!家里出什么事了?”
丫鬟:”大......大......”贾怀切着牙,压着火蹿一步上前,揪住丫鬟的衣领:”大什么大?再说不清楚,我给你一大嘴巴子。”
贾府服侍的老妈子,立刻拦上前,行了躬身礼,展眉逐颜道:”老爷,老太太,是大小姐不见了!”
贾怀“咣”地给了那妈子一个耳光:”大小姐不见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要你们这帮狗奴才有何用?”
贾老太太一听闻孙女不见了,便当场晕了过去,慌得那贾怀不知该如何是好,令一队人马护送着贾老太太回府。
贾怀又问丫鬟和妈子:”有没有发现,小姐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丫鬟道了个万福回话:”回老爷,小的听白露和小雪说,她们在后院侧门看到了一驾马车,由西朝东而去。”
于是,那贾怀便带着文飞等一行精干的人马,骑着快马朝东赶去,离施雨和贾云出家已是过去了两个时辰。那周亮已是把施雨和贾云送到了崇州,安排下了一间客栈后,方返回。
没曾想,周亮在返回的路上,在温江与贾怀来了个劈头一撞,那贾杯急冲冲似地,没有认出周亮,倒是周亮多长了个心眼,认出了贾怀,便扬鞭快马驰骋还去。
贾怀浩荡一行人马,在温江绕了一圈,没见可疑行踪,便下马来歇,在一个包子铺点了些食物供排军吃,守卫队长文飞吃饱过来与贾怀打照面:”老爷,不知您之前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进温江那会儿,有一辆马车正好与咱们劈头背道而驰......”
贾怀正拾起一杯酒正欲入喉,听文飞这么一说,卵子都是火,把杯摔碎在地上:”废柴,为何不早说?”
文飞脸色被吓得绿青,哆嗦支吾道:”我是想说来,可老爷您那会儿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我又不好......”
话还没说完,又被贾怀扇了一耳光:”没用的东西,那是马儿跑得快,不是我跑得快,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尽惹我上火。”一通牢骚发完后,便想起那丫鬟和妈子的描述,只见一辆马车带着小姐离去。
想于此,立马令排军上马,扬鞭而去,包子铺的老板追出来讨钱,却被排军甩下一句话:”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新上任的知府,吃你几个包子就乱嚷嚷,得罪了咱们知府大人,你担当得起吗?”一席说,反把那包子铺的老板吓得尿裤裆,包子铺老板只得弯腰作揖,强作笑脸:”欢迎大人下次再来!”孱弱的声音伴着那清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贾怀沿着那马车的轨迹往回追,一路便追到了施府,贾怀怒盯着施府,大松了口气,看来凡事都有起因,万物都有个根儿,既是施府的人,倒也说得过去。
于是贾怀便派文飞带人前去施府查看,那文飞得令,凶神恶煞,带着一队人马立即把施府给包围,亲自带两随从进屋盘问查看。
此时,周亮早已是换好衣服在屋里喝茶,忽见小满和大寒来报:”总管,不好了,那贾府的人把咱们施府给包围了,口口声声要让咱们交出贾小姐,那保卫队长正带人过来呢!”
周亮听后不慌不忙,依旧慢三口把杯中的茶水饮尽,爽叹了口气:”来得正好啊!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给了结了。”言罢,起身抓起墙上挂起的宝雕弓。
周太见状,赶紧过来拉住了周亮,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先礼后兵,现在咱们府上没人,光靠你一个人,再能打,也是一人难敌四手,且看他们怎么说。”
周亮听了夫人的劝,放下宝雕弓,出来庭院迎客,与文飞彼此来了个面礼坐下,文飞一手仗着剑,一手按在桌子上,横眉瞪眼:”这次我前来,恐怕你也听说了,我也就不再绕弯子了,识相的,就把咱们小姐交出来,且饶你们施家公子不死。”
那周亮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豪气壮阔,且也一发不可收拾,若是被人戳中了笑穴,一直疯笑不止,过了两分钟,方才清醒过来:”我的妈呀!你们也太搞笑了,自家丢了小姐,跑到咱们家来找,你不知道咱们家刚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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